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魏源不再理會二人,負手離去。
穆成良和朱茂才何曾見過這種場景,作爲新能源領域的巨頭,他們所到之處,無不夾道歡迎,各大公司,全部以最高禮儀招待,不敢有絲毫怠慢。
莫說甩袖離去,即便偶爾用詞不當,對方都要百般解釋,生怕得罪自己。
可是,今日,面對大力神公司的總裁魏源,他們卻沒有了往日的氣勢。
魏源是誰,一個從業多年,卻從未有過任何功績的家夥。
在普通人眼中,魏源是曾經身價十億的商界巨子。
可是,在穆成良眼中,身價十億算個屁。
穆成良在外面養女人,都花掉了六七億,區區十億,不過是他的零花錢。
但是,此時此刻,穆成良卻不得不向魏源低頭。
急忙示意朱茂才,朱茂才心領神會,立即追趕出去,臉上再次露出讨好的笑容,“魏總,魏總,這是怎麽了,有話好好說,咱們兩個公司,如果能夠達成合作,對于雙方都有好處!”
魏源速度不減,邊走邊說,“如果能夠合作,自然最好,不過,二位不願意跟我談,又何來合作之說。新能源領域,貴公司确實是巨頭,不過,并非唯一的選擇。二位能夠親至,足以說明,你們已經知道了大力神産品的優勢,我們可以跟你們合作,也可以跟其他公司合作,可是你們呢,除了跟我們合作,還有其他選擇嗎?”
“魏總,請留步,董事長不是這個意思,他并不知道楊董事長已經把大權交給您了,魏總,不知者無罪啊!”朱茂才繼續勸道。
聞聽此言,魏源這才止步,“不知者無罪,确實如此,不過,不知道現在穆董事長知道了嗎?”
說着話,魏源轉身看向穆成良,眼中盡是挑釁。
穆成良雖然不喜歡魏源的眼神,可是,做大事者,不拘小節,他又如何會爲了對方的一個眼神,放棄合作機會。
當即,穆成良急忙跑到魏源身邊,滿面堆笑,“魏總,我現在知道了,咱們還是回辦公室,繼續談吧!”
說罷,穆成良急忙向朱茂才使眼色,兩個人一左一右,攙着魏源,回到辦公室。
接下來的事情,便簡單了,人爲刀俎我爲魚肉。
現在,大力神公司掌握技術壟斷,穆成良和朱茂才想要達成合作,隻能締結城下之盟。
魏源有求,無不答應,根本沒有商量的餘地。
好在,魏源也沒有趕盡殺絕,還是留給了穆成良和朱茂才一些利潤空間。
兩個小時後,雙方便在大力神公司簽署合作協議。
與中土世界新能源領域的巨頭合作,意味着大力神公司走向了新的輝煌。
“楊羽,我成功了,中土世界新能源領域的巨頭,已經答應跟我們合作!”魏源激動的打着電話,向楊羽通報這個好消息。
可是,電話那頭,楊羽卻是十分平靜,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魏總,一切才剛剛開始,你知道高碑店華能電廠嗎?開車過來,隻需要十五分鍾,我在這裏等你!”
“華能電廠?”魏源心中疑惑,電池技術和火力發電,看上去沒有任何聯系,爲何楊羽會出現在那裏?
來不及多做考慮,魏源急忙挂斷電話,驅車來至高碑店華能熱電廠。
建于上世紀九十年代的高碑店華能熱電廠,承擔了帝都10%的電力供應,50%供氣和40%的集中供熱。
作爲帝都能源動力的重要組成部分,一直以來,高碑店華能熱電廠都是帝都能源系統的重要組成部分。
可是,随着時代的發展,中土世界越來越重視環境保護,高碑店華能熱電廠,也面臨了新的挑戰。
水利發電,風力發電,太陽能發電,潮汐發電,逐漸取代了火力發電,當然,其中還包括核能發電。
過去的十年,中土世界興建了一百多座核電廠,同時,關閉了上千家火力發電廠。
尤其是最近幾年,環保壓力越來越大,導緻高碑店華能熱電廠長期處于虧損狀态,依靠政府補貼度日。
魏源來到高碑店華能電廠,看到廠門外站滿了人,紅旗招展,人山人海,好像迎接某位大領導。
距離很遠,魏源便被電廠的安保人員阻攔。
“我是魏源,楊羽讓我過來的!”魏源抱着試試看的心理說道。
哪曾想,聞聽楊羽的大名,幾位安保人員急忙通過對講機彙報,片刻之後,一位電廠高管便跑了過來。
“魏總,楊先生已經吩咐過了,請您跟我來!”說罷,便帶着魏源,走進電廠。
一路走來,到處都是整潔嶄新,道路兩旁,盡是盛裝出席的電廠職工。
片刻之後,一個車隊駛入電廠,清一色國産紅旗高端轎車,這種車,市面上根本買不到,隻有政府才會使用。
車隊行至華能電廠主辦公樓前,緩緩停下。
華能電廠高層急忙上前迎接,車門依次開啓,一位位大人物,出現在魏源眼前。
華能集團董事長高長勝,帝都市長黎萬祥,帝都副市長羅秋木,國家科學院院士孟輕候,國家工程院院士院士公冶明,每一位,都可以撼動中土世界,一言一行一舉一動,便能影響萬千子民。
與之相比,魏源穆成良朱茂才簡直不值一提。
可是,這些大人物,此時卻如同小學生一般,下車以後,全部走向倒數第二輛車,按照職位大小,依次站立,緊張的注視着倒數第二輛車。
帝都市長羅秋木親自上前,打開車門,迎接車内貴客。
一位風華正茂的中年人,出現在衆人面前,魏源不禁倒吸一口涼氣,“中土世界能源戰略部部長羅鴻圖!”
羅鴻圖高居廟堂,位極人臣,已經達到權利的頂峰。
而他,僅僅是坐在倒數第二輛車,也就是說,還有一位大人物,沒有登場。
“羅鴻圖居然還不是最大的人物,那麽最後一位人物……”魏源不敢猜測,也無需猜測,一瞬之間,魏源隻覺得心髒驟停,激動之情,難以用語言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