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炸掉了石景山發電廠,就相當于是癱瘓了北平城。雖然北平城内普通老百姓的日子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但是那些達官顯貴們家裏已經不能用電燈了,将會重新過上煤油燈的生活,他們會很不适應。而北平城内的那些工廠也都不得不徹底停工。同時,北平城的防守也迎來了更嚴峻的挑戰。
最重要的問題,出了這麽大的事情,小鬼子依舊還沒有摸到八路軍的情報網絡。這些行動肯定都是有内部人員參與的,北平的地下黨也做了不少工作。小鬼子一直都在調查這些,希望能夠找到北平的地下黨,現在他們終于算是有所收獲了。
“啪啪啪。”鞭子的響聲不停響起,每一鞭子都會帶來一聲慘叫。毛洪濤被捆在柱子上,已經抽的渾身都是鮮血淋淋了。
“說,說出你的同夥來。”看着毛洪濤已經被抽的奄奄一息,負責審訊的北平特務機關長喜多誠說道。
一盆冷水潑到了毛洪濤的頭上。毛洪濤再次轉醒,臉上帶着哭腔:“太君,饒命啊,我真的是好人啊。我根本就不認識那些人。”
毛洪濤是徹底悲催了。他不過是打了電話,叫了那兩個人過來掏大糞。畢竟那個廁所是他每天都要使用的,他怎麽知道那兩個人居然是八路軍,而且那兩個人還把他們的發電廠給炸毀了。當時爲了搶救發電機,毛洪濤差點兒就被電死了,現在他的手上還有着電弧灼燒的痕迹呢。他這樣忠心爲了小鬼子辦事,現在怎麽會被小鬼子如此對待啊?
“太君。當時爲了搶救機器設備,我差點兒就被電死了。我可是全心全意爲了太君服務啊。太君,你們抓錯人了。”毛洪濤哭喊着。
“還不肯招供,接着給我打。”喜多誠喊道。
聽着小鬼子又要動手打人,毛洪濤是徹底傻了,他知道這樣下去自己肯定會被活活打死。
“太君,太君不要打啦,我,我真的是良民啊!”毛洪濤哭了。
話音未落,就看到鞭子又要落下來了,于是毛洪濤趕緊改口:“我招,我招,我招還不行嗎?”
滿臉的淚水,和鼻涕混合在一起,此時的毛洪濤,心理防線已經是崩塌了。
“别打了,太君再打我,就真的要死啦!”毛洪濤說話的時候,已經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了,他有氣無力,瀕臨死亡。
喜多誠點點頭:“早點招供的幹活,省的受皮肉之苦,現在說出你的接頭人,不要想拖延時間。”
現在毛洪濤已經被抓,如果北平的地下黨得到消息,那麽一定會立刻轉移。所以現在打的就是這個時間差,如果毛洪濤在這裏堅持個三五天,那麽即使是招供也沒有任何意義了,那些聯絡人早就跑了,毛洪濤這條線會立刻斷了。
毛洪濤,哪裏知道什麽聯絡人?他隻不過是想要拖延時間,别讓小鬼子再打他了而已。但是現在,眼看着小鬼子的逼供,他知道自己要是不說出幾個人來,那麽肯定會被小鬼子接着用刑的。這才僅僅是抽皮鞭,小鬼子的那些拷打招數可多着呢。毛洪濤肯定是要被小鬼子折騰死的。他的腦子已經轉不動了,但是他也知道必須得說幾個,那幹脆就胡說算了。
既然要招供,那肯定得找和他有仇的了。毛洪濤的腦子裏很快就閃現出來一個人。
“趙方,趙方是我的上線。我經常和他聯系。”毛洪濤說道。
趙方這個人,以前曾經是毛洪濤的老朋友。但是,這個人卻很不地道,居然和毛洪濤的老婆私通,毛洪濤也隻能忍着,這次,終于有機會了!
“趙方?”聽到這個回答,喜多誠在腦子裏想了一番,然後說到:“興亞青年學校裏邊的趙方教官嗎?”
“沒錯,就是他。”毛洪濤說到:“太君,我可就認識這一個上線。你們可别再打我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被趙方教唆的。”
毛洪濤終于松了一口氣,看着小鬼子停止了審問,看着小鬼子的行動隊伍迅速跑出去抓人,知道這下趙方也栽了。毛洪濤當然不知道,他自己是陰錯陽差,如果說别的人,那麽或許小鬼子會不相信,但是他現在說的是興亞青年學校裏的人。要知道,上次在北平城内的行動中,興亞青年學校就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隻不過當時小鬼子覺得八路軍不會那麽的暴露,可能是要挑撥,所以就沒有在興亞青年學校裏面抓人拷問。現在得到了這個消息,他們當然再次聯想到了興亞青年學校,怎麽能不趕緊過去抓人呢?
北平城内已經亂哄哄的了。上次八路軍炮打司令部,已經引來了無數人的注意,這次八路軍又把石景山發電廠給炸了,北平城受到了很大的影響。這一下成了很多人談論的話題。北平城内的老百姓就是喜歡這種讨論。
同時北平城内,小鬼子也開始了新一輪的抓人。有不少的人都是被從興亞青年學校裏邊抓走的。那個趙方被抓了之後,照樣承受不住拷打,很快就招供了其他的人。他們都是被屈打成招的,畢竟效忠小鬼子的這些人,沒一個好東西,都是沒骨氣的,嚴刑拷打下,他們是不說也得說。于是不斷的供出其他的人來,小鬼子好像是揪出了八路軍的地下黨的組織一般。實際上,北平城内的地下黨正在一旁偷着樂,小鬼子現在這是狗咬狗啊。看看以後誰還敢跑去興亞青年學校接受鬼子的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