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守衛在這裏的僞軍已經被小鬼子給突突死了,但是城門總是要有人守的。而且爲了吸引八路軍武工隊前來自投羅網,所以大川秀吉特意放松了城頭的防守,想要讓八路軍看起來是放松了警惕。最好的做法就是換僞軍來守城。所以趙石頭就被派過來了。
原本作爲城内的保安隊的隊長,趙石頭因爲玩忽職守,差點就被小鬼子給槍斃了。在關鍵的時候,趙石頭的姘頭胡寡婦成功的指引着小鬼子抓到了李向陽的老娘,算是立了個大功。在這個功勞下,小鬼子終于既往不咎。當然,這也是爲了安撫僞軍們的情緒。畢竟小鬼子殺人立威是可以的,但是如果把這些人全部都給吓跑了,那就得不償失了,他們是需要仆衆軍的。現在把趙石頭送到城頭來看城門,那也是表明了小鬼子的一種态度。有功就獎,有錯就罰。這樣的話,才能夠讓僞軍重新鼓起士氣來。隻要能夠立功,那就會有獎勵。要知道看守城門這可是一個很有油水的活。
隻不過,可能是因爲最近發生了一些事情。進出城門的人并不多,而且此時的趙石頭心情也沒有放在守城門和搜刮油水上,他有些心不在焉。
胡寡婦自從自從遇到了大川秀吉之後,就變了樣子,那雙眼睛裏滿是期待的光芒。趙石頭是熟悉胡寡婦的,知道胡寡婦是動心了,這讓他有些惱火。他的女人居然跑去投懷送抱到了别人身上,但是他還不能說什麽。畢竟他能夠重新活的人模人樣的,靠的還是胡寡婦那個消息立的功。否則的話。他現在恐怕已經被小鬼子給殺了。
正打算關閉城門,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的道路上出現了一個雲遊的和尚。這個和尚穿着一個破破爛爛的僧袍。手裏拿着一個破了的大花碗。正在向着城門的方向而來。
看到了這個和尚,趙石頭的内心湧起了一股鄙夷的想法。在這個年頭,兵荒馬亂的。哪怕寺廟裏的和尚也不能好好的念經了。很多寺廟都被摧毀了,那些和尚也就變成了四處雲遊的野和尚。
這和尚總是要活下去的,不是所有人都能遵守戒律的,所以眼看着活不下去,也就會有一些和尚不甘于化緣了,說不定就會做一些違法亂紀的事情。如果這個和尚進了城,或許還能那可是給城裏增加不安全的因素的,所以趙石頭就想要把這個和尚關在城外。
“快點,關城門!”趙和石頭喊道。
但是很奇怪的,那個和尚步履飛快,簡直就像是飛一般,剛剛的時候明明還在很遠的地方,但是現在卻突然就到了城門洞。此時,城門正在嘎吱吱的被關上,而這個和尚卻站在了城門口,舉起右手合十,嘴裏說道:“阿彌陀佛,貧僧路過這裏。想要借宿一晚,還請行個方便。”
“不行,城外就有很多的村子,你的城外找個人家住吧。縣城裏可不是你這樣的野和尚能來的。”趙石頭喊道。
說着,趙石頭就指揮自己的手下關城門。但是奇怪的事情出現了,幾個手下使勁兒推城門,但是城門卻是紋絲不動。就在城門口,那個和尚就仿佛是一尊鐵塔一般,屹立不動。
這一刻,趙石頭終于發現不對勁了。這個和尚很邪門,難道不是一般的野和尚,而是雲遊到此的高得道高僧?
想到這裏,隔着門縫,趙石頭問道:“敢問大師法号?”
“貧僧法号虛竹。”魏和尚開始在這裏賣弄了,剛剛不管是跑得快,還是力氣大,都是他這個武僧在五台山上練出來的,現在拿來裝神弄鬼,還是可以的。
要說五台山上的得道高僧,魏和尚當然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随便就能拿出來一個來說,不過,爲了避免意外,他還是決定單獨取一個法号,總覺得随便說别的禅師的名諱,有些亵渎。
就和這個時代,很多大戶人家起名字都是按輩分排的。在五台山上,也是根據不同的法号來排輩分的,虛字輩,那可是很高的輩分了。
現在聽到了魏大勇說自己法号虛竹,趙石頭頓時就是一個機靈:“請問,大師和虛雲禅師是什麽關系?”
别人趙石頭不知道,但是趙石頭是聽說過虛雲禅師的。這可是五台山上鼎鼎大名的和尚。
虛雲禅師,十九歲出家,二十歲依福州鼓山湧泉寺;四十歲想要朝拜五台山,于是由普陀山法華寺起香,三步一拜,就這樣,走了三年,走到了五台山,親見文殊菩薩金顔。九十五歲返曹溪,重建南華,中興雲門。現在的徐雲禅師,已經是百歲高齡了,受到世人的尊敬。
“他正是貧僧的師兄。”魏大勇說道。
“原來是虛雲禅師的師弟。失敬失敬!”趙石頭這下哪裏還敢把魏大勇拒之門外,這可是得道高僧的師弟,那自然也是得道高僧了。
再想想剛才這個和尚,的确也是古怪。那麽遠的距離嗖的一下子就過來了,就像是飛一樣。現在在城門口,力量這麽大,一個人就能擋住城門的關閉。可想而知這個和尚究竟有多厲害,自己有眼不識泰山,居然攔住這樣的得道高僧進入城内,人家能來那可是自己的榮幸啊。
不過認識這樣一個和尚,對自己又有什麽好處呢?趙石頭的眼前瞬間一亮,現在皇軍死了不少人。如果請這個得道高僧給他們做一場法事的話,那豈不是在皇軍面前大大的表示了一番效忠嗎?
想到這裏,趙石頭小心翼翼地問道:“大師,不知道可否願意爲城内死去的亡靈做一場法事?如果您肯的話,我一定會感激不盡,香火錢是少不了的。”
魏大勇掃了他一眼:“貧僧在城外,就看到此處黑氣升騰,顯然是有不幹淨的東西,所以才親自過來的,帶貧僧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