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說話的功夫,周天明給他倒了一杯酒,他接過酒杯:
“我何雨柱是個粗人,不會說話,您三位領導以後有用得着我的地方,盡管吩咐就是。”
說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哈哈哈,是個痛快人。”
婁靜齋笑着也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又看了李副廠長三人一眼,開口說道:
“我婁靜齋自诩除了國宴,再沒什麽沒吃過的東西,但像何師傅這麽好的手藝,我還是第一次嘗到。
不知道何師傅星期天有沒有時間上家裏做頓飯,讓我夫人和女兒也嘗嘗您這手藝。”
一聽這話,原本還靠着椅背老神在在的李副廠長頓時坐直了身子:
這,這婁靜齋是要挖他軋鋼廠的牆角啊!
“婁經理,這可真不巧,今兒早上街道辦的王主任說讓星期天上她家做飯呢。
要不您看下個星期成不?”
何雨柱雖然是在回答婁靜齋的話,但餘光掃過李副廠長,見對方緊繃的神情明顯放松下來,不由心底暗笑一聲。
“哦?那可真不巧,那就定下星期吧。”
婁靜齋眯了眯眼睛,軋鋼廠的一個廚師,竟然能到街道辦王主任的家裏做飯。
看來,這何雨柱不簡單啊!
晚上,何雨柱回四合院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下來,天氣漸熱,衆人吃過飯後都在院子裏乘涼。
“嘿,柱子回來了?”
三大爺閻埠貴最先看見何雨柱進來,笑着跟他打招呼。
“三大爺,歇着呢?”
何雨柱停下腳步笑着先回了三大爺,又同前院的蔣大媽幾人也打招呼。
“我說你小子就不着急嗎,人家許大茂今兒去相親了,說那姑娘不但人長的漂亮,而且性格也好。
要不,我也給你介紹個對象?
回頭你準備一份謝媒禮,一份給人姑娘帶的禮給我,明兒我去學校一并給人姑娘帶過去。”
何雨柱笑了笑,知道三大爺這是爲了收自己一份謝媒禮,特意拿許大茂刺激自己呢。
要是換做以往的傻柱,必定屁颠屁颠的跑去準備了。
可是,何雨柱知道,三大爺要給自己介紹的是紅星小學的老師冉秋葉,也是棒梗未來的班主任。
人家華僑歸國,文藝女青年,心氣兒高着呢,根本看不上自己。
“嘿,多謝您了三大爺,不過我現在手裏沒多少錢,不考慮結婚的事情。”
何雨柱客客氣氣的回絕,進入中院,棒梗帶着幾個小孩正在院子裏玩。
一大爺、一大媽,賈章氏坐在自家屋門前搖扇子,秦淮茹又在水龍頭邊洗衣服。
何雨柱非常好奇,賈家就兩寡婦三孩子,一天天哪來那麽多衣服要洗?
這又不是在南方,一天要換一兩次。
“柱子回來了?”
“柱子,今兒晚上加班了?”
秦淮茹和一大爺同時開口,非常默契的都看了一眼何雨柱的右手:
沒有飯盒。
一大爺微微皺了皺眉頭,不過很快就舒展開來。
秦淮茹眼眸中閃過一絲濃濃的失望,臉上的笑意也收斂了幾分。
“一大爺,一大媽,賈大媽,秦姐,都在呢。”
何雨柱笑着打了聲招呼,正準備進屋,就聽棒梗說道:
“傻柱,你這幾天怎麽都不給我們家帶飯盒了?我好幾天沒吃肉了,我要吃肉。”
賈章氏也在一旁小聲嘟囔道:
“以前每次加班都有飯盒,這兩次該不會是想故意餓着我大孫子,在廚房吃完了才回來的吧?
兩個大飯盒呢,也不怕把你撐死了,真是頭養不熟的白眼狼。”
何雨柱進屋的腳步一頓,轉身看向賈章氏,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不見。
“賈章氏,把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
“媽,你說什麽呢?”
秦淮茹見何雨柱的臉沉下來,立刻走過來打圓場:
“嗨,柱子,我媽她就随口說說,你可别跟她計較。”
何雨柱看向秦淮茹,皮笑肉不笑的開口:
“我也是随口問問,你不要緊張。”
秦淮茹面色一僵,讪笑着不知道怎麽搭話。
“我就說了,怎麽着?你就是個遭了瘟,殺千刀的小畜生。
不怪你爹何大清要丢下你和你那個賠錢貨妹妹,跟寡婦跑了。”
賈章氏見一大爺一大媽都在院子裏,又有秦淮茹拉扯何雨柱,覺得有人給她撐腰,更加肆無忌憚。
有個成語叫“爲虎作伥”。
何雨柱知道,要治賈章氏,一定要先把她身後的“虎”拿下。
所以,他沒有第一時間搭理這個老虔婆,反而看向一大爺:
“一大爺,您是我們院裏的一大爺,剛才賈章氏說的話,您都聽見了?”
一大爺心底也是煩透了賈章氏,無奈他早把自己和賈家綁一塊兒了。
“柱子,賈大媽她就是這麽個人,院裏人都知道,你别和他一般見識。”
“嘿,一大爺,我傻柱在這院子裏算個什麽?
她賈大媽别說是說兩句難聽的,就算是騎在我脖子上拉屎,隻要您還是這院裏的一大爺,我就得受着。”
何雨柱說話的時候,臉上連那點皮笑肉不笑的笑容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哼,知道就好!”
賈章氏挑着眉得意洋洋的嘀咕了一句。
“老嫂子,少說兩句吧。”
一大媽這個院裏的老好人都看不下去,皺着眉頭說了一句。
賈章氏朝一大媽撇撇嘴,不以爲意:
哼,年輕時候你就不是我的對手,如今老了還想管到我頭上?
“傻柱,我告訴你,從今兒以後,飯盒必須拿到……”
賈章氏見何雨柱站在原地不動,從小闆凳起身,伸手指點着何雨柱,朝他走過來。
不過,話說到一半,就見秦淮茹和一大爺的臉色陰沉的快要下雨。
偷摸着瞅了何雨柱一眼,見他臉上冷冰冰的怪吓人,不由脖子一縮,退了回去。
“一大爺。”
何雨柱淡淡開口:“都說婦女能頂半邊天,我妹妹雨水算不算婦女的一部分?”
一大爺的眼角不停的抽動,心裏邊已經把賈章氏這個老虔婆從頭罵到腳了。
這話讓他怎麽接?接了那就等于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算不算?”
何雨柱沉着臉又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