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羅着要今兒跟我們哥倆一塊兒過來的,不過人家姑娘臨時有事兒改了時間。
這幸虧今兒沒跟着我們一塊兒來,要不然被人家姑娘看到屋裏倆小孩兒,這算個什麽事兒啊?
大夥兒說是不是?”
梁佑安這話說的真真假假的,又是市政府小車班,又是街道辦王主任的,又是介紹對象的,大夥兒也不敢搖頭呐!
“賈家的情況柱子也跟我們這倆兒當哥的說了一點兒,确實是有困難。
當然,我們也知道這當媽的擔心什麽。”
這最後兩句話,說的衆人都一頭霧水,不知道這位梁幹部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好在,梁佑安并沒有讓大家等太久,特意看着秦淮茹和賈章氏說道:
“孤兒院那邊的條件雖然苦了一點兒,但畢竟孩子一天三頓兒有着落。
這倆兒娃娃雖然不符合入院條件,但有我王姨親自去說,那邊一定能接收。
當然,我們也會隔三差五的去看孩子的情況,家裏人也可以時常去看,保證孩子不會在孤兒院餓肚子。”
說到這兒,梁佑安又特意看向一大爺,笑眯眯的說道:
“一大爺,我王姨您是知道的,有她照看着,倆兒孩子肯定有口兒吃的。”
一大爺一臉的懵逼,腦子裏“嗡嗡嗡”的響,一直就回蕩着三個字:
孤兒院
不過,梁佑安也沒等他回話,而是直勾勾的盯着秦淮茹和賈章氏:
“您二位也不用擔心,倆兒孩子剛才在柱子屋裏吃了我們帶來的涮牛肉,肯定不餓。
(瞧瞧這貼心的,還特地給衆人解釋了一句,何雨柱家的肉是我們帶來的,你們不用嫉妒。)
今兒都這麽個點兒了,各部門也下班了,明個兒我們哥倆親自跑一趟,一準讓倆小娃娃趕上下午飯。
至于上午這頓兒,就着落到這位二大爺家了,您看成嗎?”
梁佑安說完,笑眯眯的看向二大爺。
二大爺這會兒正亢奮着呢,也沒聽清楚梁佑安說的啥,直接就點頭應下,惹得二大媽一個白眼加肘擊。
秦淮茹目瞪口呆,賈章氏頭昏腦漲,院兒裏大夥兒也都一個個呆若木雞。
别說是他們,這會兒就連何雨柱都是個黑人問号臉,腦海中浮現出了穿越初期的必備三連問:
我是誰,我在哪兒,發生了什麽事兒!
明明隻是讨論小當和槐花以後的吃飯問題,怎麽一下子就給送到孤兒院了?
他,他就是想讓這兄弟倆兒幫着撐撐場子,打打輔助罷了。
沒成想這位梁佑安大哥直接反客爲主,硬生生上演了一出龍套變主角的戲碼。
兄嘚,你這樣讓我很爲難呐!
你都發揮完了,我咋辦呢?
要說這會兒院兒裏最清醒的,莫過于是徐剛這個外人了。
隻見他正強憋着笑,學着一大爺給這件事情定下最後的調子:
“那成,看得出來大家都沒意見,明個兒我在單位請半天假,和佑安過來接人,盡量讓孩子趕上下午那頓兒。”
衆人一聽他這話,這才都回過神來,秦淮茹眼淚“唰”的一下就落下來了:
“一大爺,一大爺,您給說說,我們沒這個意思啊,這好端端的怎麽就要把孩子送孤兒院了?
有我這個當媽的在,怎麽能讓她們去孤兒院呢?”
賈大媽這會兒也回過神來了,直接坐在地上開始嚎啕大哭:
“老賈啊,東旭啊,你們在天有靈都看看,這院兒沒法住了,青天白日的都上門搶孩子了啊!
嗚嗚嗚,這日子沒……”
賈大媽發揮到一半兒,腦海中似乎回想起了什麽不好的回憶,硬生生把那後半句“法過了”給憋回去了。
三大爺一雙小魚泡眼一眯,瞅摸到了一個機會:
“我說老嫂子,這都新時代了,您這什麽在天有靈的,可是封建迷信的,可不能這麽說。”
三大媽眼珠子一轉,立刻開始附和自家老爺們:
“我說賈大媽,人家梁幹部這不是見你們家養不起槐花和小當,所以才給幫忙找個好去處的嗎?
要我說,人家這是一片好心兒,以後可看好你們家孩子,别一到飯點兒就上門。”
賈大媽嘴巴“嗚嗚”着,還來不及發揮,就又被二大爺搶了話:
“确實,人家梁幹部不知道我們院兒裏的情況,見小當和槐花三番四次的去柱子家吃飯,真以爲是養活不起的孩子呢。
人家可是一片好心,沒想搶您家孩子,您可别會錯了意。”
二大爺說完,又細細琢磨了自己剛剛說過的話,覺着今個兒用的這個“三番四次”還真不是一般的恰當。
也就自己這高小的學曆,君不見那市政府小車班的梁幹部,不也滿口大白話嗎?
圍觀衆人都是一個個的看熱鬧不嫌事兒大,不少人看着賈章氏和秦淮茹的模樣,都在暗地裏兒偷笑。
“啊,這日子沒法……東旭啊,媽的命真是苦啊……”
賈大媽一見自己這“撒潑打滾”都能被算上了封建迷信,也不敢再胡亂嚎,最後隻能來了一句命苦。
一大爺的一張臉,幾乎陰沉的要滴出水來。
這要是何雨柱出頭,他還能用“犯渾”說兩句,可二大爺和三大爺可不是那麽好糊弄的。
如今,大家都偏着何雨柱,又有兩個能開小汽車出門的幹部給撐着,隻能讓秦淮茹和賈章氏自認倒黴了。
他擡頭看了秦淮茹一眼,秦淮茹立刻會意,趕緊兒的來到何雨柱面前,滿臉凄苦,淚眼漣漣的說道:
“柱子,這件事情都是我的錯,是我這個當媽的沒管教好孩子,秦姐給你道歉,給你認錯。
求求你不要把小當和槐花送走,她們可都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啊,我怎麽舍得……”
秦淮茹一把抓住何雨柱的手,要不是當着院兒裏大夥兒的面,她直接就蓋車燈上了。
早知道傻柱能有這麽兩個開小汽車的朋友,她…她早就……
“秦姐,我知道這事兒不是你的錯,當時你還沒回來呢,也長不了那千裏眼不是?”
何雨柱任由秦淮茹抓着自己的手,看似幫着秦淮茹開脫,實則把她接下來要說的話都堵在嘴邊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