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月月姑娘的那張普通的臉,楊平心裏有些失望,本以爲彈奏曲子的名氣那麽大,會以爲是個美人。結果就是個平凡女子。此時正好聽到堂弟那一聲叫喊,便有些疑惑的轉過頭看了看楊凡,結果發現堂弟整個人都癡呆了,便叫了幾聲。
剛出來的白月看了一眼正無禮看着自己的楊凡,皺了皺眉頭,便輕輕的“哼”了一聲。
醒過來的楊凡心裏巨浪滔天!良久之後才平複下去,略有些傷感的問道“你怎麽在這裏,白甯?”
“恩?公子是否認錯人了,小女子不認識什麽白甯。”看了一眼有些傷感的楊凡,白月輕輕的否定道。
“哦,對不起姑娘,隻是你和我的一位故人有些像,所以我認錯人了。”楊凡有些落魄的看了一眼白月,有些苦澀的說道。
“沒事的,公子是否還要繼續比試?”
楊凡認真的點了點頭,表示可以。旁邊的玉面公子自從月月姑娘出來後,便失去了繼續比賽的興趣,不過說過的話,不好意思反悔,便敷衍的應了一聲。
花娘給每人端來一副文房四寶,便讓二人繼續。玉面公子草草的用毛筆勾勒了一副圖,隻是不知道是誰罷了,畫完便扔下筆把紙拿起來給大家看。大廳的衆人一看,差點沒吐了,隻見一個畫上平凡的女子至于是誰看不清楚,便一起搖了搖頭。玉面公子也不在意,搖了搖扇子便回座位上了。
楊凡看了看毛筆,皺了一下眉,對着花娘說道“給我找來幾塊木炭,我要用”花娘疑惑了一下,便吩咐龜公去廚房找木炭。過了一會,龜公拿來了幾塊木炭遞給了楊凡。
楊凡也不管其他人奇怪的目光,認真的在紙上畫着,也不看月月姑娘,臉龐刻在心裏太深了。衆人都在好奇的看着楊凡用那塊木炭在紙上劃着。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楊凡長吐了一口氣......緩緩的把紙拿起來,衆人倒吸一口冷氣一個一臉幸福的女子微笑着在注視什麽,神色認真,仿佛在想着什麽高興的事,臉蛋上還有兩個淺淺的酒窩,仿佛這個女子活了過來一樣,臉帶笑意的看着畫畫之人。
白月神色有些複雜,明明畫中的女子是自己,可是自己卻感覺到仿佛是另外一個人,也許她便是楊公子口中的白甯吧?淡淡的歎了口氣便輕聲說道“楊公子的畫技真是獨特,這幅畫是否可以送給我?”楊凡想了想便又在畫上寫道。
十裏平湖霜滿天,
寸寸青絲愁華年。
對月形單望相護,
隻羨鴛鴦不羨仙。
寫完最後一筆,便雙手鄭重的遞給白月。看着神情鄭重的楊凡,白月有些詫異,不過還是接過了畫。看着畫中的自己,白月神色有些羨慕又有些複雜。最後心底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看到月月姑娘接過了畫,楊凡轉身看了一眼老鸨子,便冷冷的說道“贖身要多少錢?”花娘楞了一下,便有些遲疑的說道“她在這吃我的,喝我的,還練就了一手好的琴藝,怎麽的也要五......好,就這麽說定了,五百兩!楊凡不耐煩的說道,也不管老鸨子那瞬間充血的臉。老鸨子急忙的哎了一聲,便跑回屋裏去拿賣身契了,樂的臉跟菊花似得。能不樂嗎?本來自己獅子大開口,準備要五十兩白銀的,結果話還沒說完便被五百兩的聲音打斷。有些得意的想到要是再多幾個大頭就好了。
被楊凡震到的人不隻一個,大廳裏掉根針都能聽的見,嫖客們望着楊凡的眼神充滿了嫉妒。恨恨的想到,逛個青樓随身都帶着五百兩銀子,爲了一個普通女子而已,都不值一百兩。......真是太敗家了。青樓的姑娘們,望着有些驚呆了的月月姑娘,眼中又是羨慕,又是嫉妒,羨慕的是終于可以走出火坑了,而且還找個有錢有才的公子。嫉妒的是爲什麽不是自己?
白月也被楊凡那句話震到了,沒想到有生之年居然有人爲自己贖身,心裏有些慶幸又有些複雜。複雜的是那個公子應該是看在自己和那位故人長得一樣的份上才爲自己贖的身。
楊凡也不管大家看向自己的眼神,他們不懂這個女子在自己心中是何等的重要,自己沒有理由把她留在火坑裏。至于五百兩根本不能與其相提并論。先把她安頓下來再說。
很快老鸨子便把賣身契給和白月的丫鬟給送了過來。陪着笑臉說道“公子是個有前途的人,月月她能跟着你也是她的造化,這便是月月的賣身契還有她的丫鬟。”拿出一張五百兩的銀票遞給老鸨子順便便把賣身契放進懷裏。也不管老鸨子那菊花式笑臉。走到白月的身邊,輕聲的問道“可以走了嗎?”白月深深的看了一眼一笑樓,輕輕的點了一下頭,便和丫鬟随着楊凡離去......
大街上,自從楊凡展示了其強大的财力後,楊平等六君子便把崇拜的目光送給了楊凡,看見楊凡有話要對月月姑娘說,楊平向幾人使了一下眼色,便快步的向前走了一段。
夜已深,幾個人煩人的家夥終于跑到前面去了,楊凡這才尴尬的對白月說道“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呢?我叫楊凡。”白月噗呲的一笑對着楊凡說道“白月”
楊凡楞了一下,這也太巧了吧,難道是冥冥中注定?有些小小激動的想到。看了一眼跟在後邊的小丫鬟,便輕聲的說道“你們暫時先随我去三叔家住吧。等我找到了房子,你們再搬過去住,怎麽樣?”
撇了楊凡一眼,白月輕輕的“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