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形勢急轉直下,吓得天武軍的武将嘴皮直哆嗦的恐吓道“我乃天武軍步軍營指揮使,爾等可是要殺官造反?”常年在汴梁城内厮混慣了,還是第一次遇見如此不給面子的人,當下心裏有些忐忑的望着樓梯口。
“你說你是天武軍的人可有憑證?”樓梯口處楊凡幾人慢悠悠的走下來瞧着這位牛哄哄的武将,
不想武将突然挺直了腰杆,彈了彈身上的灰塵,傲然道“本人張大力就是證據!你又是哪位,憑什麽扣留我,就不怕天武軍報複嗎?”見對方隻是一個破落文官,張大力的信心瞬間就回來了,按理說有權有勢的官員一般不會和軍中之人坐在酒樓之内喝酒,一來避嫌,而來是免得降低身份,出現這種情況的隻會是小地方來的外地人,這種人一般沒什麽根基,所以張大力便放下心來開始了質問。
楊凡見對方如此嚣張,頓時心頭火氣,一揮手便示意将其丢出去,愛誰誰,出了氣再說。
随着幾聲慘叫,堂堂的天武軍指揮使便被人家丢垃圾一樣丢了出來,“呸!”吐掉了嘴裏的吐沫後,張大力眼中閃過一抹怨毒之色“小五,你去營中将五百步軍調集過來,老子非找回這個場子不可。”
“是,小的這就去。”名叫小五的護衛急忙的爬起來奔大營而去。
等到人走了後,張大力幾人便找個角落開始了監視行動,以防這幫人跑了,而這一切皆被負責監視對方的高義看到了,待完事後才轉身抱拳道“大人,對方嘀咕了幾句,其中一人離開了,很有可能是調集人馬去了!”
楊凡并不怕這種事發生,在大宋由于各軍派系複雜龐大,所以各種争鬥也是天天上演,隻要不叛變,别鬧大事來,就是死幾個人也不是什麽大事,而這汴京城内更是京師重地,攀扯的勢力更是複雜無比,所以對于楊凡這種兩眼一抹黑的人來說鬧出點動靜來投石問路也不是一件壞事。
“嶽飛老範你們覺得如何?”
範指揮使沉思了片刻抱拳道“大人,這裏乃是京師重地,又是對方的主場,所以我們要提前部署做好準備才行,不然很容易被對方擊破。”
“不錯,在下也同意範指揮的意見,我們應該在此地做好迎擊對方的準備,否則很容易吃虧。”嶽飛皺着眉頭分析道。
見兩位副手都如此說了,楊凡點了點頭“也好,這次就由你們二人帶隊吧,别鬧出人命來就好。”
“末将遵命!”
兩人互看一眼後,嶽飛抱拳道“此處的地形進城時我觀察了一下,右側乃是馬行街市,南側則是汴河,而對方的大營很可能在北城門外駐紮,所以他們的援兵很可能也是通過北門到達這裏,而這附近到處都是店鋪,便于隐藏埋伏,所以範指揮使還請帶着兩百弟兄部署在就樓内外進行防守,而我則帶着剩下的人從酒樓的後門出去,埋伏在此周圍,待對方進入包圍圈後,我們裏外夾擊如何?”
範指揮使與嶽飛通過一段時日的相處,已經對嶽飛的本事有所了解,當下沒有任何意義的便開始派遣起來“李元芳、高義、曹達、劉五!”
“卑職在!”
“你等務必保護大人周全!”
“是!”
“牛臯、鄧都頭帶着一百弟兄負責酒樓外側的防禦!我帶人在酒樓内進行布防,一旦對方全部進入包圍圈,我們在行合兵!!”
“末将遵命!”
待吩咐完一切後,兩人便各自行動起來,借着範指指揮使在前面調動的時候,後面的嶽飛則帶着一衆火頭軍悄無聲息的從後門而出,消失在附近。
等到楊凡上在幾人的保護下上樓後,從始至終都未成發一言的酒樓掌櫃眼中閃過一抹精光,然後瞬間又變回了那個唯唯諾諾的小掌櫃。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後,藏在外邊的張大力等人則看到兩位武官帶着百餘人走出酒樓擺下了防禦陣型,頓時一愣,瞬間又有些不屑的沖護衛問道“剛才進去的時候他們有多少人?”
幾個護衛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個遲疑了一下說道“估計怎麽的也有二百人吧,剛才沒看清!”
“廢物!”馬上就要找回場子了,居然連人家有多少人都不知道,氣的張大力一人給了一腳,不過自己也認爲對方也就二百餘人,而自己這邊則有五百人,怎麽也夠了。
“ 快!....!快!....居然有人欺負咱們天武軍,弟兄們一定要找回場子來”負責報信的小五對着衆人說道。
“行了小五,爺們知道了,一會到了,爺們一定讓你好好出出氣,媽的,敢在汴京大街上惹咱們,看來是真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了。”一名小隊長不以爲意的說道。
寒風呼嘯,卻擋不住汴梁大街上愛看熱鬧的百姓,對于這種隔三差五就來一回的打架鬥毆,汴梁百姓已經習以爲常了,于是紛紛跟着這支平常耀武揚威的隊伍去看看倒黴的是哪些人。
有些冷意的張大力一見隊伍來了,頓時腰杆硬了起來,急忙的鑽出來大喊道“媽的,怎麽這麽慢,大爺都快凍死了,趕快把對方那些人以及酒樓裏的統統抓起來。”
爲首的都頭抱了抱拳命令道“弟兄們,開工了,讓對面的人認識認識馬王爺有幾隻眼!”
“好!”衆軍士紛紛摩拳擦掌,他們最喜歡的就是這種以多打少,美名其曰,以德服人。
見對方呼啦啦的來了幾百人,牛臯不屑的撇了撇嘴,看了一眼四周的店鋪酒樓,盡管不知道嶽飛在哪裏,但是其相信一定在此處“老鄧,羔羊又送上門來了,你我比試一下?”
鄧都頭苦笑一下“死老牛,誰跟你比試,一會隻要拖住他們就行,以待完成裏外夾擊。”
牛臯點了點頭。
就在牛臯二人聊天之際,藏在附近的嶽飛以及幾位都頭正冷眼關注着事态的發展,“嶽兄,我們何時沖出去?”一旁的李都頭問道。對于這幫手已經開始發癢的老将士來說,暴揍别人也是一種誘惑。
“動手之後,我們立即沖下去,務必短時間内全殲!”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