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趕緊的趕緊的。”
三大爺一把把手上的豬肉塞給三大媽,自己也小跑着跟了上去。
中院,隻見何雨水左手死死拉着一個布兜子,裏面正是五斤白面,右手還緊緊抓着一邊兒雞翅膀。
賈大媽和棒梗正一左一右的拉扯着布兜子和另外一邊兒的雞翅膀,賈大媽嘴裏還不停說着:
“雨水,你這丫頭可真是沒良心,忘記以前賈大媽對你的好了?
我們也不白要你們家東西,以後有髒衣服,收拾屋子的活兒,過來言語一聲就成。”
何雨水苦着臉一句話不話,但就是死死抓着不松手。
何雨柱一進院兒就看到這一幕,三大爺也前後腳的跟進來,立刻跑上去扒拉賈大媽:
“诶呦,老嫂子您這是幹嘛呢,趕緊兒的放手,讓院裏人跟着看笑話。”
誰知他剛伸手還沒碰到賈大媽胳膊,賈大媽直接反手一巴掌抽過來。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抽在三大爺臉上,三大爺當場就懵了。
賈大媽也呆了,她本意是想推開三大爺的,沒想真上手啊!
何雨水不管那麽些,趁着賈大媽發呆的瞬間,直接把布兜子拉回來,又朝棒梗怒吼一聲:
“棒梗,放手!”
棒梗下意識的松手,何雨水拿回雞和布兜子,一溜煙兒的跑屋放好,這才出來看熱鬧。
就這麽個功夫,緊随而來的三大媽已經和賈大媽厮打在一起:
“賈章氏你個老不死的,竟敢對我們家爺們兒動手?”
“你個不要臉的老寡婦,搶人孩子東西就算了,還動上手了,反了你了!”
三大媽火力全開,嘴上罵人,手上也不閑着,一把抓住賈章氏的頭發,一扯就是一大把。
另一隻手照着賈章氏臉上就是一巴掌,賈章氏的臉頓時就腫起來。
“我呸,這院裏就你們老閻家最惡心,一天天的眯着眼睛不是算計這個就是算計那個,連自個兒家孩子都不放過。
以前一口一個傻柱的叫,這會兒看着那遭瘟的小畜生有點兒出息了,趕緊一口一個柱子的叫,也不嫌丢人。
早幹什麽去了?這會兒就算是把那算盤砸了,也晚了!”
賈章氏的戰鬥力在院裏那也是比肩何雨柱這個“四合院”戰神的存在。
兩句話說完,賈大媽臉上就多了幾道血印子。
兩個老娘們打着打着滾在地上,扯着彼此的頭發,抓的抓,掐的掐,是誰也不讓誰。
這……
何雨柱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這一幕:他這四合院戰神,現在竟沒了發揮的餘地了?
看熱鬧的同時,還順帶着把三大爺往後扒拉了一把,怕他被波及到。
這一切說來話長,實際不過是分分鍾的事情。
連後院的聾老太太、二大爺一家,許大茂等幾戶全都過了垂花門來看熱鬧,一大爺和秦淮茹才從屋子裏出來。
“住手,這是在幹什麽?”
一大爺說着話瞪了何雨柱一眼:“柱子,你也不說拉着點兒。”
“嘿,一大爺您這話說的,我剛才在前院呢,還以爲您在中院會第一時間出來呢。”
何雨柱随口接了一句,三大爺想要上前拉開三大媽和賈章氏,但卻被何雨柱拉了一把。
沒看到現在三大媽正騎在賈章氏身上打呢嗎?
“三大媽,三大媽,您先停下來,快别打了!”
誰家吃虧誰着急,秦淮茹剛剛躲在屋子裏看熱鬧,這會兒見自己婆婆落吃虧了趕緊跑過來拉架。
“行了,他三大媽,都三十多的人了,有什麽事情說開了就好,哪兒能孩子似的打架?”
二大媽也站在旁邊勸了兩句,但就是不上手。
秦淮茹一個人拉不動三大媽,急的擡頭朝圍觀衆人看去,就見大夥兒都抱着看熱鬧的心态,臉上還帶着笑意。
這也怪不得别人,主要是賈章氏平日在院子裏撒潑慣了,誰也拉不下臉來跟她撕吧,隻能打落牙齒往肚子裏咽。
如今,見三大媽親自下場收拾賈章氏,一個個興奮的都恨不得上去補兩腳,怎麽可能拉架。
“一大媽,您幫幫忙,三大媽,有什麽事情咱好好說,您先起來成不?
我婆婆她身體不好……”
秦淮茹急直掉眼淚,要是東旭還在,要是傻柱像以往一樣幫着自己……
“他三大媽,趕緊起來,讓這麽多年輕人看笑話。”
一大媽看不下去,幫着拉起三大媽,秦淮茹趕緊扶着賈章氏從地上坐起來。
結果,賈章氏剛被扶着起來,還沒站起身就捂着頭,嚷嚷着頭暈,起不來。
三大媽一見賈章氏這樣子就知道她想幹什麽,也不客氣,直接一口濃痰吐在賈章氏臉上:
“我呸,整個兒院裏的老爺們兒老娘們兒,除了二大爺就數你養的白胖。
你頭暈站不起來?
我看你是剛才那隻雞和那兜子白面沒搶到手氣的吧?”
看熱鬧的二大爺頓時就不樂意了:“哎哎,你們說歸說,罵歸罵,可别把拉扯上我。”
可惜,大家都沒空搭理他。
好吧,何雨柱承認,能住在這院裏的都是人精,三大媽這話就差明着告訴他:
人我已經收拾了,接下來輪到你發揮了。
“你,你……”
賈章氏伸手指着怒目圓睜的三大媽,隻覺的胸口憋的厲害,氣都喘不上來:
“啊……老賈啊,東旭啊,你們爺倆兒在天有靈,睜開眼睛看看吧。
啊……家裏邊兒沒個頂門立戶的爺們兒,院兒裏的人都合着夥兒的欺負我們孤兒寡母啊……
老賈啊,東旭啊,這日子沒法過了,我不活了,我不活了啊……”
俗話說,一招鮮,吃遍天。
自從賈家兩個男人沒了之後,賈章氏就是靠着這一招在院裏橫行的。
衆人一見她又來這一招,頓時就皺起了眉頭。
三大媽見狀,臉色也變得不好看,不管再怎麽說,賈家确實沒個頂門立戶的男人。
她打賈章氏的時候心裏确實舒坦了,但傳出去終歸不好聽。
一大爺見狀,皺着眉頭不說話,二大爺端着搪瓷缸子,仔細品味着茉莉高碎的香味。
隻有秦淮茹和一大媽蹲在賈章氏面前輕聲安慰着。
“他一大媽,我不活了,全院兒都欺負我們孤兒寡母,這日子……”
賈大媽見觀衆這麽多,演技突兀的提升了一大截,一把鼻涕一把淚,哭的那叫一個凄慘。
“賈大媽,既然不活了,那我幫您一把,選一樣吧。”
就見何雨柱手裏拿着一根麻繩子,一把菜刀,一瓶農藥擺在賈大媽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