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你就不要騙我了,他們出去,是不是執行什麽作戰任務去了?我是上級派來的政委,你有什麽意見,可以對我說,但是,這種事情,絕對不能瞞着我。”趙剛說道。
“哼。”李雲龍臉上堆起來的笑容,慢慢地變冷了:“咱們不是說好分工的了嗎?你管生活,我管戰鬥,咱們互不幹涉,互不越權。”
“老李,你這是單純的軍事思維,上級早就批評過了的,打仗重要,思想和生活也重要。”趙剛說道:“我已經有好幾次都要和你談這個問題了,但是,你總是推三阻四,岔開話題,今天,咱們一定要好好地說道說道。”
“别,你說我就頭疼。”李雲龍說道:“就拿現在來說,咱們一個團,近千人,這可是近千張嘴。”
“不當家,不知道柴米貴,咱們是騎兵團,還有這麽多戰馬,都是需要吃東西的。”李雲龍看着他,說道:“老趙,你知道咱們一天就要消耗多少糧食嗎?”
“糧食的事情,的确是個問題,不過,咱們可以坐下來一起協商解決嘛,也可以向上級反映啊。”
“上級?”李雲龍冷笑了兩聲:“找旅長去要糧食?做夢吧,旅長會給?旅長隻會說,李雲龍,你小子,當初就給你一個警衛排的編制,有多少張嘴吃東西,那是你的事,别來旅部要,要什麽都沒有,要命一條!”
“咱們窮啊。”李雲龍先是嚴肅,現在又擺出來一幅委屈的樣子:“咱們即使是人吃的差點,也不能委屈了咱們的戰馬啊,馬不不到合适的草料,那就會掉膘,就會降低戰鬥力。”
一般人的眼裏,馬就是吃草的,大不了在秋天的時候多準備一些草就行了,實際上當然不可能,馬兒隻吃草,是沒有什麽力氣的,必須要有專門的糧食,豆粕之類的,摻和到草料裏面去,這樣馬兒才能有勁。
戰鬥部隊,馬匹要是瘦弱下去,跑不動,那還了得?
“上次打太原,咱們弄來的糧食,已經吃的差不多了,原本上級不下命令,咱們也是打算出去找糧食過冬的,現在,上級給咱們這樣一個命令,咱們當然要認真執行了,不過,在執行上級給的命令的同時,咱們去找點飯吃,不爲過吧?”
趙剛是生氣的,自己都不知道,一個騎兵連就出去了,這是嚴重的無組織無紀律的行爲,如果說的嚴肅一點,甚至還可以說,李雲龍是想要獨立,不把d放在眼裏啊。
現在,李雲龍這麽一解釋,趙剛也就釋然了,他說的也是有道理的,畢竟,八路軍的補給困難,很多軍隊都是沒有穩定的後勤保障的,在這種情況下,八路軍自己解決糧饷問題,就是正常的了。
“不過,老李,你得保證,不能對普通百姓動手。”趙剛說道。
“老趙,咱自己原本就是泥腿子,難道還能對自己人動手?”李雲龍說道:“你也太小看我了,就是餓死,也不會拿百姓的任何東西,咱們這次,不過是去漢奸家裏弄點吃的。”
李雲龍在和趙剛解釋,沒有人注意到,秦寶山已經悄悄地出去了,他來到了營地的外面的時候,外面已經傳來了馬蹄聲,顯然是己方出去的部隊回來了。
楊松騎馬走在最前面,夜色有些暗,爲了避免馬失前蹄,沒有人敢催馬前行,都是在穩穩當當地行走着,甚至很多人都是牽着馬的,在馬背上,馱着一些糧食。
“寶山哥。”見到了秦寶山,楊松立刻喊了起來,雖然現在他已經是八路軍的連長了,但是,依舊記得當初是秦寶山帶他走上了這條路的,所以,楊松每次見到秦寶山都是相當的親切。
“這次去借糧,還順利吧?”
“順利,那漢奸見到咱們進去,跪下就磕頭,哭的鼻涕眼淚的,所以,咱們也就沒費多大勁,給他家人留了過冬的糧食,剩餘的,都搬回來了。”
秦寶山點點頭:“那個漢奸,好像和安平縣城裏面最近風頭最盛的漢奸頭子劉立功是本家?”
“是啊,也是姓劉,至于是不是本家,那就不知道了。”楊松說道。
秦寶山點點頭:“嗯,這就夠了,對了,咱們繳獲的糧食,我看看。”
說着,秦寶山走到了後面,一名士兵将馬背上的面袋子拿下來,秦寶山伸進手去,抓了一把:“不錯,不錯,這漢奸吃的是細糧啊,咱們也該改善改善夥食了。”
“這些豆子,可以給馬吃,咱們的馬匹也該吃點好東西了。”又抓起另一個袋子來,突然,秦寶山的手,從裏面抓出來了什麽:“這裏好像是一封信?”
信?
這面袋子裏,居然還有信?楊松也是一頭的霧水,看着那封信:“嗯,看來是的。”
“也不知道寫的是什麽,這邊不清楚,對了,一會兒你們進去,彙報戰果的時候,把這信也交上去。”
“是。”
楊松對秦寶山也是言聽計從的,現在,又沒有見到秦寶山動手腳,也就不懷疑了,現在,帶着勝利的喜悅,回去報信了。
和李雲龍這麽一交涉,趙剛的氣也消了大半,畢竟,八路軍的各部,自己籌措物資,原本就是很緊張的,去漢奸家裏借糧,再正常不過了。
“什麽,還有信?”趙剛聽到了楊松的報告之後,也是很疑惑,等到他拿起信來,看了幾眼,頓時臉色就變了。
“這漢奸家裏搜出來的信,寫了什麽?”李雲龍問道。
趙剛把信遞過來,李雲龍卻是搖搖頭:“我不識字,自己的名字能認就不錯了,你給咱老李年年,團裏面的幹事朱子明沒帶過來,身邊連個認字的都沒有。”
“…我立志要将安平縣建設成爲東亞新秩序的模範縣,現在已經取得了很大的成果,整個安平縣的地下工作者,遊擊隊,已經全部掌握了線索,等到後天就會收網,還請叔公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