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兄,我們這就到了汴京了?”沈元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楊凡點了點頭确認了沈元的疑惑,這時旁邊陸續的有人對着楊凡幾人開始指指點點起來,瞧那份豬哥樣,一看就是從鄉下來的。一個不屑的聲音從一群書生的當中傳了過來......
見自己等人成了進大觀園的劉姥姥後,楊凡等幾位貢生,背上包袱便去了旁邊的一家酒樓,待坐下後,酒保恭敬的笑道“幾位客官可是要吃點什麽,咱們這有全汴京最好吃的麻腐海參、紅燒熊掌、水煮魚、紅燒羊肉......
“楊凡沉思了一下說道“你們這都有什麽主食?”
酒保一見不點菜,頓時就沒了興緻,不過還是客氣的說道“咱們這有開封灌湯小籠包子、雙麻火燒、折疊韭頭菜盒、羊肉燴面等各類
小吃八十八種,客官要吃哪一種?
征詢了幾人的意見便對着酒保說道“先來六碗羊肉燴面吧。”
“好咧!”酒保轉過頭沖着廚房喊了一嗓子“六碗羊肉燴面!”
見沒什麽事情了,楊凡對着酒保問道“多少錢一碗?”
酒保笑眯眯的說道“每碗五十文,六碗一共三百文!”
“什麽!沈元等人吃驚的看着酒保,沒想到汴京的東西這麽貴,在江南吃一碗面條不過才十文錢而已。”楊凡沉思了片刻便掏出一兩銀子扔給酒保說道“不用找了,你給我們随便的介紹一下京師吧。”
酒保見有好處拿,臉上的笑意便多了一分,恭敬的介紹道“咱麽這汴京繁華無比,光是有名有号的酒樓就七十二家,小一些的腳店就有一百八十家,米店、藥鋪、客棧、等等數不剩數,不怕你走不到,就怕錢袋子不夠用。”
幾人見酒保吹的這麽厲害,便說道“不知道京師的省試在哪裏考呢?”酒保一下就被問住了,對于平時接觸的他倒是知道些,但是讀書人的那些東西,他就不知道了,隻好抱歉的說道“真是不好意思,幾位客官,小的不知道啊。”說完便退了下去。
“幾位兄台可是來京師參加省試的貢生?一位英俊潇灑的公子坐在了桌對面笑道。
楊凡一見此人頓時臉就綠了,這不是糾纏男嗎?沒想到也來到了汴京。旁邊的沈元急忙客氣道“不錯,我等乃江南貢生,是來參加省試的,不知兄台何方人士?”
糾纏男搖了一下扇子說道“在下名叫趙九,乃是開封人氏,今日坐在酒樓享用飯食,聽聞幾位兄台要去參加省試故此冒昧打擾。”說完還客氣的拱了拱手。
楊凡苦笑道“兄台真是巧啊,沒想到在這裏遇見了,不知道省試在哪裏呢?”
“今年的春闱可能要提前,不過具體是哪一天我也不知道,不過禮部會下發通知的,到時候兄台就會知道了,”作爲王爺,趙構哪裏知道在哪裏考試,今日說來也巧,恰好遇見了靈隐寺那位有意思的少年。見其幾人隻是吃了一碗面,便啪的一聲,扔出一錠銀子吩咐道“把你們店的招牌菜上幾道,在來幾壺酒。”
衆人見這位自來熟如此慷慨,便給趙九讓了個位子,一時間衆人酒杯交錯,談笑風聲,羨慕的牛臯直流口水,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無奈的歎息一聲,沒辦法,沒讀過書,所以就跟讀書人聊不到一起去。
一頓飯過後,趙九便将衆人帶到旁邊的客棧,告辭過後便轉身離去......
走了這麽些天,衆人也都乏了,紛紛的回到各自的房間休息,一夜無話。
......
......
此時的汴京永春宮中,宋徽宗正在和韋貴妃悠閑的下着棋,正下到興緻處,宋徽宗哈哈大笑道“你呀,又讓着我。這讓朕如何好意思。”
“皇上,一直操勞國事,妾身怎能讓皇上在休息時煩惱呢?”韋貴妃笑意盈盈的說道。
滿意的點點頭,宋徽宗正要說話,突然内侍傳了一聲“康王殿下到。”
當趙構興緻沖沖的來拜見母親時,見宋徽宗也在這裏,便躬身行禮道“孩兒給父皇和母後請安。”
宋徽宗見其鞋上的泥土,便說道“是不是又出宮去玩了,都多大的人了,也不顧忌一點皇家的威儀。”對于兒子的胡鬧,宋徽宗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辦法兒子女兒太多了,管不過來,平時也就由的兒女去鬧,隻要不太過分就行。
趙構低下頭認錯道“孩兒常日待在宮中過于無趣,隻好出宮去走走了,今日還遇見了一個有意思的少年?”
“哦?有意思的少年?宋徽宗好奇的問道。
趙構便将在江南靈隐寺楊凡講過的故事又給宋徽宗講了一遍,聽的宋徽宗連連點頭,良久之後才疑惑的問了一句這些故事他是在哪裏知道的?爲何我不知道。”
“回父皇,孩兒當日也問過他,不過他沒有說爲什麽,所以孩兒便讓人打聽了一下他的身份,好像叫做楊凡,杭州府的解元郎。”
宋徽宗的眉毛一跳,楊凡這名字他太熟悉了,幾次的功勞中都有這個讓自己好奇的小家夥,不過一直未曾見過面,沒想到這次居然來開封了,一定是來參加禮部考試的。想到這裏便不動聲色的問道“不知道其來這裏是爲了什麽。”
趙構想了一下便笑嘻嘻的說了一句,“他好像是不知道禮部在哪考試,還問孩兒來着,可惜我不知道,所以我當時讓他等禮部的通知。”宋徽宗笑着摸了摸趙構的頭說道“今年的考試在大相國寺舉行,時間就定在十二月份,你有時間可以去告訴他。”
趙構不清楚考試提前這麽多是什麽含義,但是韋貴妃卻知道,急忙的問道“皇上,曆年的省試都是在來年的二月份,爲何這次提前了這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