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坐下後楊凡問道。
“既然楊大人問起,老夫也就厚顔說了,今日的比武,烽火營的戰鬥力是有目共之的,能否告訴老夫怎麽訓練的嗎?” 問完後,劉韐就緊緊的盯着楊凡看,他心裏也知道,任何一種好的戰法都是一個将軍的不傳之秘,更何況是如此厲害的戰法。
“這個......”楊凡遲疑了一下說道“既然大帥問起,那麽下官就說一說這種訓練之法。”由于來自後世,所以知道最大的敵人是誰,當然不會膚淺的搞什麽幫派地頭,互相藏私。
劉韐詫異的看了一眼這個少年,沒想到如此大方,心裏暗暗的點頭“聖眷在身不是沒有道理的”,當下嘴裏急切的說道:還請楊大人詳細的講起。
“大帥發現沒有,當命令下達後,火頭軍無論是天氣還是任務的強度,都始終保持在一個較爲平衡的狀态,而整齊的腳步就是一個證明,也許您會問,練習齊步走,立正這些基礎步伐有什麽用。
那麽我告訴您,這種訓練之法基本上是從新兵入伍,并貫穿所有士兵軍旅生涯各種訓練的基礎。其強度适中,不需要體力基礎,組織簡單,既可以長時間集中訓練,又可以并且必須貫穿于部隊生活的每一個環節。
訓練的目标乃是讓軍人形成令行禁止的習慣,訓練的内容很簡單,但包含兩個并不容易實現的方面。一是聽從命令,在隊列中,整齊劃一是基本要求。你走神、開小差、反應慢、精神不緊張立即就會和隊列中的其他将士形成鮮明對比。
平時的反應慢根本不會有人注意,隊列中就完全不能容忍。更不用說緊張過度搶口令、聽錯口令的情況了。隊列中的軍人,所要達到的是一種全神貫注于将領的命令的狀 态,服從與行動發自下意識,不經思考。”
劉韐若有所思的說道“如果能讓士兵形成一個自動服從命令的狀态,那麽正好應證了孫子的那句,其疾如風,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動如山,難知如陰,動如雷震”
“不錯這也是下官能想到解決方法,目前來看比較還是比較成功的。将來面對北方蠻人,一個紀律嚴明,整齊劃一的部隊,絕對可以與其一戰。”
“哦?楊大人也認爲北方必與金人一戰?”
對于一個少年居然有如此見識,的确讓劉韐吃驚不少,關于宋金之戰,能看清楚的并不多,包括朝堂上那些大佬,或者說他們不願意看清。這也是劉韐當下最爲擔憂之事,如今的大宋禁軍早已經不是随太祖皇帝打天下時的那支部隊了,連當初的遼國人都打不過,更何況現如今面對的是比遼人武力更加強大的金人。
“下官,時常研究如今之形式,發現雖然我大宋四面到處都是敵人,可是是什麽原因讓我大宋立于中原之地百多年之久?其一,太祖當年留下的底子還在,其二就是我大宋的經濟發展過于迅速,以緻于通過經濟和文化的輸出使周邊列國在無形當中就站在大宋的下風。
在武力上我們面對四周列國時,可以說勝多敗少,繁榮程度上我們遠勝于列國,這也是爲什麽我們數次敗于遼人,遼人還是隻能位于蠻荒之地的原因,因爲他們不懂我大宋的繁榮之道,和文風之發展。
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走下坡路呢,王安石,王相曾說過;富者有彌望之田,貧者無立錐之地,有力者無田可種,有田者無力可耕”,所以大宋的内亂時有發生,如果再加上天災人禍,那麽情況更加的嚴重。
所以下官認爲内憂外患才是導緻現如今大宋危機四伏的主因。
楊凡的一番話,讓劉韐頓有茅舍頓開之感,他從來沒有這麽全面的認清過大宋以及周圍的形式。如今他終于明白爲什麽一個強大的大宋要處處受制于人了。
當下誠懇的說道“楊大人可有解決之道?”
知道劉韐想的是什麽,楊凡無奈的搖搖頭,有些話并不能說出來,否則就會觸犯一些忌諱,從而爲自己惹來一場殺神之禍。
劉韐有些失望的歎了口氣,說道“大人還是繼續講解訓練之法吧,老夫覺得這是一條強軍的路子。”
“是,那下官接着講便是”當下再次徐徐的講道:人體在格鬥中劃分爲三大部分:頭和頸部、軀幹、四肢。其各個部分的要害部位有:
頭和頸部:耳、太陽穴、眼睛、鼻梁、上唇、下巴、喉結、咽喉、頸側、頸背。
而軀幹部分:鎖骨、腋窩、太陽神經叢、腹部、裆部、肋部、腰部、脊椎。四肢的部分則有:手指、手腕關節、肘關節、肩關節、膝關節、腳腕關節、腳背。
此種格鬥術簡單的說就是動作,樸實無華,所以動作過程力求簡煉。一招一式非打即拿,除攻即防,拳出則着,擡腳則中,動作樸實而無花架,它不追求所謂的動作舒展大方,潇酒飄逸,而講究的是虛實分明,敏捷靈活。因爲任何一個虛假和華而不實的動作都會對将士造成巨大的傷害。
在兩軍對壘中,攻和防是矛盾對立的兩個方面。在拼鬥的時候,如果隻有防守動作沒有進攻動作,那麽隻能處在被動地位,如果隻有進攻動作沒有防守動作,一旦進攻動作失誤,那麽對手就會乘機而入,由此帶來不應有的危害。
所以總結下來不過是“一擊必殺,攻守有道”
楊凡講了半天後,才拿起酒杯喝了一口,見老将軍正在思索中,也不去打擾他,自顧自的喝酒吃菜。良久之後劉韐才歎了口氣道“實在想不到楊大人小小年紀居然如此精通軍隊之道,真是讓人佩服之至,老夫佩服呐”
“大人過獎了,如果大人有興趣的話,我會讓人過來交教授一番的。”
“好!”劉韐高興的拍案而起。沒想到這種戰法楊凡居然讓了出來,當下便興高采烈的與楊凡開始痛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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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楊凡醒來的時候,唇幹口燥,頭痛欲裂,搖搖頭苦笑道“看來喝酒量還是不行啊”
就在此時一個嬌媚的聲音突然說道“不能喝,還喝那麽多,活該!”
楊凡一愣,才發現不知何時蔡薇兒進了來,當下急忙的用被子掩蓋住身子,說道“你怎麽進來了”
“哼!還不是給你送來熱水,洗漱一番。”
見人家如此熱心,楊凡也不好拒絕,便小聲的說道“你先出去一下,我沒穿衣服”
蔡薇兒頓時羞紅了臉,偷偷的瞄了一眼蓋着被的楊凡,便話也不說的跑了出去.....
等楊凡一番收拾之後,才走出帳外,結果便看見天色依舊陰沉的厲害,大雨足足的下了一夜,到現在還沒有停止的迹象。良久之後才收拾好擔憂的心情走進蔡薇的帳篷道“多些姑娘的美意,不知道住的慣否?”
蔡薇兒見楊凡進來了,當下臉就是一紅,呐呐的說道“什麽好不好的,都一樣。對了,已經下了一天一夜的大雨,看這樣子很可能不會停止,這該如何是好?”
見蔡薇兒也提到了這件事,楊凡搖搖頭說道“暫時還不知道情況,一會我會去問問參議官,看看他怎麽說。”
“恩,也好”
就在此時,帳外出來範指揮使的聲音,“大人,參議大人請您過去一趟,有要事相談”
楊凡沖着蔡薇兒點點頭,便掀開門簾去了大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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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蔡薇得償如願的見到了楊凡的時候,此時從京師趕來的另一撥人同樣到達了相州,....籲!一個身穿蓑衣的高手說道“蔡三爺,這雨已經連下一天一夜了,弟兄們都有疲憊不堪,我們是不是找個地方歇歇?”
蔡三爺見地上已經泥濘不堪,點點頭道“也好,估計小姐現在正在相州内,我們休息一晚也不會耽誤什麽事”
當下幾人便牽着馬奔向城中的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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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帥找下官來,所謂何事?”等楊凡進入大帳的時候,才發現一衆将校正分列兩側筆直的站着。好似有什麽大事發生,當下有些擔憂的問道。
“楊禦史來的正好,快請坐”
等楊凡坐下了後,劉韐才有些憂心忡忡的說道“據河北各路官員來報,連日來的大雨,已經讓河北多地發生了水災,所以找各位前來,乃是商議一下如何救災之事。”
楊凡聞言,頓時心裏一沉,沒想到最不願意發生的事還是發生了。見衆将士沉默不語,楊凡隻好說道“現如今外邊大雨瓢潑,洪水災害是必然的,隻是對于我們來說,同樣也增加了救災的難度,此時我會立即上書皇上,請求救援,隻是當下該如何是好?”
衆人聞言頓時一陣沉默,沒想到水災來的如此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