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把延安擡出來,壓面前的人的,他根本就不知道李雲龍壓根就不怕這個。李雲龍這一輩子不知道打過多少勝仗,也不知道被撤過多少次的職。
不過聽到古爾根這樣說,李雲龍的臉上立刻就表現出來了緊張的神情。
“我說,咱們可都是同一個陣營的,招待不周的地方,你們就多多的包涵。這樣吧,爲了賠罪,咱在這裏就先賠不是了。”
說着,李雲龍變戲法的,從身上掏出來了一個酒瓶子來。他打開這個酒瓶子的蓋子,然後咕嘟咕嘟地倒進了一個杯子裏,遞給了面前的古爾根。
古爾根接過來,吸了一下鼻子,立刻就聞到了濃郁的酒香,頓時他感覺到自己身體裏的每一個細胞都在酒精的刺激下興奮起來了。
這可是酒啊。
對于老毛子來說,那可是嗜酒如命的。他們可以一天不吃飯,但是不能一天不喝酒。以前的時候他們就經常喝酒,但是到了後來,他們就喝不到了。
酒是用糧食釀造的,那也是非常珍貴的了。以的時候在淺野支隊,他們是被當做主力來使用的,好酒當然要供着他們了,後來他們成了162步兵聯隊,坐了冷闆凳。能夠維持他們正常的生活就已經不錯了,哪裏還有多餘的錢給他們供應着酒?
他們隻能用自己的軍饷來買酒,不過他們的駐地太偏僻了,酒也不是随時随地能買到的,所以他們這些人已經很久沒有喝過酒了。
現在聞到了酒香,古爾根把酒杯湊到嘴邊,咕嘟咕嘟的把這一杯酒全部喝到了嘴裏。
等到他喝完之後,又将目光望向了李雲龍手裏的酒瓶,卻看到李雲龍又拿出來幾個酒杯,分别給他身邊的人倒酒了,一瓶酒,很快就光了。
難道隻有這一瓶酒嗎?這怎麽夠喝?古爾根感覺到自己一個人都能把這一瓶酒給喝光,現在卻被分給了其他不少人。
古爾根有些不滿,不過,随着他們這樣一喝酒,酒香就飄開了。他們後面的很多老毛子都躁動起來。
李雲龍的心中暗自的高興,秦寶山說的沒錯,這些老毛子果然是愛喝酒的,看到酒那就走不動了。
這樣的話,計劃就一定能取得成功。
“還有更多的酒嗎?”古爾根向李雲龍問道。
“縣城裏邊設着晚宴,那裏的酒,足夠您和幾位軍官喝的。不過如果要是其他的同志也想喝酒的話,那就不容易了。”李雲龍說道。
他說着,突然想到了什麽,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對了,差點忘記了,咱們這裏附近就有釀酒作坊,那裏有足夠的酒。要不要去那裏喝個痛快?”
聽到李雲龍這樣說,古爾根稍稍的有些猶豫,他這次來是打算把所有的人都帶到縣城裏邊的,這樣一旦要行動的話,他也有足夠的人手迅速的控制整個縣城。但是現在,他們如果想要立刻喝酒的話,就隻能去附近的釀酒作坊了。
那他究竟應該怎麽做呢?
就在這個時候,空氣中又飄蕩過來一股酒的香味。那是釀酒作坊那邊傳過來的,頓時他手下的這些人都忍不住了。
“營長,我們要喝酒。”
“是的,我們現在就想喝個痛快。”
“伏特加,伏特加!”
身後的人叽裏咕噜的說起來了,于是古爾根也沒有别的辦法。他向身後的人擺擺手,然後那些人就歡呼着,直奔着釀酒作坊的方向而去了。
“現在正在打仗,我們國内的物資貧乏,已經很久沒有喝到酒了,希望你能諒解。現在我們就去縣城吧。”古爾根向李雲龍說道。
他已經打定了主意,不用一上來就把自己這次來的目的說出來,他可以在縣城裏邊住幾天,把縣城裏邊的情況都調查清楚,然後再決定動手也不遲,到了那個時候,他手下這些人也喝夠了,再到縣城和他彙合。
他的手下可以在這城外,直接就到釀酒作坊裏邊喝個痛快,但是他這樣的軍官,那還是要講究一定的儀式的。
所以古爾根帶着一些軍官,在李雲龍的引導下來到了縣城,進入了團部。剛剛進來,就聞到了一股股的香味。
一桌子的飯菜都已經擺好了。看着那些飯菜,古爾根就感覺到食欲大振。他們自從坐了冷闆凳,其實補給物資也不是特别的好。雖然能吃飽飯,但是如果想要整天大吃大喝,那是不可能的。
現在,古爾根聞着這些香味,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自己來這裏的真實目的一定不要及早暴露,可以在這裏多吃幾頓。
尤其是看着桌子上那幾瓶酒,古爾根就更是恨不得立刻就打開瓶蓋,對嘴吹起來了。
“古爾根營長,請給我們介紹一下您身邊的幾位吧。”就在這個時候,秦寶山開口了。
于是古爾根也隻能強忍着食欲,開始介紹,等到他把身邊的副營長和幾個連長都介紹給秦寶山的時候,秦寶山的心中頓時就是一個激靈。
這支部隊有問題!
一開始,秦寶山就覺得這支部隊目的不純,但是開始的時候并沒有向其他的方向去想。但是現在,秦寶山已經發現了這支部隊更多的問題。
作爲一支蘇聯的軍隊,他們的隊伍裏邊怎麽可能一個政委都沒有呢?就算那些人跑去釀酒作坊喝酒了,但是,他們這個步兵營的政委,應該和營長在一起的。
也就是說這個部隊裏根本就沒有政委。那也就是說,這個部隊根本就不是蘇聯軍隊!當想到這一層關系的時候,秦寶山的心中又是咯噔一下。
如果不是蘇聯人派來的軍隊,那是誰派來的,也就非常的清楚了。外面已經下了大雪,所有人都以爲在東這個寒冷的季節裏,不可能展開任何的軍事鬥争了,誰能想到小鬼子居然還是出了這麽一個幺蛾子。
現在隻需要證明一下了。秦寶山不會問對。部隊裏爲什麽沒有政委的事情,這樣的話就會打草驚蛇的,他要問的是另外一個問題。
隻要對方回答錯誤,那麽,這支部隊就一定是僞裝的。
想到這裏,秦寶山的臉上帶着微笑,繼續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