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桐生悠悠并沒有太過在意,在他眼裏看來,夏樹好像是被剛剛的行動給吓壞了。所以現在撲到他的懷裏,隻是女孩子的柔弱而已,想要找一個堅強的臂膀來依靠。桐生悠悠的手裏依舊還拿着那張天空中散發出來的傳單。此時他悄悄的把傳單向外伸,從牆角的陰影之處伸出來,借着頭頂上的星光,桐生悠悠望着上面的内容。
他首先映入他的眼簾的就是一張照片。在照片上是一個大坑,裏面有着無數的骨頭。其中還有清晰的人的頭骨,看上去非常的滲人。
側面的字比較大,他能夠看清楚上面寫的是山西大同萬人坑。
當看到這些的時候,桐生悠悠的臉色就是明顯的一變。他知道,那些戰争狂人侵略别人的國家,一定也做出了很多喪心病狂的事情,但是現在看到這張照片,他還是感覺到有些出離憤怒了。沒有想到,他們居然能夠如此的殘殺平民,做了這麽多的壞事兒。難道他們不害怕有一天敵人來到日本的本土,也對他們的人民做同樣的事情嗎?
桐生悠悠他們并不喜希望國内的人出去侵略别的國家,也不希望自己的國家被别人侵略。他們希望這個世界是和平的。現在日本的軍隊做了這麽多喪心病狂的事情以後,卻需要讓普通的人民來給他們償還,想到這裏,他們就是非常的憤怒。
此時夏樹鑽在桐生悠悠的懷抱中非常的滿足。她聞着桐生悠悠身上的男人的氣息,感覺到心跳的更劇烈了。她幾乎都不願意睜開眼睛,但是她感覺到了桐生悠悠呼吸的急促,夏樹還以爲是桐生悠悠終于開竅兒了,對自己動情了。在這黑暗的地方,想要親吻自己嗎?
于是夏樹将自己的嘴嘟了起來,等待着嘴唇接觸的感覺,但是等了一會兒,什麽也沒有,于是她終于睜開了眼睛。結果驚訝的發現并不是桐生悠悠想要來親吻自己,而是對着那份傳單發呆。桐生悠悠的情緒激動,是和這份傳單有關系的。
外面的腳步聲已經遠去了,但是桐生悠悠并沒有放松警惕。他壓抑着自己的急切的心情,沒有當下打手電看這份傳單,而是向夏樹說道:“我們立刻回去。”
他們今晚的任務是發傳單,但是現在美國人已經發了傳單了。此時城内到處都是此起彼伏的哨聲,顯然這個晚上不會太平,憲兵隊肯定會大肆出動的。他們繼續留在外面會非常的危險,所以現在他們要盡快趕回去。隻有回去了之後,他們才可以仔細的研究一下這份傳單的内容。
夏樹的心中有些稍稍的遺憾。但是她還是壓制住了自己的感情,把注意力也放在傳單上,現在他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了。
很快他們就返回了開會的那個小院落,此時,他們是第一個回來的。昏暗的燈光下,桐生悠悠打開了那份傳單,仔細的看了起來。
越看他的心中就越是激動。
“看看,看看我們的軍隊究竟都做了什麽事情。他們簡直就是一群畜生!大大的畜生,八嘎!”桐生悠悠的嘴裏,發出了憤怒的聲音。因爲激動,他的聲音在不自覺中就變大了。一旁的夏樹,趕緊捂住了他的嘴:“你小點聲。”
桐生悠悠這才發現自己的失态,他趕緊放低音量,然後說道:“我們以前的傳單不用再發了。我們隻要把這些傳單的内容印刷出去,那就足夠了。看這裏面,咱們的軍隊幹了什麽事情,他們制造了一場場的大屠殺,他們掠奪中國的資源,奴役那裏的人民,他們搶劫當地人的糧食,然後放火把村子燒掉,他們在各個礦山裏奴役大批的勞動力,逼迫他們幹活。他們害死了不少人。”
前面都是對中國人的殘酷迫害,是以美國人的視角來看待的。捎帶着說了小姑子轟炸珍珠幹的邪惡。下面一段,就是對小鬼子國内的人民的迫害了。
其中最大的一筆血債,就是慰*安*婦。說起這個東西來,那簡直就是罄竹難書。小鬼子軍隊都是男人組成的,他們遠離家鄉,也是會有生理上的需求的。爲了安慰這些人,爲了保持軍隊的戰鬥力,小鬼子搞出來了慰*安*婦這種行爲。太變态,太瘋狂,太不是東西了!
而且小鬼子在國内招收慰*安*婦的時候,并不會當場說明是從事這種工作的。他們是以洗衣工,衛生員這些名義,把日本的女人招收進去的。他們不但壓迫這中國人,朝鮮人幹這種事情,他們連自己生的女人也都不放過!
最開始的時候,或許有那麽一批狂熱的女人,願意爲了慰勞他們的軍隊而獻身,但是那樣的人太少了,根本就不能滿足鬼子軍隊的需求,所以到了後期,小鬼子都是靠坑蒙拐騙的。哪怕就算是桐生悠悠悠悠,也非常清楚,曾經就在東京城内就招收過幾次洗衣工。現在看這個情況,那些人估計都被弄到國外去當慰*安*婦了。
想到這裏,他握起了自己的拳頭,然後說到:“我有一個想法。我要跟着軍隊,去調查一下這些以洗衣工的名義招收進去的女人,究竟落到了什麽地方!我要做一個報告,揭露政府可恥的陰謀。”
隻禍害外國人也就算了,他們沒有想到,連自己人都不放過!國内的普通平民吃不飽肚子也就算了,居然還要讓他們去成爲那種女人。這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聽到了桐生悠悠的話,夏樹想到了什麽,說道:“這個我就可以。隻要我去報名成爲洗衣工,就可以調查這件事情的真相。”
“不,不行,太危險了,”桐生悠悠立刻說道。聽到了他的話,夏樹的臉上露出了笑容。桐生悠悠是關心她的。隻要有這種關心,夏樹就已經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