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馬氏的叫喊,楊父等人立即從屋裏跑了出來,急忙的問道“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嘛,今天怎麽會不見了?”
馬氏聞言一愣,有些不确定的說道“是不是昨晚說的話,讓那孩子聽見了,所以爲了不讓我們爲難,才走掉的?”
楊父雙眼通紅的喊道“那還楞着幹什麽,馬上找人都出去找,如果月兒這孩子出了什麽事,我絕饒不了楊凡這個畜生!”
衆人一聽,便立即帶上酒樓的夥計四處的跑出去尋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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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楊大人,看來還是走官道快一些,再有兩天,就快要到杭州府了’牛臯大聲的笑道,這次楊大人已經答應了等再回開封的時候讓自己去參軍。心裏高興的很。
“是啊,離開家已經好幾個月了,也不知道爹娘和月兒他們怎麽樣了,想必這個時候他們正爲我考中會員高興呢吧,也不知道他們知道我考取了狀元會是什麽情景”楊凡望着前方的道路說道。
“ 嘿嘿,想必會高興的大笑吧,誰讓您是文曲星下凡呢”
楊凡不置可否的搖搖頭,便鑽進了馬車裏,在有兩天就到江南了,必須先要養好精神才行。
見狀牛臯哈哈一笑,便揮着馬鞭大喊一聲“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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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嗎?”楊父幾人從新在酒樓碰到後着急的說道。
楊仁智失望的搖搖頭“錢塘縣已經找遍了,可還是找不到人影,我們報官吧?”
聞言楊父便立即點頭道“我們現在就去!”
自從進入冬天以來,馬縣令就愈發的懶散,不想動了,好在錢塘縣沒有什麽大事,如果說非要有點事的話,就是幾個月前的楊樓事件了,不過在自己知道身後人是個小爵爺後便主動的退了一步,現在已經沒什麽事了。
想到這裏馬縣令便悠閑的躺在躺椅上眯着眼。
“咚咚、咚!”前衙響起了鳴冤鼓聲,悠閑的馬縣令頓時一驚,站起來便見韓捕頭急忙的跑過來大聲說道“不好了,馬大人 ,那楊家人又來了!”
“什麽!”馬縣令不敢相信的問了一句,待韓捕頭确認了後,才有些臉色陰沉的說道“欺人太甚了,真以爲本官是泥捏的不成”說完便帶着韓捕頭去前衙大堂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等來到前衙大堂時,還未開口說話,楊仁智便急忙開口說道“馬大人,還請幫我們找一下人?”
聽到不是來找事的,馬縣令心裏松了一口氣,不過還是有些疑惑的問道“什麽人不見了,讓本官尋找?”
楊仁智便把白月是楊凡的待嫁媳婦的事情說了一遍。不過卻沒說因爲什麽走的。
馬縣令聽完後,心裏盤算了一下,找個人倒不算什麽事,那楊凡本身就有爵位,這次去開封參加省試想必也能中榜,以後的前途也一定不可限量,上次的事雖然解決了,但是難免不會在其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這次的事正好是個交好的機會,想到這裏邊立即開口說道“尋找失蹤人口乃是本官的責任,這件事我不會不管的”說完便向韓捕頭說道“立即将縣衙的兄弟派出去,尋找一主一仆!”
“是,大人!”
待韓捕頭下去後,楊父才抱拳說道“多謝馬大人了,有了結果後還請立即通知我們。”說完便帶着楊家人再次出去尋找,這幾經是第三天了,幾人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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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大人!我們到杭州府的雨花街了,要不要去杭州府衙拜訪一下馮知府?”
楊凡沉思了片刻便說道“還是年後再去拜訪吧,還有十天就過年節了,我們還是早點回家去吧”
牛臯會意的一笑,便趕着馬車直穿杭州府奔往錢塘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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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我們現在走到杭州府了,這裏好像杭州府的雨花街吧,是不是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此人正是陪着白月出走三天的珠兒。
白月剛想說什麽,便被珠兒急忙的拉到一邊,此時一駕馬車,從身邊絕塵而去......瞅着馬車的背影,珠兒氣憤的說道,“趕個馬車急着去投胎嘛!”說完還狠狠的白了已經離去的馬車一眼。
白月有些好笑的摸了摸珠兒的小腦袋,說道“我們還是先去靈隐寺附近的客棧住幾天吧,然後再想辦法吧”說着便拉着撅着嘴的珠兒向靈隐寺方向走去......
坐在馬車裏的楊凡有些無聊的拉開布簾向外望了一眼,街上的行人還是絡繹不絕,便小聲的對着外邊的牛臯說道“慢些趕車,子時之前我們應該就能到錢塘縣的三叔家了,我剛才看見你差點撞上兩位女子,這可不行啊。”說完便放下布簾眯起了眼睛,還要趕夜路回去,必須先養足精神。
“好咧!” 牛臯依舊精神抖擻的駕着馬車奔向錢塘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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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江南,夜風吹的凜冽,酒樓大堂内依舊坐着楊父幾人,衆人已經尋找三四天了,到現在依舊是什麽消息也沒有,急的馬氏已經一天沒有吃喝了,旁邊的李氏勸道“二嫂,别擔心了,月兒不會有事的,我們會很快找到她的。哎凡兒也真是的.....”
“ 行了!别瞎咧咧了,讓你勸二嫂吃飯,可不是讓你火上澆油”楊仁智不耐煩的說了李氏一句。
聞言李氏白了楊仁智一眼,不過卻并沒有說什麽,現在大家都很着急,很怕發生什麽不好的事情。就在李氏還想要說些什麽的時候,就聽見酒樓外傳來一聲“籲!”馬車停下來的聲音。
靠近門口的李小二,便帶着幾個夥計趕了出去......
下了馬車的楊凡看着如此熟悉的地方,當年自己初來錢塘縣的時候,自己還是一個農民的窮小子,而眼前的楊樓還是一個瀕臨破産的小客棧。而當自己再回來的時候,已經是身穿官服的大宋六品監察禦史了。真可謂世事無常啊,一時間感慨無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