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時間,沒有任何的戰鬥任務,早就憋得慌了,這現在李雲龍突然叫着楊松跟他出去,毫無疑問,那是出去有戰鬥啊,楊松怎麽能不高興。
聽到李雲龍要出去,趙秀芹很是奇怪,不過,還是趕緊把一套長袍給李雲龍找了出來換上,再戴上帽子墨鏡,跨上盒子炮,活脫脫的一個二鬼子的形象,就這樣出來了。
趙秀芹看了眼李雲龍的打扮,然後說道:“你這出去,可一定得小心。”
“嗯,放心吧,有人請客,老子…爲夫就是去吃頓飯而已,穿咱們八路軍的軍服太顯眼,所以就換上便裝,等到回來的時候,給你帶點好吃的。”李雲龍向着自己的老婆說道。
說完,帶着同樣換了便裝的楊松,就出去了,等到兩人騎馬離開,趙秀芹才突然感覺到有些不對勁,拿起那封信來一看,頓時臉色就是大變。
她原本隻以爲,李雲龍是去赴楚雲飛的宴請,這件事,雖然有點危險,但是,現在獨立騎兵團兵強馬壯,楚雲飛也不敢把李雲龍如何,甚至,更多的,可能是因爲楚雲飛他們的358團面臨危機,想要請李雲龍出手幫忙而已,所以,不用擔心什麽,但是現在,看着信件,頓時就覺得大事不好。
這楚雲飛,是請李雲龍去齊縣縣城的醉仙樓吃酒,齊縣縣城,已經駐紮了大批的鬼子兵了,那裏的部隊,是要去進攻楚雲飛的358團的,現在,李雲龍去那裏,不是自投羅網嗎?
拿着信,趙秀芹是一路小跑,跑去了趙剛的房間,稍後,趙剛也是臉色一變:“李團長出去,帶了多少人?”
“就帶了楊松一個人。”趙秀芹說道。
聽到這話,趙剛就更是惱火了,一下子就拍了桌子:“他奶奶的,這李雲龍,越來越膽大包天了,這樣的大事,居然不跟我商量,兩個人就跑過去了,一點也不拿自己的命當回事!”
現在,八路軍的獨立騎兵團,駐紮在根據地,承擔着保護根據地的重任,而且,上次剛剛招惹了鬼子,鬼子的報複随時都可能到來,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時刻要提高警惕,随時應對意外發生,現在,他李雲龍,作爲主帥,居然跑去吃酒了?
這叫什麽事!
趙剛自然是惱火的。
現在,李雲龍跑了,把部隊留給誰了?留給自己嗎?論打仗,自己根本就比不上李雲龍的,這個家夥,回來之後,一定要狠狠地批評他!趙剛是惱怒的。
此時,聽到了趙剛的話,趙秀芹也是緊張起來了:“那,那怎麽辦,把他追回來嗎?”
“追?怎麽追?這李雲龍出去了,那就是脫缰的野馬,誰能追回來?這個時候,估計跑出去了二十裏!”
“那咱們要不要派部隊,策應一下他?”趙秀芹又問道。
“部隊需要守衛在根據地裏面,沒有上級的命令,部隊是不能調動的。”趙剛說道:“而且,李雲龍走了,這裏的守衛就更要打起精神來,絕對不能出問題。”
“那,那你給俺一匹馬,俺去追。”趙秀芹說道:“這件事都怪俺,沒有第一時間通知政委,既然是俺的錯誤,那就由俺來補救。”
聽到了趙秀芹的話,趙剛的臉色也緩和了下來:“秀芹同志,現在,你也不能走,你去了,起不到什麽作用,相反,可能還會拖累了李雲龍。我們現在,隻能等了!”
趙剛雖然惱火,但是他也是知道輕重的,現在的情況下,他是什麽都不能做,軍隊不能調動,他自己更不能出去,趙秀芹就更不能出去了。現在,他隻能等,甚至,他還得向上級瞞着,如果上級要是知道了,又得狠狠地給他李雲龍一次處分。
趙秀芹聽到了趙剛的話,也隻能是坐了下來,兩手握在一起,顯得非常的拘謹,突然間,眼淚就嘩啦啦地流下來了,這一下子,搞得趙剛也慌了手腳。
真是的,怎麽出了這事,自己可不會勸人。唉,要是秦廠長在這裏就好了,他可是什麽都懂。
想到這裏,趙剛又開始感慨了,當初秦寶山在的時候,這裏那可是井井有條,八路軍的軍工事業是蒸蒸日上,而且,秦寶山還經常耍各種手段來打仗,隻要有他在,打仗就是壓着鬼子打,現在,突然間,秦寶山走了,還真是讓人想念啊,當初出發前,他曾經誇下海口,說三個月就能回來,現在,這都過去快兩個月了,他怎麽樣了?
“真是的,今天眼皮子怎麽總跳。”此時,在老君廟裏面,秦寶山正坐在偏房裏,身體下面是一大堆的茅草,感覺到眼皮子一直在跳,很是 不安。
這左眼跳财,右眼跳災,現在兩個眼皮子都在跳,是怎麽回事?
“秦廠長,您是不是被風沙迷了眼睛,還是看了什麽不該看的東西?”魏和尚向着秦寶山說道。
“和尚,你小子是不是欠打,老子在這裏,能看什麽不該看的東西?都是大老爺們,再說了,不要迷信,這個世界上,什麽都沒有,懂不懂?”秦寶山開始給魏和尚科普了,什麽牛鬼蛇神,什麽都沒有,可别信這些虛幻缥缈的。
“秦廠長,俺是和尚,俺哪怕就算是還俗了,俺也得信佛祖的。”魏和尚在那裏說道:“否則的話,天打雷劈,大地震動。”
“切。”秦寶山在那裏不屑一顧,就在這時,突然間,感覺到腳下的大地,似乎都顫動起來了。
開始的時候,秦寶山還以爲是自己不僅僅眼皮子跳,而且腿肚子也開始抽筋了呢,但是,看着身邊的茅草也開始震動起來了,頓時就是臉色大變。
“地震,快跑!”秦寶山說着,就向外面跑,當他跑出去的時候,臉色更是大變,天空中,一片灰暗,似乎是太陽的光芒都被遮住了,然後,大片大片的黑色粘稠的東西,就從天空中掉落下來了,頓時,秦寶山就止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