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寶山悄無聲息的,摸着黑,輕車熟路地回到了自己所在的房間。當他輕輕地推開門的時候,裏邊一個人發出一聲驚叫。
這個人正打算拉開門出來,秦寶山正好推門就這樣,兩人湊到了一起,秦寶山的這個動作,立刻就把對方吓一跳。
還好孩子并不在這裏,否則的話,估計得把孩子給吓哭了。秦寶山看着裏邊那個人說道:“你的膽子怎麽越來越小了?有那麽害怕嗎?”
此時裏面的人也看到了秦寶山,先是有些遲鈍,接下來才反應過來:“你怎麽回來的?其他人呢?”
秦寶山還沒有到回來的時候。按照原定計劃,等那批飛行員培訓完畢之後,跟着飛行員一起回來。既然在魏淑琴看到了秦寶山,首先出現的就是這樣一個想法,爲啥他突然就回來了?
接着魏淑琴才仔細的打量起來了秦寶山。她看着秦寶山的臉龐,悠悠地說道:“這段時間,你胖了。”
這句話說得,立刻就沖淡了久别重逢的那種感覺。如果要是很長時間沒見面,突然見面的話,應該感慨一句,你怎麽變瘦了?這樣才有懷念親人感覺嘛。現在居然說的是,你怎麽變胖了!有一種沒心沒肺的感覺了。
秦寶山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向魏淑琴說道:“和尚比我還胖呢。他那肚子,都像是懷孕三個月的人了。”
說完這個,秦寶山再看魏淑琴。卻發現魏淑琴好像變瘦了。她一個人要操持很多事情,平時是非常勞累的。好在應該不是思念秦寶山,因爲兩人雖然早就成了夫妻,但是經常都會因爲各種原因分開,兩地分居習以爲常。魏淑琴不會因爲思念而導緻變瘦的。她已經習慣了。
秦寶山摸了摸自己妻子的臉龐,并沒有說出你瘦了這句話,而是跟着想到了什麽:“我需要找一個大學生,理工專業的大學生。”
時間很緊張。一個晚上的時間,不僅僅要找到合适的人,而且還得給對方傳授大量的知識。讓對方從一個對核物理學一竅不通轉變成爲一個可以流利通暢的說出很多理論的人來,這可不容易。
正是因爲比較困難,所以秦寶山回來之後,首先找的是自己的妻子。畢竟要說找個合适的人選,還是妻子更容易。秦寶山經常在外面,對基地裏面的人員,還不如魏淑琴熟悉呢。
聽到秦寶山的話,魏淑琴皺了皺眉頭,然後說到:“合适的大學生們,都去延安了。”
當聽到這話的時候,頓時,秦寶山就感覺如同五雷轟頂一般。他們怎麽可能會去延安呢?這不科學呀!
“在延安要召開一場表彰大會,表彰這些大學生們的貢獻。”魏淑琴解釋道:“同時也是爲了讓我們的領導親自給他們表彰。這件事是我們兵工系統的一件大事兒,我們還開了一個熱熱鬧鬧的歡送會呢。就是前天送他們走的。不過你不用着急,一個星期他們應該就回來了。”
“什麽不着急,不用說一個星期了,一天都不行!”秦寶山徹底的傻眼了,那個羅森跑過來,就是來找秦寶山嘴裏的那個人的。秦寶山必須要提前串通好一個人糊糊弄他。這個人必須是大學生。原本這件事不難,在他們兵工廠裏,還是有一批大學生的,但是誰能想到居然都走了。
當然了,還有一個辦法,就是直接告訴羅森,那個學生走了。但是羅森絕對不會因此把善罷甘休的,他肯定會要求帶他一起去延安。這樣一來,麻煩就更大了。去了那裏,再串通消息可不容易。時間長了,太過周折,也會引起羅森的懷疑。
“到底出了什麽事情?”魏淑琴向秦寶山問道。于是秦寶山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自己是怎麽忽悠美國一個舉足輕重的科學家的,這個科學家的地位有多崇高,隻要知道他能直接和美國總統彙報就能知道了。這個人被忽悠住了,然後就親自來到了八路軍的黎城根據地,想要找秦寶山嘴裏那個從來沒見過的大學生詢問情況。
秦寶山隻有這一夜的時間,必須要把這個大學生培訓出來。但是現在不用說培訓了,就連找都找不着。這件事可就麻煩了。
聽到秦寶山說完這些話,魏淑琴向秦寶山問道:“這些知識複雜嗎?有很多的公式嗎?”
秦寶山搖搖頭:“公式倒不多,原理也簡單。但是需要記憶的東西比較多。”
聽到秦寶山這樣說,魏淑琴定了定神,然後說道:“那你就培訓我吧。”
聽到魏淑琴這樣說,秦寶山直覺上就想要搖頭,你這是在開玩笑。都這個時候了,你就不能想個靠譜的方案嗎?現在可沒有那個時間打趣。但是接下來,他就反應過來了,魏淑琴絕對不是在開玩笑。而且這是一個很不錯的建議了。
魏淑琴也是一個知識分子,她也上過很多年的學,所以她的身上流露出來一種學者的氣質。哪怕就算是結了婚,生了孩子,也沒有影響到這種氣質。隻要再弄一下這個頭發,要是再戴上一副眼鏡的話,那就更有一副學者範了。不過這些都來不及了。最重要的還是把那些知識全部都倒給魏淑琴,讓她明天忽悠美國人。
時間很緊張。既然魏淑琴已經說了要來當秦寶山嘴裏的那個大學生。所以秦寶山也就不再遲疑了,趕緊把自己知道的那些知識都說的出來。至于自己爲什麽知道那些知識的,也不用解釋了,魏淑琴不會懷疑自己的。畢竟,魏淑琴和秦寶山也已經熟悉了,她非常清楚的知道秦寶山有多大的能耐,不管秦寶山做出什麽事情來,她都不會懷疑的。
不過,事情還沒這麽簡單,想要讓羅森滿意而歸,那就還得給他點幹貨,幹脆,再畫張圖紙吧。秦寶山把這個忽悠方案,徹底的完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