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城内,一個破舊的民房呢,燈光閃亮。窗戶上蒙着厚厚的簾子,從外面什麽都看不到,裏面,則是十幾個人,大部分都是學生打扮。正此時說話的是一個女學生模樣的人,她想着面前的衆人說道:“我們必須要讓全國人民都知道,戰争繼續進行下去,我們隻有毀滅一條道路,我們不能再打仗了,我們要和平。”
任何一個國家内。都會有狂熱的戰争瘋子,同時也會有理性的熱愛和平的人。哪怕就算是在現在的日本本土上,也有大量的和平主義者。他們知道發動戰争侵略别人,那是錯誤的。他們曾經做出過很多的努力,但是他們卻被瘋狂的戰争狂人們吞噬了。
比如,當年盧溝橋事變後,鬼子政府就發布命令,禁止罷工,強迫獻金獻物,節糧儲款,購買國債。一切都要爲小鬼子的侵略戰争服務,這些自然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滿,尤其是熱愛和平的合法組織。
小鬼子的政府,卻絲毫不在乎,甚至很快就對這些人下手了,就在1937年12月,他們除了解散一些黨派之外,更是在全國逮捕400多社會知名人士。
之後,他們更是變本加厲,凡是有反對他們的,立刻就逮捕,比如說,1939年,東京大學教授矢内原忠雄,就提倡“和平乃真理”,結果,就被解職了。在小鬼子的國内,算是一場很嚴重的文化事件了,有人曾經這樣寫到:“不論看哪本雜志,腦海中熟悉的作家、評論家的名字,都已經不見了。呈現在眼前的,隻是一些從不曾聽見過名字的作者……在我心裏,閃爍着幾千個被捕和失去執筆自由的作家、學者的姿态。在日本,文化已經失掉了,民衆的呼聲已經聽不到了,文化已經進入監獄。”
但是,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反抗,哪怕就算是在這種殘酷的統治之下,依舊有人勇敢地站了出來。
擁有300萬人的日本學生聯合會,派代表向東京政府請願。也有士兵家屬,前往火車站上卧鐵軌,高呼:“還我們丈夫和兄弟”等口号,日本國内的反戰聲浪,曾經高漲。但是,小鬼子政府面對這些請願,使用了最粗暴最野蠻的手段,抓捕,拷打,甚至有的還被打死了。
在小鬼子的殘酷的鎮壓下,這些行動都被遏制住了。但是現在,情況又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美國的轟炸機飛到了日本的本土,進行了幾次轟炸。這些轟炸,給日本的平民帶來了很大的危險。雖然說在轟炸中被炸死的人并不多,但是這種影響力實在是太大了。
“是啊,我們要和平,但是,我們該怎麽去做呢?”一名男學生問到。
“我們要像中國那樣,發動工人罷工。學生罷課。政府爲了發動戰争,掠奪了我們所有的資産,我們生活困難,上層卻在花天酒地,我們貧苦交加,人們苦不堪言,這些,或許還能忍受,但是現在美國人已經開始威脅到我們的生存了,我們再也不能等下去了。我們不要戰争,我們要和平。”
“可是這樣太危險了。”一個穿着西裝的人說道:“夏樹,你說得很有道理。我們爲了和平,可以犧牲自己,但是如果我們的犧牲并不能換來什麽,那麽我們的犧牲就是沒有意義的。現在那些人已經更加瘋狂了,我們如果進行這種公開活動,那麽很容易被他們抓捕,他們是不會放過我們的。”
在他們這個團體中,也是分成不同的流派的。有的人比較激進。希望可以策劃更多的活動,但是也有的人比較明智,不願意讓自己的力量就這樣被摧毀掉。他們可以有更合适的選擇方案。
此時,這個說話的人,并不是學生,而是一名記者,桐生悠悠。他雖然年輕,但是,已經發表過很多著名文章了,在知識界的人不斷被抓捕之後,他隐藏了下來,卻秘密地加入了這些反戰團體,進行新的戰鬥。
夏樹或許不會聽其他人的,但是,面對桐生悠悠的話,她卻睜着自己期待和崇拜,甚至是愛慕的眼神,看着桐生悠悠:“桐生君,那你說,我們該怎麽辦?”
“發傳單。”桐生悠悠說道:“我們把現在的情況徹底的揭露出來。通過對比兩國的各種數據,讓人民知道,我們和美國的戰争,我們是必定會輸的。讓我們的人民都擦亮眼睛,看清楚這些戰争狂人們要把我們的國家帶入地獄。隻有這樣才能夠讓我們誇大我們的聲勢。”
桐生悠悠扶了扶自己的眼鏡,繼續說道:“相比組織罷工,罷課,甚至是遊行活動,發傳單的方式應該是更加隐秘的,隻要我們做好準備。那麽在發完傳單之後,就應該很容易的溜掉。不會被人抓到,隻有先保護好自己,才能更好地戰鬥。”
“等到我們宣傳了一段時間之後,社會上形成了這種輿論,到時候我們再發動全國範圍内的罷工,應該會更加合适。夏樹,同學們,我們最終的目标就是結束這場戰争,恢複和平。所以我們爲了實現這個目标,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的安全。”
聽到這些話,夏樹終于點頭了:“既然這樣,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吧。我們立刻動手!刻鋼闆印刷。半夜的時候,我們就可以把傳單撒遍東京城的每一個角落,桐生君,我們分組行動,這樣更快。”
聽到了夏樹的話,桐生悠悠沒有任何的意見,他立刻點點頭:“當然沒有問題。你來安排吧。”
于是夏樹迅速的安排起來。不出任何意外,她和桐生悠悠安排在了一組。她喜歡和桐生悠悠在一起。當年上東京大學,才剛剛大一的時候,桐生悠悠就已經大四了。第一次看到桐生悠悠的時候,夏樹就已經喜歡上了他。現在能夠在一起并肩作戰,夏樹非常的滿足。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他們刻鋼闆,印刷,然後帶着未幹墨迹的宣傳單,他們偷偷的走了出去,躲過巡夜的哨兵。來到自己要發傳單的區域。還沒有來得及動手,遠處的天空中就已經傳來了隆隆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