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草藥當然是有效的,但是,它來的比較慢,所以,對于治療一些急病,還是用西藥來得快,而且,要是搶救傷員的話,西藥就更是必不可少了。
某些大城市裏,有過一些現代化的制藥廠,但是戰争開始後,這些工廠都不得不停産了,有的搬遷,有的廢棄,龐大的中國國内,醫藥産業遭到了巨大的破壞。上海、廣州等地相繼淪陷後,國内的 大型醫藥公司幾乎全部倒閉,鬼子還對中國的醫療物資輸入進行了 全面的封鎖。國内無法自産的醫療器械無法進口,對于前線傷員急需的鎮痛、止血、抗菌藥也大量稀缺。
當鬼子占領了中國大半的國土,老蔣撤退到重慶之後,著名的駝峰航線就開始了,這條航線上,運輸的一半的物資,都是藥品。
畢竟,戰場上還有大批的傷員在等待着藥品。某些醫藥企業也在努力地生産藥品,上海信誼化學制藥廠自主研制了一種磺胺類藥物,用來彌補消炎藥的不足,凡是有愛國之心的,都投入到了藥品的戰役中來。
除了醫院和制藥廠,很多 醫藥類高校的學生也自發參與到這場藥品戰役中來。在這個時代,知識就是力量已經體現得淋漓盡緻了。
八路軍自然也不例外,八路軍面臨的封鎖更嚴重,所以,隻能是自力更生了,隻是,土法上馬的八路軍的醫藥,和現代化的醫學知識需要的滅菌環境形成了很大的矛盾,八路軍即使是有了藥品,用什麽來裝藥品,也是一個大問題。
(突然就想到了北泡菜國,沒有輸液瓶,就用啤酒瓶代替,洗刷幹淨了使用,沒有醫療棉花,那就自己種植,這個國家是看病不花錢,但是這條件,是着實夠簡陋了。)
如果擁有現代化的機械設備,可以生産醫療使用的玻璃容器,那絕對是個好消息啊,旅長深知其中有着怎樣的意義,所以,迫不及待地跑向了那個玻璃廠。
廢棄的玻璃廠裏,秦寶山正帶着人,仔細地清理着設備上的灰塵,上面都是洋文,還好是最普通的英文,所以秦寶山是認識的。
看到這東西之後,秦寶山也是如獲至寶,就讓人去通知李雲龍過來了,隻是沒想到,旅長居然也跑過來了。
想想也是,這幾乎相當于是先斬後奏,給八路軍總部出了個大難題,旅長肯定是要跑過來興師問罪的,不過,有了眼前的機器,那可就是個大功勞啊。
“旅長,這種機器設備,可以生産各種型号的玻璃瓶,換了模具之後,就能生産注射劑。”秦寶山說道:“以後,咱們八路軍的醫藥廠,可以用它來生産咱們自己的注射液,什麽青黴素,柴胡之類的,前線的戰士就能更好地得到醫療救治了。”
旅長點點頭:“太好了,太好了,這可是咱們八路軍最急需的啊,不過,有了玻璃瓶,沒有藥液也不行啊,咱們的醫藥廠,根本就生産不出,青黴素、柴胡…這些又是什麽東西?”
哪怕是旅長是一名儒将,懂得的知識很多,他也不知道秦寶山說的是什麽。
青黴素是一種重要的抗生素,它的出現,挽救了很多因爲感染而瀕臨死亡的人的生命,不過,青黴素的發現,也是用了很長的時間的。
雖然最早在1928年英國細菌學家亞曆山大-弗萊明首先發現了青黴素,這也是世界上第一種抗生素—青黴素,但是當時的技術并不先進,同時弗萊明也沒有清晰的認識,所以,并沒有把青黴素分離出來,隻是發表了研究論文,而且,論文也沒有受到科學界的重視。
這樣,就一直到了二戰時期了。
福萊珉一代代地将青黴菌的菌株培養着,然後在1939年把菌種提供給準備系統研究青黴素的英國病理學家弗洛裏和生物化學家錢恩。到了1940年,錢恩終于提純出來了一丁點的青黴素,但是并沒有到達實用價值,一直到了1941年,弗洛裏才從大量的飛行員外出執行任務時從各國機場帶回來的泥土中分離出菌種,使青黴素的産量從每立方厘米2單位提高到了40單位。這樣終于具備了實用價值,到了1942年,美國開始了對青黴素進行大批量的生産。
正是因爲青黴素的使用,挽救了大批的盟軍士兵的生命,而在現在的東方,自然是沒有人聽過青黴素的。
青黴素很重要,它可以挽救大批戰士的生命,雖然這和軍工生産無關,但是秦寶山已經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推動一下,在八路軍的醫藥廠裏,把青黴素給生産出來。
或許青黴素的生産會很艱難,但是柴胡應該好說一點啊。
“柴胡,就是一種中藥啊,旅長您沒有聽過?”秦寶山問道。
中藥?
旅長頓時就是一驚:“中藥怎麽做針劑?”
這簡直就是在胡鬧啊,中藥是中藥,西藥是西藥,這根本就是兩個系統,現在,秦寶山居然說要把一款中藥塞進玻璃瓶裏,然後直接通過注射器紮到人的皮膚下面去?
“爲什麽不能?”秦寶山說道:“柴胡是一味重要的藥材,它可以清熱解毒,消炎鎮痛,在以前的時候,是通過煮藥的方式來使用的,需要經過消化才能夠進入血液之中被人體吸收,現在,我們直接提取柴胡之中的有效成分,注射到人體之中去,讓人體吸收的更快,而且在戰場上更加方便,這又有何不可?西醫的藥品很靈驗,但是,我們的中藥也是不遜色的,這種中西醫結合,一定能發揮出來更好的作用。”
真是少見多怪,自己小時候生病發燒,打的針劑,不就是柴胡和安痛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