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松點點頭。
“小鬼子,今天就讓你做小爺的槍下亡魂。”楊松站在那裏,兩手一抖,紅纓槍的白蠟杆晃動,槍尖已經刺出。
“殺!”
黑島森田兩手緊握馬刀,然後,勇猛地沖了上來!
刷,刷,刷!黑島森田相當的勇猛,刀法飛快,一刀接着一刀,連續砍了三刀。
槍挑一條線,對于紅纓槍來說,拉開距離才好進攻敵人,如果敵人已經近身,而槍尖無法及時地收縮回來,這種情況下,那自己就要吃虧了。
秦寶山也是睜大了眼睛,這種冷兵器的對決,秦寶山也是比較少見的,他常用的也是砍刀,紅纓槍還是第一次見。
而楊松在少林寺,練的可是十八般武藝,槍法的造詣自然也不簡單,此時,鬼子氣勢洶洶,接連地砍過來,前兩刀砍槍尖,第三刀,就已經照着楊松的腦袋上砍了過來!
紅纓槍格在前面,橫着一檔,同時,楊松大腳猛地踹出,這個老鬼子,就踉跄地向後退了幾步,接着,楊松的紅纓槍,唰唰唰地已經向着黑島森田刺了過去。
黑島森田的軍刀,還在不停地揮舞着,連連地隔開槍尖,用力抵抗,然後,就看到了楊松手裏的破綻,向着楊松的面門砍過去,那裏知道,楊松又是飛起一腳來!
其實,對于常年的騎兵來說,下盤必然是不穩的,如果要是騎在馬背上,肯定會如虎添翼,馬匹就像是自己的兩條腿一樣,而這樣落在地上,反而要差一大截了。
現在,黑島森田揮砍的用力,第二腳過來,老鬼子身體不穩,向後仰倒。
紅纓槍的槍尖,向着對方刺過去,黑島森田屁股坐在地上,向後猛退,紅纓槍的槍尖,就紮在了兩腿之間,差點就把那褲裆裏面的東西給紮起來了。
秦寶山看的也是過瘾,隻見黑島森田不停地後退,而楊松的紅纓槍,也在不停地向前戳,眼看老鬼子就要退無可退了。
“突突突!”突然,秦寶山手裏的槍響了。
就在黑島森田眼看要被楊松給逼上絕路的時候,另一名鬼子,已經悄悄地拔出來了王八盒子,居然敢在這個時候打黑槍!
秦寶山手裏的沖鋒槍,那可不是吃素的,幾下就将這名鬼子給掃倒了!
而借着這個機會,黑島森田的軍靴踩在了楊松的紅纓槍的槍杆上,硬生生地止住了他的槍的前沖的趨勢,然後,兩腿借力,居然跳了起來!
然後,黑島森田再次揮舞起來了軍刀,向着楊松沖過來,楊松槍尖一挑,從黑島森田的腰間劃過,于是,嘩啦一聲。
黑島森田隻感覺到腰間一松,然後,胯下就是一涼,停止了向前沖,低下頭來,看着自己的腰間。
腰帶已經斷了,褲子脫落下去,下面那白毛巾一樣的東西,包裹着身上的隐秘部位。
由于褲子脫落,所以,他此時已經是形象全無,原本是要展現一下帝國軍人的勇武,現在,一下子淪爲笑柄了。
小鬼子從小就接受軍國主義思想的教育,經常會讨論死亡。他們的大腦裏,對于到底爲誰死,可能爲何死與需要怎麽死,這三大基本問題,都有非常明确的回答,所以,他們并不怕死,被洗腦之後的鬼子,根本就不覺得死是多麽可怕的事情。
而他們現在的這種方式,隻不過是想要在臨死前,赢得敵人的尊重,如果不能戰勝敵人,那就在敵人面前戰死,通過這種方式來表現他們的彪悍,來展示他們的勇猛,讓他們可以成爲讓敵人害怕的存在。
堂堂正正地戰死,也是可以給敵人壓力的,而現在這樣,突然間被挑斷了腰帶,突然間形象全失,一瞬間,黑島森田也懵逼了。
“大家看到了吧?以後要找鬼子的特征,不是鼻子下面的小胡子,也不是羅圈腿,而是褲裆!”此時,秦寶山也已經開始給大家夥做思想工作了:“鬼子從小就喜歡穿這種白褲裆。到了以後,鬼子要投降的時候,那也是先解下腰帶,把這個兜裆布拿出來當白旗的。”
秦寶山這樣一說,頓時,所有人都是哈哈大笑起來,在這個笑聲中,黑島森田大喊一聲,挪着步子沖過來。
“噗!”紅纓槍紮進了黑島森田的前胸,他的身體停住了,不可思議地看着胸口的紅纓槍,槍尖已經都沒入進去了,鮮血從那裏汩汩地流出來,黑島森田的手,慢慢地松開了,軍刀落了下去,身體,慢慢地倒下了。
“大佐,大佐!”後面有人喊了起來。
“你們耍賴!”
“你們不講規矩!”
也有人如此地喊道。
“耍賴?不講規矩?”秦寶山看着這些人,用剛剛學會的日語說道:“在我們中國的土地上,就得講我們中國的規矩!剛剛是誰在耍賴?這個死鬼,剛剛還想要打黑槍,以爲老子沒看見?八格牙路,一群混蛋!”
“好了,死了一個,接着,還有誰上來送死?”
第一個出場的,就是他們的聯隊長,軍銜最高,武功也最高,已經被楊松戳死了,剩下的這些鬼子兵,雖然也還是有死戰的勇氣的,但是也知道,繼續下去,也不過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而已,沒有什麽意義了。
想要在臨死前殺幾個墊背的,恐怕是不行了。
而就在這時,秦寶山又開口了:“那咱們換一種玩法,我數到一百,你們有多遠跑多遠,如何?”
“你的,真的要這麽做?”對面的一名鬼子問道。
“沒錯,咱們八路軍,說話算話,我數到一百,你們跑掉了,算是命不該絕,要是跑不掉,那就做我們的槍下亡魂,所有人,把槍拿起來,準備練槍法啦!”
又是日語,又是漢語,這一番說來,李雲龍也是明白了,這是給大家夥練槍法了,也好,咱們上百号人,打不死這些鬼子,那就讓人笑掉大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