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華陽宮的由來卻是三茅真君華陽真人根據風水之學問而修建的一處風水貴地,同樣也是方臘起義事件的源頭,此時華陽宮内臨仙台上宋徽宗正一身道士打扮的盤坐于台上,雙手結印,閉目沉思,以便早日窺視大道。
臨仙台下則有茅山道士十餘名分别圍坐于臨仙台四周,同樣在打坐修煉。
“叮!”輕輕的一聲鍾響後,閉目盤坐的宋徽宗緩緩的睜開雙眼,然後慢慢的氣沉丹田,待收功後才長長的吐了口氣,站起來對着同樣收功的劉混康說道“每次收功後,朕都感到輕松無比,華陽先生的冥想果然不同啊”
“皇上秒贊了,冥想乃是我道家修身養性必備之課,看似簡單往往卻摸不到門徑,皇上能在短短的時日内便初窺門檻,貧道爲陛下賀。”一位白發仙骨的老道撫須笑道。
宋徽宗對于自己的道心很滿意,笑着沖老道點了點頭後,便讓人送其出宮,自己則走到跪在遠處很久的一位老者身前淡淡的問道“劉貴,你此次進宮可有事情發生?”
如果楊凡在此的話就會發現,跪在地上的老者赫然就是樊樓的老掌櫃,不過其真實身份卻是負責情報收集,保衛皇宮的皇城司頭号長官,皇城使。
“啓禀皇上,老奴在樊樓之地發現一樁打架鬥毆之事......”待劉貴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後,宋徽宗略顯詫異的問了一句“天武軍毫無還手之力?”
“是的,皇上,楊禦史所率之兵僅僅輕傷兩人。”
宋徽宋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便示意其退下,待劉貴退下後,才對着身邊站着的宦官說道“明日早朝宣他上殿!”
“遵旨”......
官場之道,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這是聊了一下午後,李綱爲楊凡留下的唯一一句提醒,然後在楊凡走的時候,拍了拍其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自古伴君如伴虎,不要爲了書生意氣而葬送了自己。切記切記。”
“學生謹記恩師的教誨”望着老李綱那一頭的白發,楊凡感動行了一個大禮,這個世界上不是什麽人都能毫無保留的去提醒你的,而李綱這位忠君愛國的老人卻生平第一次爲了自己的學生,說出了違背自己信念的話,不可謂不沉重。
點了點頭後,李綱便拿出一本《孟子》遞給了楊凡“這裏面有我的一些注解,沒事的時候好好看看,行了回去找你的部下去吧。”說完便将院門緩緩的關上了,獨自留下彎腰行禮的楊凡。
看了一眼手裏的《孟子》深吸了一口氣後,楊凡便大步奔向城外,那裏還有自己的一些弟兄在等着自己。
.......
......
由于皇上不愛上早朝,所以朝廷上一般沒有事的話都是逢單休息,逢雙上朝,而上早朝的時間雖然是五更天,但是大臣們卻一般都要在寅時三刻前便要等在東華門外等待宮門的開啓。
楊凡并不清楚宦官是如何找到住在城外營地裏的自己的,當得知自己要去上早朝後,楊凡還是楞住了,按照他的品級來說根本沒有資格去朝堂上站班,更不用說自己現在還是無品無職的散官,不過皇帝觐見,多少還是表示一下的,所以天還沒亮的時候,衣服單薄的楊凡便瑟瑟發抖的跟着宦官穿越汴梁大街,直奔東華門外。
到了地方後,宦官簡單的交代了兩句後,便獨自離去,留下楊凡一個人傻愣愣的看着東華門,不過随着陸陸續續的大臣到來,東華門外漸漸熱鬧了起來,不過卻沒有人搭理一個品級底下的小官,偶爾還有三三兩兩的人朝着楊凡指指點點,作爲後世人楊凡甚至不用想都知道,自己被人家當作了動物園的猴子觀賞。
“楊小子,你怎麽在這裏?”站了好久後,終于有一個蒼老的聲音在楊凡耳邊響起,待楊凡擡起頭恭敬的行了一禮“原來是蔡太師,天氣這麽寒冷,您還是待在轎子中爲好。”看着瑟瑟發抖的蔡京,楊凡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世界總在鬥争和權衡之中,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随着蔡京的停留,那些不屑于楊凡官級低劣的朝中大佬,紛紛圍了過來,恭敬的朝蔡京打着招呼,順帶朝楊凡點了一下頭示意。
明知道自己在人家那裏隻是個屁,不過楊凡還是向周圍的朝中大佬行了一禮,畢竟禮多人不怪,如果缺少了該有的禮數,或許就會給别人留下一個驕傲的印象。
見周圍的人越來越多,蔡京伸出枯槁的老手拍了拍楊凡的肩膀便在管家的攙扶下回了轎子裏,人太多并不是說話的場合,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如果說剛才朝中大臣們隻是把這個年輕的小官當空氣的話,那麽随着蔡京的這一拍,形勢立馬有所轉變,楊凡的身份立即由空氣升級爲香氣,有滋有味。
原本冷着臉的大臣們紛紛露出難得的一絲微笑,旁敲側擊的打聽楊凡與蔡太師的關系,就在楊凡想要解釋的當口,突然東華門轟隆隆的朝兩邊打開,原本說笑的衆位大臣紛紛整頓衣領,抱着牙牌跟在蔡京的身後魚貫進入宮中奔大慶殿而去。
宋徽宗從來都認爲自己是一位勤勉的君主,因爲總是在無數個起床的早上在軟塌與上朝之間做着艱苦的鬥争,每當選擇早朝的時候,宋徽宗都認爲自己這個皇帝當的太辛苦,所以看着大慶殿下邊站着的文武百官,就沒來由的平衡了許多,無他,隻是因爲大臣比自己要早起一兩個時辰。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群臣一陣山呼海嘯後,宋徽宗才疲倦的一甩衣袖“衆卿平身!”
“謝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