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小鬼子還真是夠蠻狠的啊。
聽到外面的聲音,轎子裏的高麗麗,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真希望早一天能夠把小鬼子們趕出中國去啊。
“站住!”到了城門口,守衛在這裏的有一隊的鬼子和僞軍,看到了這個迎親的隊伍過來,頓時,守衛在這裏的小鬼子的頭目桑田就喊住了:“你們地,什麽地幹活?”
“太君,我在城外甘家口住,良民大大地,今天是我的大喜的日子,來城裏娶親。”從毛驢上下來,張達光向着小鬼子說道。
“娶親的地幹活?”小鬼子又問了一句。
“是的。”張達光說道:“這是我的良民證。”
桑田看完了證件,掃視了這個娶親的隊伍,臉色嚴肅起來:“你們進城怎麽沒有見到?”
“太君,您有所不知,我們這裏娶親,講究不走回頭路,進城和出城,走的是不同的城門。”張達光點頭哈腰地說道。
“吆西,花姑娘的幹活。”桑田說着,就大步流星地走向了轎子。
“太君,太君!”張達光心中一驚,該不會遇到一個好色的小鬼子吧?這小鬼子也太明目張膽了吧,高麗麗在裏面坐着呢,要是被這個小鬼子給看上了,那可怎麽辦?
想到這裏,張達光的後背上冒出來了冷汗,自從小鬼子進入了中國,燒殺搶掠,那是無所不幹,奸*淫婦女的事情也是時有發生,要是小鬼子敢動手,那自己也就不客氣了。
想到這裏的時候,張達光就不由得摸向了腰間。
“太君,後面的嫁妝,值錢大大地。”就在小鬼子桑田想要撩開簾子的時候,後面的一名僞軍連長上來說道。
僞軍連長滿臉堆笑,示意着小鬼子桑田,于是,桑田撩開簾子,看到裏面坐着的是個蓋着紅蓋頭的女人之後,就沒有再留意,然後,就向着後面走去。
“這些貨物,皇軍全部沒收,充做軍資。”桑田說道。
“太君,太君。”聽到桑田的話,張達光趕緊求饒:“這可是我媳婦的嫁妝啊,太君,太君…”
說話間,小鬼子就已經跳上了車,然後将裏面的嫁妝箱子打開了。
那是上好的綢緞做的被褥,用手摸上去,滑滑的,膩膩的,就如同是摸到了女人的肌膚一般,桑田用手一抽,在被褥裏面,居然還有女人的新婚的衣褲,那紅肚兜,那半透明的褲子…
“太君,太君,這不吉利啊。”張達光說道。
“八嘎,你地,不是良民地幹活。”桑田說道。
“太君,太君,這個,給太君當軍資,請笑納,這些嫁妝,還是讓我帶走吧,可以嗎?”張達光說着,從腰間的兜裏掏出來了十幾塊大洋,塞到了桑田的手裏。
“吆西,你們地,可以走了。”雁過拔毛,既然在這裏守城門,當然就要盤剝一下了,桑田得了十幾塊的大洋,也就差不多了,于是,一甩手,就讓他們通過了。
有驚無險!張達光感覺到全身都濕透了。
前面的轎子裏,存放的是最貴重的,後面的嫁妝裏面,也塞進去了一些貨物,要是讓小鬼子給扣下了,麻煩就大了,還好有十幾塊大洋預備着呢,小鬼子占領了北平城之後,也不能在這裏做得太過分,否則就會激起民怨來的,小鬼子總得顯示出來他們的“仁善”來。
現在,終于出了城了!
張達光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此時,轎子裏面的高麗麗,撩開了簾子,向着外面的張達光說道:“你的頭上怎麽都是汗水,來,我給你擦一擦。”
高麗麗伸出了手去,張達光将頭俯下去,讓高麗麗給擦上面的汗水,同時小聲地說道:“我們已經安全了,趕到前面彙合就可以了。”
“開,靠邊!”剛剛說完這句話,就看到了前面的路口處,十幾輛坦克正在從前面的十字路口開動過來。
北平是小鬼子的心髒,華北方面軍司令部就在 北平,所以,在北平城外,小鬼子的坦克在這裏來回開動,也都是很正常的。
張達光的目光掃了一眼遠處,就知道是又遇到了意外,這支小鬼子的坦克部隊肯定是在外面訓練的,結果讓自己給碰上了。
沒什麽大不了的,讓開就是了。
随着張達光的喊話,衆人都是一驚,向着路邊讓過去,期待能夠躲過這些小鬼子的戰車。
但是,就在這時候,卻出了意外,張達光胯下的驢子,突然受驚了。
坦克這種轟隆隆地開動過來的鐵疙瘩,在驢子的眼睛裏看來,估計是像個怪物一般吧,總之,這頭驢子受驚了!
受驚的驢子,嘴裏發出一聲聲的嘶鳴,然後,居然擡起蹄子來,向着坦克沖了過去!
它倒是夠勇敢,受驚之後居然不跑,而是沖向了這種鋼鐵怪獸。
“達光,達光!”高麗麗忍不住地喊了起來。
張達光騎馬一流,騎驢子就有些不适應了,他的手拉着驢子的缰繩,想要勒住毛驢,隻是古人就有俗語,說什麽毛驢脾氣,這脾氣一旦上來了,那是非常犟的。
毛驢直勾勾地向着前面一輛坦克沖了過去,張達光放棄了毛驢,從毛驢的後背上跳了下來,然後,在地面上滾了兩滾,灰頭土臉。
“嘭!”毛驢狠狠地撞上了小鬼子的坦克,然後,驢頭就碎了,鮮血流的到處都是,這頭毛驢發起瘋來,自己都害怕,用驢血來惡心對方。
“八嘎!”此時,坦克停了下來,裏面的一名鬼子兵露出頭來,看了這一切,立刻就罵了起來:“你們地,什麽地幹活?居然如此地對皇軍大不敬?”
張達光傻眼了,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算到這頭毛驢,沒想到,毛驢居然會鬧出這個陣仗來。
“太君,太君,這是頭年輕的毛驢,不懂事,那個,那個,正好吃驢肉火燒啊,這頭毛驢,送給太君了。”張達光是語無倫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