要是再多了,胡科長第一個接受不了。
别看他現在答應的挺痛快,要自己真愣頭愣腦的全盤接收,不出一個月就會被安上一個貪污公共财産的罪名,從軋鋼廠除名。
現在這樣剛剛好,買什麽菜我定,具體哪兒去買,怎麽買,你們看着辦。
這樣一來,裏裏外外就王衛國一個人損失了“決定領導吃什麽”的權力而已。
但是,卻能讓廠子裏大小的領導都高興起來,胡科長自然能算的過這個賬。
在加上,他自己本身也是受益者,所以胡科長是很看好這個事情的。
當然,前提是,何雨柱要知趣兒。
現在很明顯,何雨柱很知趣兒。
“哈哈哈,也對,何師傅專心炒菜就成,我一定讓衛國給你做好後勤保障。
從這個月起,每個月的補助給你調整到七塊,你看怎麽樣?”
胡科長深谙“平衡”的道理,那邊何雨柱剛松口說隻管炒菜,這邊他就給調高了補助。
“嘿嘿嘿,那就多謝胡科長了。”
何雨柱笑着說了一聲謝,把菜單留下,自己出去了。
不過,出了辦公室他稍微放慢了腳步,就聽到裏邊兒傳來胡科長憤怒的咆哮聲:
“王衛國,你這個食堂主任還想不想幹了?”
下班之後,何雨柱溜溜達達到了院兒門口,正巧又遇到了下班回來的三大爺。
“柱子,下班了?”
“三大爺,您今兒這麽早?”
何雨柱也笑着打招呼。
“下午沒課,要不晚上别開火了,來我家對付一口得了。”
三大爺這可不是客氣,而是實實在在的邀請。
自從那一頓酒之後,他覺着自己前半輩子還真是白活了,認定了何雨柱是個能人,要多找他說說話。
何雨柱微微一愣,下意識的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雙手:今兒沒拎飯盒呀?
以三大爺這摳搜的性子,怎麽舍得請自己吃飯?
“嘿嘿,沒什麽好的,就是家常便飯,咱爺倆說說話。”
三大爺似乎看出何雨柱的心思,笑着解釋了一句。
“三大爺,今兒還真不湊巧,我那倆兒兄弟要來,以後有機會吧,等他們吃完了咱爺倆兒再繼續。”
三大爺一聽能給省頓飯,臉上又開起了大菊花。
何雨柱進了屋沒一會兒,梁佑安和徐剛這兩貨又來了,美其名曰這幾天去了黑省一趟,給他送點兒好東西。
但實際上,就是來蹭飯的!
“方子森那孫賊雖然沒來,但一會兒可不能少了他家老爺子的那份。”
梁佑安特意說了一句。
何雨柱心頭“咯噔”一跳,但也沒有多問,開始麻溜兒的收拾竈台。
梁佑安和徐剛則忙着收拾帶過來的食材,左右不說是一些肉、菜而已。
三個大男人,一邊做飯,一邊兒扯着閑篇兒,屋子裏時不時傳出陣陣笑聲。
酒足飯飽之後,三人又半倚着鋪蓋卷兒,在炕上歇着,實在是吃的有點兒撐,躺着才舒服。
“哎哎哎,你倆兒注意着點兒,别把煙灰彈我炕單上了。”
何雨柱說話的功夫,順手拿了一個煙灰缸放到兩人中間。
“嘿嘿,需不需要哥哥我給你介紹個對象?家裏邊兒沒個女人,日子可過不舒坦。”
梁佑安怪笑着,不停朝何雨柱擠眉弄眼。
“不用,謝謝,請下炕,出門,左轉,思想有多遠,你丫就滾多遠!”
何雨柱認認真真的說了一句。
徐剛和梁佑安頓時哈哈大笑。
“不過說真的,柱子,你也老大不小的了,真該考慮考慮這個事情了。”
徐剛收起臉上的笑容,說話的語氣中多了幾分穩重。
“嘿,這事兒不急,小安子你在小車班上班,經常往外邊兒跑,保城那邊兒有認識的人沒有?”
何雨柱也收起笑容,正色問道。
“安哥,叫安哥。”
梁佑安先是一本正經的糾正了何雨柱的稱呼,小安子那是個什麽鬼?
“嗯,我知道了,以後就叫你安哥了,小安子。”
何雨柱一本正經的認了個錯,惹得徐剛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梁佑安滿臉無奈,也不糾結這個,直接詢問:
“你要打聽什麽人?”
“我那不靠譜兒的爸,何大清,當年據說是跟着一個姓白的寡婦跑那邊兒去了。”
何雨柱知道,以梁佑安的能力,一定能查出他爸當年跟白寡婦遠走保城的真正原因。
但是,他不在乎。
甚至,他就是在變相的告訴梁佑安,這個人是我爸,他身上就那麽點兒事兒。
萬一有一天……你們心裏邊兒要有點兒數,幫我兜着點兒。
“成,星期天咱們出去吃點兒,别老在家霍霍了,到時候把那幾個王八蛋都叫出來。”
梁佑安點頭答應下來,三人又閑扯了一會兒,臨走的時候何雨柱又給張羅了兩份宵夜讓兩人帶着。
等收拾完之後,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他端了搪瓷臉盆出來洗漱了一番,又去了趟公廁回來就睡覺了。
賈家
三個孩子都已經睡着了,秦淮茹也鑽到自己被窩自顧自的睡着。
賈大媽坐在炕上,白胖胖的肉臉上,帶着幾分小心翼翼的讨好和顯而易見的畏懼。
“那個,淮茹啊,你睡着沒有?”
秦淮茹攏了攏身上的被子一言不發。
确切的說,自從上次賈章氏站在炕頭扇了她一個巴掌之後,她就再沒和婆婆說過一句話。
“淮茹,媽知道你還沒睡着,那天是媽做的不對,媽給你道歉了。”
賈章氏這兩天的日子可不好過,以前秦淮茹雖然上班,但家裏大大小小的事情也沒落下。
如今倒好,人家啥也不管了。
三個孩子的衣服不洗,縫縫補補的活兒不幹,屋子不收拾,飯也不做了。
就算孩子餓的哭,她也隻是好言好語的哄着,說奶奶今天沒做飯。
對于那兩個丫頭片子,賈章氏還真沒放在心上,可她的寶貝孫子棒梗,那可是老賈家唯一的獨苗兒。
餓着誰也不能餓着他呀!
零七八碎的家務一上手,賈章氏就感覺自己身上哪兒哪兒都疼。
晚上睡不好,白天沒精神,簡直不是人過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