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中的那張笑臉,卻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流下了微笑的眼淚,蔡薇兒心裏又是甜蜜又是悲傷,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不愛你,而是明明在一起,卻沒有在一起的勇氣。
“你怎麽了小凡?"
"沒什麽,既然你醒了,我讓人給你熬了一碗燕窩粥,你喝一點吧,不然身體這麽熬下去就挎了,來人啊!....把燕窩粥端上來。”
蔡薇兒乖巧的笑了一下,然後就那麽一直瞅着楊凡看,感覺怎麽看都看不夠,心裏暗想道“原來愛一個人,他身上所有的東西都是美好的,這就是唐玄宗所說的彼之砒 霜,吾之蜜糖吧,那麽楊貴妃愛唐玄宗嗎?
對于蔡薇兒那火辣辣的眼神,楊凡有些躲閃,直到蔡孝天端上來燕窩粥後,楊凡才送了一口氣,”蔡兄何必如此,讓下人端來就可以了,不用麻煩你,順其自然的接過粥後,突然愣住了,而送過去粥的蔡孝天也愣住了,這原本該是自己的活啊,怎麽?一時間兩人尴尬異常。
最後還是蔡薇兒紅着臉說“小凡還是你喂我吧,我哥他粗手粗腳的,恐怕不行。”說完還沖楊凡吐了吐舌頭,弄的蔡孝天一臉黑線,不滿的哼了一聲,“你哥粗手粗腳的,他就不粗手粗腳的了?
最後無疑還是楊凡一勺子一勺子的喂着,看着兩人之間的暧昧,蔡孝天直接轉過頭去,躲在窗戶的後面,扒開了一條縫,瞅着樓下的街上,凝重的說道”楊....楊兄,,自從昨天那位大人走後,客棧周圍就多了一些可疑的人,我們還是盡快離開此地吧,不然省着夜長夢多啊。”
“嗯,蔡兄說的不錯,此事我也發現了異常,想必是洛陽地方官府的作爲,就是不知道他們報的什麽目的,如果隻是爲了安全起見,倒還好說些,就怕來者不善啊,這樣吧,你去隔壁把太子叫過來,我和他商量一下情況。”
“什麽?太子也跟着你來了?”蔡孝天沒想到楊凡這麽大的能耐,居然讓太子跟着他觀政,可見皇帝對其的重用,當即打開房門出去找人,等到哥哥走了後,蔡薇兒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對不起,我給你添麻煩了,要不是因爲我,他們也不會監視你。”
楊凡搖了搖頭,神色鄭重的說道“不是你的事,雖然我不知道是不是他們,或者他們抱着什麽目的,但肯定不會是好事,不過我在洛陽的根基太淺了,還無法調查他們,所以隻能先放下此事了,隻要能安全的到達太原就行了。
”楊兄...你叫我來所謂何事啊,正睡着覺呢。趙恒不滿的說道。
“參見太子”蔡薇兒躺在床上,福了一禮,楊凡可以随意的和太子說話,不代表别人也可以忽視太子,不過趙恒根本不在乎,随意的揮揮手,笑道“你與楊兄有舊,就不必多禮了,我的身份還是不要往外洩露的好。
楊凡走到窗前,扒開一條縫往下瞅了一眼,發現客棧附近多了許多來回徘徊的小販,和行人,偶爾的還會往客棧撇上一眼,小心的關上後,楊凡才說道”我們被人監視了,看其規模應該有不少的人,對了,吳峰外邊的護衛有多少人?”
東宮侍衛長吳峰沉聲說道“侯爺放心,一樓有五名皇城衛守着門口,二樓同樣有五名千牛衛,一般人上不來,這裏暫時是安全的。
”我們這邊有十幾人,而且還是明面,對方應該不會拿我們怎麽樣,而劉文靜他們,估計此時應該在去往白鶴鎮的路上,雖然隻有一千名将士,但是沒有十倍之敵根本拿不下來他們,所以我們收拾一下,趁着夜色出發,至于那些暗探在出了城後,就地幹掉,省着麻煩。
......
......
月光透過陰沉沉的黑雲時隐時現,不遠處巷道的轉角邊依稀站着幾個詭異的人影,正面無表情的盯着龍門客棧,突然客棧的後門緩緩的打開,走出來一輛馬車,車轱辘壓在青石闆上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随後十幾位黑衣騎士緩緩的跟在車後,奔往城外走去。
黑暗中幾個人影互相點了一下頭,隐沒于黑暗之中,跟了上去,一路上,盡管沒有宵禁,不過道路上卻幾乎沒有行人,隻有一個車隊行走于路上,扒開一絲布簾,楊凡向馬車外看了一眼,雖然看不清楚,不過還是拔出了火槍,小心的戒備着,馬車的車廂是改裝過的,裏面包了一層鐵皮,暗箭什麽的幾乎射不進來,所以太子、蔡薇兒楊凡三個人坐在了馬車裏,而蔡孝天則趕着馬車,至于吳峰則騎着馬,帶着十名護衛,圍在馬車左右。
......
半個時辰後,馬車突然嘎吱一聲,停了下來,幾名守城的士兵小心的走了過來,拿着火把照了一下這些黑衣人,警惕的問道“你們是何人?爲何晚上外出?不知道城門都關了麽!
侍衛隊長吳峰冷冷的亮了一下腰牌,”看清楚了,就馬上開啓城門,我們有要事要辦。”
幾個守軍遲疑了一下,才恭敬的說道“既然長官是河陽府的武官,我等自然不會阻攔,隻是天色已晚,城外不是太安全,是否等上一晚?”
“廢什麽話,我等自然有要事去辦,速速開啓城門,讓我等過去!......
城門守軍,見這幾位大爺脾氣不好,也就懶得在勸,揮了一下手,便有人打開了城門,看着車隊緩緩的消失于城外後,就要命人關閉城門,不料有跑過來七八名黑衣人,沖着守城的幾人亮了一下,河南府的印信後,冷冷的問道”剛才那隊人可有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