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件事一旦提出來,秦寶山還真沒法拒絕。如果他要是拒絕了,那這接下來可就不好辦了,這不是不給人家面子嗎,不是看不起人家嘛,座山雕也是要臉的。一時之間秦寶山有些爲難,哪怕就算是逢場作戲,秦寶山也真的不想和這個土匪頭子結拜兄弟。
就在左右爲難的時候,突然之間,前面的隊伍混亂起來。有幾個人拉着馬匹,讓開了道路,接着就有一匹馬跑了過來。那個馬背上的人一邊跑一邊喊:“大當家在哪裏?”
聽到這話,座山雕從車門兒裏露出頭去,大聲的喊道:“老子在這裏,绺子裏出了什麽事兒?”
“大當家。那個鬼子女人跑了。”這個時候,那個報信的喽啰終于跑了過來。
這個消息過來,頓時秦寶山的臉色就是一變。接着他就惱了:“你們怎麽看的?怎麽能讓她跑呢?你們知道這會是什麽樣的後果嗎?”
一直以來,秦寶山都是笑呵呵的。但是當聽到這件事的時候,秦寶山立刻就惱火了。因爲這件事帶來的後果實在是太嚴重了。
雲子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她可是在大上海那種地方,縱橫于權貴之間,玩弄那麽多的高級軍官,獲得大批的情報的傳奇存在啊,最後哪怕被抓進了監獄,照樣想辦法逃出來的一個人啊。這樣的人詭計多端,絕對是最難對付的角色。秦寶山隻是覺得她還有更多的用處,所以才沒有直接将她殺死。誰能想到,交給了土匪去看押,大家夥出去才一晚上的時間。現在回來,天才剛剛亮,那個女人居然就跑掉了。
這件事的後果怎麽形容都不爲過,這個女人一旦跑掉,很快就會帶着大批的鬼子兵過來,把他們威虎山剿滅掉。小鬼子可不是吃素的,關東軍更是帝國之花!秦寶山的憤怒是有道理的。
座山雕也是臉色大變:“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此時,他們已經行進到了距離威虎山隻剩下一個山頭的地方了。此時甚至可以遠遠地望見威虎山那邊的方向,看着太陽正在從山邊慢慢升起。此時的座山雕臉色無比的陰沉。
“老五呢?老五在幹什麽?”座山雕又向自己的手下問道。他很清楚,當初的時候,秦寶山把那個鬼子女人交到山寨裏邊,叮囑過一番,座山雕又親自命令老五前去看守。在他手下的八大金剛裏邊,老五就是但這個活的,現在出了這種事情,他真的想要一槍斃了老五。
老五從來不跟着一起出去打劫肥羊。老五就留在山寨裏邊兒看守那些人質。和其他的土匪不一樣,老五并不是過不下去才上了威虎山的。老五的父母,那可是地主老财,家裏有的是錢。老五從小就練習武藝,有不錯的身手,但是他從來沒有幹過任何好事,用他自己的武力和家庭關系爲非作歹,無惡不作。後來得罪了不少人,這才投靠了座山雕。他在八大金剛裏面排行第五,專門負責看守人質,當然好處也很多。尤其是那些女的人質,落到他的手裏,幾乎就沒有好下場的。座山雕也并不在乎老五有這種行爲,但是絕對不能讓那個重要人質跑掉,這老五是沒有完成的任務。
此時老五要在他的眼前的話,他肯定會掏出槍來,一槍斃了老五。
“他已經死了,而且他的褲裆裏的東西還被割下來了。”手下這話一出,秦寶山山又差點兒樂了。這個雲子果然夠厲害!肯定是動用了很多手段,把這個老五給迷惑住了,接着在滾床單的時候突然發難,不僅僅把這個老五給殺了,褲裆裏的東西也沒放過。這個老五風流快活了半輩子,也就該有這個下場。
這樣的人,就連秦寶山都看不過去,他還想着在臨走之前,找個什麽手段把這個山寨裏邊的壞蛋給清洗一遍了,沒想到,就這樣被雲子幹掉了一個。不過他雖然心中高興,臉上卻不能露出來。此時,座山雕已經着急了,向他的手下喊道:“快,分一批人四處尋找。”
“三爺,不用太着急。這裏天寒地凍,到處都是大雪,那個女人跑不掉的,我們還是先回绺子看看情況,分析一下。找對了方向,我們再追。”
貿然追擊是沒有用的,尤其對于那個聰明的女人來說,肯定會有各種辦法來對抗追擊,他們必須要多動腦子才行。
聽到秦寶山這麽說,座山雕立刻點頭:“你說的對,一切都聽你的,我們這就回去。看看現場情況,順着腳印兒摸過去。”
在東北地區,一到冬天,漫天大雪,好幾個月都不化,外人在這種地方根本就走不出去。所以如果去一個旅遊景點兒被人家宰了的話,那也隻能挨着。你不想待着換一個地方,那也不可能,根本就走不出去。
那個雲子隻是一個人,絕對沒有和這裏的鬼子有任何的聯系。她還沒有那個機會呢。而隻靠她一個人的話,想要離開這裏,那可不容易。所以現在雖然雲子跑了,但是事情并沒有到最壞的情況。分析清楚方向才容易追擊這就叫做磨刀不誤砍柴工。
秦寶山沒有繼續開車,反正前面的路也不好走了。幹脆就把車扔在這裏,隐蔽起來。車上的東西直接搬回去就可以了。他和座山雕幾個人騎着馬,快速的向绺子的方向而去。
這次去打劫縣城,任務非常艱巨,所以座山雕幾乎把绺子裏邊能幹的人都帶走了,隻留下那麽十幾個人而已。這些人看守绺子已經不容易。即使發現雲子已經跑了,也沒有來得及追,隻是派一個人出去報信。現在看到座山雕回來,他們才終于有了主心骨。
“我們發現,绺子的後面有腳印,一定是那個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