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站在原地沉思半秒鍾,最終還是決定靠近了去看看。
畢竟,身爲軋鋼廠的一員,他有義務維護軋鋼廠的财産安全。
他這麽做,完全是爲了探查清楚,這兩人是不是進庫房偷盜軋鋼廠公共财産。
三分鍾之後,何雨柱默默離開了。
诶!
他覺着自己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人家許大茂和秦淮茹根本沒有要偷盜庫房雜物的意思。
兩人隻是單純的上演了一場,少兒不宜的戲碼罷了!
不得不承認,秦淮茹這個寡婦,還真是有一手,許大茂這個未婚男青年,完全不是她的對手。
下午,何雨柱将剩下的飯菜分好,早早下班先回了家,這會兒去李副廠家還早。
這會兒,院兒裏的大老爺們兒還沒有下班,他想倚着休息一會兒,但總覺得哪哪都不得勁兒。
幹脆在家裏裏裏外外轉了兩遍,終于發現哪兒别扭了。
他住的這房子,雖然是整個四合院最好的房間,也是以前地主住的屋兒,但實在是太舊了。
而且,不論是家具還是房屋格局,都是以前的老款式,家裏邊兒連個沙發、圈椅都沒有,他想來個葛優躺都沒地方。
“這房子應該好好收拾收拾。”
何雨柱自言自語嘀咕一句,心裏琢磨着上哪兒搞點錢去,畢竟現在自己兜裏可不寬裕。
那不靠譜的老爹何大清,真是一點兒家底都沒給他留下。
正當這時,門外響起三大爺的聲音:
“柱子,在家嗎?”
何雨柱開門就見三大爺正在門口,把人讓進來,拿了個搪瓷缸子給三大爺泡茶。
“三大爺,您今兒這麽早下班了?”
“下午沒課,我就早早回來了,今兒來是跟你道謝的。”
三大爺笑着接過搪瓷缸子喝了一口,見何雨柱一臉迷茫,這才繼續說道:
“上次院兒裏大會的事情。”
“嘿,三大爺您這不是罵我呢嗎,都是一個院兒裏的,難不成還真因爲幾頓飯就把倆兒孩子送孤兒院?
這不是讓大家夥兒在背後戳我脊梁骨嗎?
關鍵時刻,三大爺您能站出來替我做主,該說感謝的是我對。”
何雨柱雖然這麽說,但三大爺心裏清楚,其實不過是何雨柱給他面子,讓他在一大爺和二大爺挺直腰杆罷了。
君不見,以前的一大爺,緊抓何雨柱這個“四合院戰神”,就算是前院兒老李家的兩個刺頭兒,也不敢在一大爺面前炸刺兒。
何雨柱搬了炕桌,兩人圍着炕桌坐下,何雨柱知道三大爺這老貨一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也不說話,隻老神在在的等着。
果不其然,喝了兩口茶,三大爺嘿嘿笑道:
“這不是解成快結婚了,成天的也沒個工作,我這一個人要養活這麽大一家子,實在是……。
你給尋摸尋摸,有沒有什麽他能幹的工作,讓他結婚以後好歹有個活計。”
其實,這種事情,三大爺也不是非要求到何雨柱頭上。
他雖然隻是個小學老師,但認識的人不少,要真肯拿錢拿東西求人,閻解成的工作未必沒有着落。
之所以找上何雨柱,還是那句話:吃不窮,穿不窮,算計不到就受窮。
如果何雨柱這邊能給找到個工作,他至少也能省下一份謝禮不是?
“诶呦,感謝三大爺,您可真看得起我。”
何雨柱笑着說道:“這麽着吧,我先給您問問,三五天給您答複,您看怎麽樣?”
“成,那我就等着聽信兒了。”
三大爺說着話,放下手裏的搪瓷缸子,站起來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滿臉肉疼的從褲兜裏掏出一個幹扁扁的信封遞給何雨柱:
“柱子,這……這錢不多,你先……”
何雨柱瞅了那信封一眼,裏面最多不超過二十塊錢,再看看三大爺那滿臉肉疼的表情,當即笑着推回去:
“嘿,三大爺您當我什麽人呐,都是一個院兒裏的,趕明兒有結果了,您再給人拿錢也不遲。”
何雨柱這句話是在告訴三大爺:我這份謝禮你不用給,隻給辦事的人就成。
一來,他知道以三大爺那摳摳搜搜的性格,就算真給自己謝禮,也不值幾個子兒。
二來,要是閻解成的工作真成了,三大爺可就欠自己一個大人情,以後但凡是院子裏的事情,隻要不涉及到他們家的了利益,他肯定站自己這邊。
三大爺這個人有個好處就是:他算計别人,也算計自己。
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不能伸手,不該伸手的絕對不會伸手,算是滿院子禽獸中,唯一像人的。
何雨柱覺得,如果三大爺能像一大爺或者二大爺一樣,一個月賺個大幾十塊錢,那他将是院子裏爲數不多的好人。
老話說的那句:窮長奸計,富長良心,至少适用于三大爺。
至于說因爲給閻解成找工作這事兒欠别人人情,何雨柱一點兒也不擔心。
徐剛和梁佑安三天兩頭的去他家蹭飯,心裏邊兒正巴不得自己能有事兒找上他們呢。
畢竟,交情這東西,你來我往的才能長久不是?
“哎,哎,這好,這好。”
三大爺見狀,趕緊兒把信封揣兜裏,就仿佛多在外面呆一刻鍾,那錢就會自燃了一樣。
送走了三大爺,何雨柱開始琢磨閻解成這事情。
原著裏,閻解成和于麗結婚,找了個工做賺的不多,一直和三大爺生活在一塊兒。
後來,兩人合夥開了飯店,最後也不願意給三大爺、三大媽養老。
現在,閻解成還沒找工作,這工作他還真要給好好找找。
晚上去了一趟李副廠長家,直到十點多才回家,往常這時候四合院大門早已經落鎖。
不過,今天晚上,何雨柱輕輕一推門就開了,閻解成正站在門後面。
“呦,解成,辛苦你了。”
“柱子哥,這不是我爸見你天擦黑的時候出門兒了,就讓我在這兒給你守着門。”
閻解成解釋了一句,關上四合院的大門,落了鎖。
“替我謝謝三大爺。”
何雨柱說着話,從兜裏掏出一盒大前門,裏面還有五六根,他自己抽了一根,本想着給閻解成散一根,但最後還是把盒子塞到閻解成手裏:
“嘿嘿,會抽不?”
“會,會,會抽,謝謝柱子哥,謝謝柱子哥。”
閻解成抓着手裏的大前門盒子,激動的臉都紅了。
他雖然是快要結婚的人,但平日裏被自己爸媽管的死死的,經常是兜兒比臉都白,哪兒來的錢買煙?
更别說一盒大前門可是4毛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