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啓禀大人,蔡家的糧庫乃是在相州城郊的一座山莊裏,把守的護衛大概有三十幾人,其他兩家則共有一萬擔,在其本家的府邸内。我們要不要.....”
"嘿嘿,明日子時讓李都頭帶着五十個身手好的兄弟,将那些護衛都處理了,然後悄悄的将那些糧食轉移到城門口去,讓災民們随便去拿吧,反正也是免費的。
範指揮使抱了抱拳“大人高明!”
緊接着周圍觀看運糧的百姓便見到那位年輕的小大人正和身邊的粗漢發出,一陣陣陰笑聲,頓時有些摸不着頭腦的跟着一起嘿嘿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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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州蔡家嚴格來說有兩座莊院,一座在城裏,平時供蔡家人居住,而城郊的那座則是小公子避暑納涼的地方,平時都沒什麽人去。
但是沒人去,不代表這裏沒人把守,此時的蔡家莊大門外雖然隻有兩個護衛站在柱子旁打瞌睡,但是藏在遠處掩體内的火頭軍衆人卻知道,一旦打開那扇門,通往糧庫的路上至少有着三十幾号人把守。
“元芳,弟兄們身上的标識都處理幹淨了嗎,一會動起手來,不要留下把柄,否則會給大人惹麻煩。”
“都頭放心,卑職已經檢查過弟兄們了,沒有任何東西能留下把柄!”
李都頭滿意的點點頭,看了一眼月色,小聲道“一會你帶着十個弟兄摸過去,悄無聲息的幹掉那兩個守門的,然後從牆上突入進去,幹掉巡邏的護衛,打開院門,我好帶着剩下的弟兄沖進去,與你會合。”
“好!”
高三是蔡家豢養的一名護衛,由于待在身邊的時間長了,所以才被派來守護蔡家糧倉,由于天天無所事事,所以便趁着站崗的時候小睡了會,突然被夜風吹了一下打個哆嗦後,便睜開眼睛向外看了看,發現沒什麽動靜,便打算找個地方坐着睡會。
“二壯,你先看會,我去尿潑尿””
“恩。”名叫二壯的護衛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
高三見此,便自顧自己的走下台階,準備找個地方尿一潑,不想解開褲子後,突然從黑暗中伸出一支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當下大驚失色的就想掙紮開來。
“嗚嗚.....”
“噗.....!”
瞪大雙眼的高三艱難的低下頭看了一眼插進心髒的短刃,便兩眼一閉就此氣絕身亡,夜色從新寂靜下來。
良久之後,閉目小睡的二壯伸了伸懶腰,見高三這家夥不知道跑哪睡覺去了,當下就是一陣臭罵“奶奶滴,好你個高三,留你二壯爺爺一個人守門,自己睡覺去。”
邊說便走下台階尋找高三,片刻之後,才發現高三原來正躺在石獅子腳下睡覺呢,當下沒好氣的過去推了一把高三“起來了,該你守門去了。”
推了幾下後,見高三沒反應,當下便朝其胸口推了一把,結果發現手上黏糊糊的,借着月色待看清是血後,頓時愣住了,待反應過來後,便轉身就要往莊裏跑.......殺.....噗!.....
“找你的高三兄弟去吧!”
李元芳抹了抹刀上的血後,對着瞪大雙眼倒下去的二壯說道。
見守衛大門的護衛都被除掉了,李元芳便帶着十個兄弟悄悄的摸到高牆下,其中兩個人雙手搭橋,然後讓其借力跳上高牆。
跳上高牆後,李元芳偷偷的觀察了一下院子,發現前院隻有六七個人正在離此處三十步遠的石桌上賭骰子。
“上!”
見護衛們玩的熱火朝天,李元芳沖底下的弟兄打了個上的手勢,頓時底下的兄弟一個一個的跳了上來,待十人全部上來後,便借着夜色蟄伏在牆上。
片刻之後,李元芳才輕輕的爬下牆,然後撅着屁股,雙手搭在牆上,讓頂上的兄弟踩在其肩膀悄聲跳下。
“大!大!....小!....六點,大!......拿錢.....快點拿錢!”
李元芳等人借着嘈雜的吆喝聲,帶着十個弟兄,手持短刀的向其摸去.......
"李狗子,你今天的運氣怎麽這麽......噗!”
“嗚!......”
一個雙手正撈錢的護衛,突然便被人用手捂着嘴,用刀割破了脖子,一時間之間六個人,紛紛噗通噗通的倒在了賭桌上。臨死的時候他們也沒見到是誰這麽幹淨利落的将其殺害。
見前院已經處理幹淨了,李元芳便伸出右手作握拳狀,高舉到頭頂上,食指垂直向上豎起,緩慢地作圓圈運動。通過新學習的手語告訴弟兄們“集合!”
十個火頭軍見見狀紛紛快速的圍在李元芳周圍,朝外單膝跪地警戒。
一炷香後,整個院子還是靜悄悄的,李元芳再次把手舉到頭上,彎曲手肘,掌心蓋住天靈蓋,告訴弟兄們做好掩護的準備。
幾名火頭軍紛紛手腕舉到面額高度并作握拳狀,掌心向着李元芳,示意明白!
李元芳點了點頭,便悄悄的彎腰前進到大門處,打開了門栓,沖着遠處掩體内的李都頭伸開手臂,用食指指向院内,示意糧倉在後院,其可以帶人包圍莊院了。
李都頭見狀點了點頭,沖着李元芳做了一個ok的手勢,表示情報已經收到,便帶着剩下的人悄無聲息的開始朝莊院周圍突圍入内。
由于後院的幾間房子内,都是糧食,所以剩下的蔡家護衛們便在院子中搭了個帳篷,用來休息。隻是守衛蔡家糧庫這些年來,從來沒有一個不開眼的家夥來這裏鬧事,所以守衛們非常放心的選擇了睡大覺,畢竟熬夜是一件苦差事,更何況外院和大門都有人值守。
等到李都頭和李元芳摸進了後院後,便見到院中以及帳篷裏到處都是呼噜聲,居然沒有一個起來站崗值夜的。
“李都頭,怎麽辦?”
“全部擊昏,綁上!!”
李都頭知道這裏的人許多都是無辜的,所以便沒有下達格殺令!
“是!”
等到蔡家的護衛隊長被踹醒後,才發現不知何時自己的脖子上已經駕着一把利刃,頓時大驚失色的問道“你們是何人?敢來我蔡家鬧事!”
回答他的是一個粗厚的手刀,砍在了他的脖子上,便見其軟軟的倒了下去。
“擊昏!綁上!”
護衛們聽見一個爲首的黑衣人冷冷的下達命令後,心裏悄悄的松了口氣,暗道這條小命保住了,然後便眼前一黑昏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