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風帶着一絲潮濕,像白霧一樣彌漫于船上,在湛藍的天空下化爲淡淡的彩虹橋,連接着男女之間的那一絲情愫,楊凡不知道有多少愛可以重來,也不知道花壇裏的鮮花要不要采,心裏卻總是有一種阻隔告訴他,有一種愛,叫做放開。
“你在想着什麽呢?”俏皮的聲音從背後響起,一身潔白衣裙的蔡薇兒,緩緩的走了上來,自從兩人袒露了心迹後,楊凡就經常這樣了,知道他是左右爲難,心裏也是歎口氣,自己終究還是晚了别人一步。
夏天的白雲像一大朵一大朵軟綿綿的棉花糖,永遠高高懸挂在碧水一樣的天空之上,帶着一絲淡然俯視着紅塵中的男女,楊凡迎着河風雙手而立,長長的松了口氣,“我們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總要有點擔當,愛,不一定要彼此擁有,隻要心中的你能真正的幸福!你迷路了,我依然會在原地等你!其實等你并不是奢求與你白頭!等你,隻是想對自己、對愛、對你曾經有過的承諾有個無愧的交待!”
“小凡!”蔡薇兒淚珠漣漣的撲進楊凡懷裏,這輩子還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情話,一時間感動的不能自己,看着懷裏的女子,楊凡心裏一痛,緊緊的将其抱住。“這件事終究還是我錯了,是我對不起你和月兒,等到回去時,我會好好的說一下此事......
蔡薇兒紅着臉點了點頭,然而無論是什麽時代,終究還是有電燈泡這種存在的,當趙恒臉色蒼白的走上甲闆後,楊凡二人的溫馨便被打破了,笑着讓蔡薇兒進了船艙後,有些擔憂的問道”太子現在感覺如何了?我已經讓随行的大夫給你看了,是暈船,在忍一會就好了,我們很快就要進入太原了。
剛開始上船的時候,趙恒還很高興,覺得一切都很新鮮,可是船一晃動後,暈船的毛病頓時就出現了,上吐下瀉的已經好幾天了,幸好随行的人員裏有一位老大夫,用了一些土方勉強制止住了。
“還不要緊,總算快到太原了,這船坐的,小王的半條命差點沒了,真是太難受了,對了,你們倆剛才幹什麽呢?”
楊凡沒想到趙恒都這樣了,還有着一顆八卦之心,頓時有些好笑,原本還有些擔憂的心情也淡了下來,“沒什麽,我們隻是探讨一下什麽叫
愛 情。” 說完拍了拍趙恒的肩膀,進了船艙。留在甲闆的趙恒,摸了摸腦袋,神色堅定的給自己鼓氣,“我也要努力了,爲了我的清照,就算再難我也要走下去......嘔.,.....
”報,,,,,!大人,我們已經進入太原的地界,是否挂上金甲黃龍旗?劉文靜大步走進船艙後說道。
衆人一聽終于進入了太原地界,心下一松,長久的折磨終于快要結束了,趙恒原本軟趴趴的,頓時好了一大半,高興的大笑三聲,“還等什麽,這就去挂上本太子的大旗,還有你家大将軍的将旗!
劉文靜抱拳稱了聲是,就要離開的時候,卻被楊凡阻止了下來,”慢着!劉文靜你帶着五百兄弟待在船上,與太原碼頭保持五裏的距離即可,如果有人惡意靠近,就地消滅,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許靠近,我與太子帶着皇城衛去就可以了,畢竟太原現在人蛇混雜,很容易洩露消息,我們必須要做到奇兵的效果,而船上這些裝備就是我們最大的依仗。等到我們入了太原後,會擇機給你消息,然後你們在靠岸。
“末将遵命!
"好了,現在派人去通知太原知府等人吧。
......
......
盡管烈日炎炎,可是張孝純的心裏卻像吃了西瓜一樣涼快,自己日夜盼望的援兵終于到了,而且就連太子都來了,可想而知朝廷對此的重視程度,就是不知道這位楊宣撫使,帶來了多少的人馬和武器。
”大人,巡檢司來報,說是發現有船隊正在靠近太原碼頭。我們是否現在就燃放鞭炮??
張知府鎮定的揮揮手,”等一會船隊進入港口後,再燃放也不遲,本官還真是期待啊....哈哈....身後的一衆官員,見知府大人笑了,頓時也跟着賠笑起來,盡管他們不知道知府大人笑什麽。
随着時間的臨近,率先出現的是旗艦,隻見代表着皇家的玄黃旗,随着河風劇烈的抖動着,雖然是樓船,不過卻掩蓋不住其代表的皇家意義。望着上邊整齊排列的将士,張知府等人一陣欣喜,爲首的兩個男子應該就是太子和宣撫使了。
放鞭炮,敲大鼓!.......
一聲令下,碼頭頓時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看的床上的趙恒是一陣欣喜,等到趙恒帶着楊凡等人下了船後,張孝純等人紛紛上前大禮參拜“參見太子殿下,拜見楊宣撫使大人。”
身爲多年的太子,自然會有一種上位者的氣質,輕輕的将張知府扶起來後,淡淡笑道“太原知府是吧?趕快起來吧....你們也起來吧。這次我隻是代表當今聖上來爲太原安撫百姓,至于具體的事情則由楊宣撫使主管,你們可懂了?
”回太子殿下,下官們懂了......
話雖說的恭敬,可是張孝純心中卻冰冷一片,皇上讓兩個年輕人來太原,這不是胡鬧嘛,看其所帶的人好像也就幾百的樣子,這可真是要了老命了。
“張知府看什麽呢?”發現張知府神不守舍後,楊凡好奇的問了一句。
”啊......這個,太原如今危機重重,請問宣撫使,你們這次前來所帶多少人馬?
“哦,你說的是這件事啊嗎,你不都看見了嗎,就五百人的親衛,其他的什麽也沒帶。怎麽了?”楊凡指了指船上,笑着說道。
張孝純此刻的心拔涼一片,如果說剛才還抱着點希望的話,那麽此刻卻徹底澆滅,心裏悲呼一聲嗎,“太原這回算是亡了,罷了,大不了與城共存亡好了。
勉強打起精神,将兩人宴請了一頓後,就以身子不舒服爲由,回了府裏,等到張孝純等人離開後,趙恒才有些擔憂的說道”你這樣真的好麽,我看給他們的打擊不清啊,本來就危險萬分了,結果發現派來的援兵根本沒有任何作用,你說他會怎麽想?”
看着巍峨的太白樓,楊凡若有所思的摸着胡子說道“我觀那張知府,一臉正氣,估計是個有些骨氣的官員,這樣的人不到絕路是不會輕易離開太原的,倒是他手下的那些州縣長官,好像已經動搖了,或者說已經準備逃走了,還真是有些意思,明天讓張知府來莊園談談,我想一定會有許多我們不知道的情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