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指揮使威嚴的巡視了一遍隊伍後,便命令道“立正!”
“刷!”
見隊伍已經集合完畢,範指揮使才沖旁邊的楊禦史拱手道“大人,已經集合完畢。”
楊凡滿意的點點頭,一段時間的訓練,現在已經看到了效果,當下便開口大聲道“長久以來的負重行軍,想必你們的體魄必定會有提升,在基礎訓練中你們做的很好!已經不再是我當初看見的那幫廢物。”
底下衆将士聽到禦史大人終于認可了自己的努力,當下便有些熱淚盈眶的揮舞手中的刀槍。
楊凡對此笑了笑道“雖然你們第一階段的訓練,做的不錯,但是那說明不了什麽,我們是兵,當與敵人相遇時,必然刀槍相碰,纏鬥打殺。你們有誰敢說能戰勝金國人?”
底下的衆将士剛升起來的信心,頓時又沉了下去,聽聞金人乃是虎狼之旅,怎麽可能打的過人家呢。
“所以今天我要交給你們的是格殺術!衆所周知,将士們的強大并不隻單單局限于武器的應用。一名優秀的将士所具備的也不可能完全隻有武器使用的技巧。由于戰場上什麽情況都有可能發生,即使是将士也并不可能在身邊随時攜帶着武器,
但是有些人盡管赤手空拳,他們往往也可以非常輕易地擊敗、甚至擊殺敵人。這除了要依靠日常的身體素質訓練之外,還在于他們還掌握着一種千百年來由戰争中演化得出的格鬥技巧--軍隊格殺術”
此言一出,包括範指揮使在内所有的人都大吃一驚,他們雖然聽說過在戰場上有百人敵的存在,但是沒想到居然會有這種訓練之法,豈不是說赤手空拳之下就可以将敵人擊殺。
當下牛臯便抱拳道“大人說的可是傳說中的百人敵訓練之法?”
“百人敵?”楊凡楞了一下,然後搖搖頭道“雖然不是,但也差不多,現在我就示範一下給你們看。”
想了一下後世研究過的格殺術後,便讓牛臯這個大漢站出來,當下指着牛臯的雙眼解釋道“在戰鬥中,如何使用最強大的力量打擊對手最脆弱的部位是軍隊格殺術中的精髓。而作爲即将戰場作戰的士兵,了解身體的要害部位也是其日常訓練中的一種。”
人身上的要害有很多,并不隻局限于太陽穴或者裆部幾個重要部位。根據攻擊方法不同,軍隊格殺術可以通過對人體十幾處要害部位的打擊而使對手遭到緻命傷害。
主要攻擊的人體要害包括:正面--眼睛、鼻梁、太陽穴、下巴、咽喉、肋部、胃、裆部、胫骨;背面--頸椎、脊椎、腎髒、尾椎。肩關節、肘關節、手腕關節、膝關節、踝關節。
随着講解,楊凡的手指一一點向說道的地方,見底下的衆人聽的津津有味,便滿意的點點頭說道“你們記下這些地方了嗎?”
"記住了!”
“記住了!”
“好既然記住了,那麽下邊最重要的可要記好了。”
作爲戰場中的殺招,因此格殺術并沒有固定的招數,通常都是是将雙拳提起,保護好頭部。膝蓋略彎,重心放在腳尖,随時留意對方的一舉一動。
如果對方沖了上來,記住腿鞭不要高于肘部,要狠狠的踹在對方對方膝關節、胫骨甚至是裆部。當然你的雙拳也不要閑着,就像我這樣快速上肘擊與下壓肘擊,左勾拳、右勾拳攻擊對方的眼睛與下巴、太陽穴或者鎖骨等重要位置。
格殺術講究的就是一擊斃命,所以充分利用一切可利用的手段打斷或打碎對手的骨頭或頭骨,将其生命操縱在自己的手中。才是你們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聽懂了沒有”?
“底下的衆将士吃驚的看着這位書卷氣的禦史,這還是讀書人嗎?如此狠毒的殺人之道,居然講的面無改色,要知道這種方法練出來,那麽可以毫不誇張的說,這就是惡鬼。
範指揮使猶豫了一下站出來說道“大人,此種方法過于惡毒,是不是有傷人和?”
楊凡冷冷的回到“有傷人和?遼人會和你們講人和嗎?那些虎視眈眈的敵人會跟你們講人和嗎?一寸山河一寸血,戰場上死的不是他就是你,所以爲了活着你們必須訓練”
底下的士兵一聽,頓時熱血沸騰的大喊道“殺敵!......殺敵!”
範指揮使見狀隻好苦笑着搖搖頭,退了下去。
“既然你們想要成爲強大的将士,那麽此刻開始兩人一組開始對着訓練,但是不許下死手,隻能模拟訓練,當然訓練之前,圍着鎮子先跑二十圈熱熱身再說。”
“是!”
“一隊、二隊、跟上.......”
楊凡士兵們已經開始了訓練,便走到憂心忡忡的範指揮使身邊說道“怎麽,你覺得将兄弟們訓練成殺人之劍不好嗎?”
“末将不敢!”
楊凡笑着拍了拍範指揮使的肩膀說道“戰争從來都是殘酷的,不會因爲你的慈悲而停下腳步,作爲一名将士,馳騁疆場、爲國殺敵就是自己的天職。因此盡管格殺術擁有非常大的殺傷力,但是我們别無選擇!”
“多謝大人告知,末将明白了!”
見範指揮使明白了後,楊凡才笑眯眯的的轉身去觀看士兵們的訓練,對于軍隊格殺術,乃是最先進的特種兵訓練之法。如果烽火營的弟兄能學會,将來即使面對金人,想必也能有一戰之力,更何況最厲害的東西還沒有出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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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對于遠在南方錢塘縣,小田村的楊父幾人來說,楊凡自從走了以後,便一點音信都沒有。氣的楊父多次嚷嚷道“等凡兒回來,一定要好好的修理修理,都是當官的人了,還這麽不長心。”
每當這時候,馬氏都是撇嘴嘲諷道“等兒子回來了,看你不修理的,就會吹牛!”說着便對旁邊學做女紅的白月說道“月兒,你說是吧?”
白月擡起頭看了一眼,臉紅的楊父,急忙解圍道“楊凡他會聽叔叔的話的。”
楊父一聽,頓時驕傲的挺起胸膛“那是!,也不看看是誰的兒子。”
馬氏好笑的拍了楊父一巴掌,咒罵道“别吹了,趕快去找幾個人,在咱家房東頭劃好地基,給凡兒和月兒他們蓋一間敞亮的婚房,等凡兒回來了,好讓他們成婚,我也好早點抱孫子。”
楊父一聽是大事,便放下小酒杯,走出門去找村裏人幫忙.......
白月有些害羞的說道“嬸嬸,楊凡他能在村裏住下嗎?他可是當官的人了,以後說不定住哪呢。”
馬氏笑道“你嬸子怎麽會不明白這些,不過他是從咱小田村出去的,理應在村裏結婚,也算圓了他爺爺奶奶多年的夙願。”
“可是,還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回來呢?也不知道他在外邊能不能吃飽,穿暖,北方那麽寒冷,他又沒有幾件厚衣服......唉”白月有些擔憂的歎了一聲氣。
“行啦,知道你擔心他,那個小王八蛋,皮實着呢,小時候天天光腚在外亂跑,一直很少生病過,隻有前年那次最爲嚴重,大夫都說已經不行了,讓準備後事。
好在我當初堅持照顧他,結果昏迷了幾天後,又活蹦亂跳了起來,不過唯一欣慰的是,自從那一次後,他好像就變得聰明了,對于什麽都是一學就會。别人說肯定是天上的文曲星老爺下凡了,相中了我們家凡兒,所以你看,他現在都已經當了官。”馬氏一臉驕傲的絮叨起來。
白月聽見楊凡居然還重病過一次,當下便有些擔憂的問道“嬸嬸,他那次病沒什麽事了吧?”
“沒事,能有什麽事,我兒可是文曲星下凡,自從那次生病好了以後,再也沒有出過事,前些日子,當初的那個大夫聽說我兒當了官,還來過家裏,親手打了自己幾下,說是當初看錯了,以後也不在開醫館了。好在你叔心腸好,繞了他。還讓他開醫館。”
聽見楊凡沒事了,白月才有些憤憤的說道“真是個庸醫!好好的一條人命,差點毀在他手裏。”
就在娘倆唠嗑的時候,突然門外傳來一嗓子“文曲星他娘,唠什麽呢?”
馬氏一擡頭便看見原來是本村的王木匠和幾個手藝人正和當家的有說有笑的走進來,當下便得意的顯擺道“還能有唠啥,還不是我那沒良心的兒子,想當年還穿開裆褲的時候,就天天纏着我要好吃的,現在當了大官,也不知道回家看看他娘,哎.....沒良心呐!”
王木匠摸了摸胡子對着楊父說道“你可有個好兒子,真有能耐,當了大官。聽村裏的人說,皇上都喜歡這孩子,你們兩口子以後就等着享福吧。”
楊父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撇了一眼在那得意洋洋的馬氏,便有些憨厚的說道“多虧了村裏的鄉親們,當初凡兒生病沒錢的時候,還是大夥,你一文,他一文的湊出來,不然哪裏會有他今天。”
跟着來的幾個村民,見楊仁義還沒忘記當初他們伸出的援手,便滿意的點點頭,
其中一個村民說道“那孩子當了官,還是那麽懂禮貌,有一次在村裏碰見了,還主動的叫大伯好。以後一定更加的有出息。”
楊父笑了笑,見衆人誇獎起來沒完沒了,便打斷道“我們去打地基吧,”然後又對着馬氏說道“一會做兩桌子好菜,晚上我和幾個老兄弟好好的喝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