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裏的時候,其實就已經結束了,想要打鬼子的機場,沒有大炮是不行的,但是,想要有大炮?做夢去吧!這怎麽可能!
想的挺高興,說到這裏,又有些沮喪了,挎着槍,揣着手,李雲龍是打算回去了,這飛機一來,喝酒的興緻都沒有了。
“大炮?”秦寶山說道:“也不是什麽難事啊。”
李雲龍的身體鎮住了,慢慢地扭頭過來,望了秦寶山一眼:“你小子,說什麽大話,造大炮,不是難事?看把你小子能耐的!”
“當然不是難事了。”秦寶山說道:“你别忘記了,咱的老本行是什麽。”
說這句話的時候,秦寶山的臉上帶着自信,咱們是老軍工!
其實,在這個世界上,秦寶山的這個軍工人員的工作,還沒有幹過多長的時間呢,但是,在前世,他可是一直在做。
在那個世界上,有飛機大炮核彈衛星,同時,也有最原始最低級的武器,在某個戰場上,因陋就簡的部隊,甚至可以使用煤氣罐來當做迫擊炮用,網購的零件也可以組裝成無人機,沒有什麽是辦不到的。
集思廣益,想辦法,幹大事!
造正常的大炮,當然是不可能的,那需要有煉鋼爐,還要有鍛壓設備,僅僅一個膛線,都不是那麽容易刻出來的。
但是,如果要是土法上馬的話,還是有可能的。
“那你說說,怎麽做?”李雲龍向秦寶山問道:“我倒是要看看,你小子到底靠譜不靠譜。”
“靠譜?靠譜的話,那就是榆木炮啊。”秦寶山說道:“咱們有木匠,把榆樹中間掏空,外面用鐵片緊固,塞上黑火藥,碎塊,就能開火了。”
遊擊隊,因陋就簡,在那可歌可泣的戰場上,當然是用過榆木炮的,這東西,其實從封建社會時期就有了,榆木炮的制造簡單,完全可以土法上馬,但是…
“榆木炮?那東西,能算炮嗎?”李雲龍的目光銳利地掃了秦寶山一眼,向他說道:“你小子,喝老子的酒喝多了,說起胡話來了!”
準頭沒有,射程很近,而且,天知道什麽時候會炸膛,搞不好,沒打到敵人,把自己給弄的狼狽不堪,所以,根本就不算武器。
哪怕拿大刀上去砍鬼子,也好過用榆木炮!
李雲龍隻覺得這個方案不靠譜。
秦寶山笑笑:“是啊,這個東西,不算炮,那就沒良心炮吧。”
沒良心炮?聽到了秦寶山的這個說法,李雲龍頓時就好奇了:“這是什麽炮?沒聽說過,不過,這個名字,咱老李喜歡。”
“嗯,趕明兒,你給咱弄幾個汽油桶來,咱給你做沒良心炮,讓你看看效果。”秦寶山說道。
剛剛想要往回走,就聽到那邊醫院的院子裏,傳來了一個聲音:“劉大彪,你又想趁着混亂溜走是不是?你的傷還沒好利索,不處理好了,發炎的話,會有危險的,你怎麽總是不聽勸呢?”
這個聲音很清脆,雖然帶着一股怒氣,卻讓人感覺到一股股的暖意。
秦寶山放眼望過去,就看到了那邊,劉大彪的人影出現在了門口,而高麗麗,則已經跑到了劉大彪的前面。
“哎呀,姑奶奶,我再呆在這裏,都要憋壞了。”劉大彪說道:“你就放我走吧,今天,這鬼子的飛機在天上飛,我就來氣,憑啥隻能躲着,咱們不能上天,但是,在地上,總能幹掉狗日的,省得在咱們頭頂上耀武揚威。”
那天來了之後,大家就分道揚镳了,秦寶山和柳大全,留在了修械所,而劉大彪和高麗麗,去了醫院,一個是病人,一個是護士。
彈頭嵌入了肩膀裏面,被醫生手術給取了出來,劉大彪躺了幾天,就再也忍不住了,總想要溜回去,但是,每次都會被高麗麗發現,簡直就是奇怪至極。
現在,高麗麗站在那裏,擋住劉大彪,然後,也望了過來,看到了秦寶山,就繼續說道:“你看看人家寶山同志,照樣留在了後方,人家就能在這裏安心下來,你爲啥就不行?”
“我…秦寶山是修理槍支的,我是打仗的。”劉大彪說道。
“那你看看人家李廠長,以前還是八路軍主力團的團長呢,現在,不也照樣在被服廠裏面當廠長,你再想打仗,還能有人家李團長打的仗多?”高麗麗繼續說道。
這話出口,秦寶山和李雲龍,都感覺有些不自在了,這簡直就是在拿着一把非常鈍的小刀,一下下地割自己的心啊。
誰不想上前線?這不是揭人家的傷疤嗎?要是換個人,李雲龍的大耳瓜子,估計都抽上去了,但是現在,人家一個女同志,還是個年輕漂亮的女同志,滿肚子的火,就都發洩不出來了。
“咳咳。”秦寶山咳嗽了兩下,然後說道:“劉大彪,你這麽做是錯誤的,在醫院裏,你就得服從醫院的規矩,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胡來,小鬼子就在那裏,仗有的打呢。”
“看看,看看人家,說的多正确。”高麗麗向劉大彪說道:“回去,趕緊回去。”
“咳咳,不過呢,走動走動,估計更有利于傷勢的恢複,生命在于運動嘛。”秦寶山說道:“他不想在醫院坐着,可以來咱們修械所,或者是被服廠幫忙,放心,我給看着,他要是敢跑,我親自負責把他給追回來。”
“對,對,哪怕讓我去修械所摸摸槍,那也是好的。”劉大彪說道。
“哈哈,你小子,摸槍比摸老婆還心急呢。”李雲龍在旁邊說道:“和我那一營長張大彪,倒是很相似,有空,你們倆比劃比劃…”
話還沒有說完,高麗麗的臉色就變得通紅,這李雲龍,聽說是八路軍主力團的團長呢,說話,怎麽這麽的粗俗。
“去修械所可以,去被服廠不行。”高麗麗甩下了這句話,向回走去,還有很多傷員,等着她的護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