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的顫抖!
“兒啊,阿爸是爲了你好啊!”
“大汗是我們準噶爾的天,沒有大汗,我們準噶爾的天就塌了!”
“兒啊,大汗有着草原般廣闊的心胸,隻要你跟大汗坦白,大汗肯定會給你一個将功補過的機會!”
“你要相信阿爸!”
巴圖溫都蘇的老父親語重心長。
而他的老母親則沉默不言,但是那眼神,分明就是認同他老父親的那些話。
“額吉,您也這麽認爲嗎?”
巴圖溫都蘇已經注意到了自家老母親的眼神,但他還是不死心地開口問了一句。
“兒啊,聽你阿爸的吧!”
巴圖溫都蘇的老母親終于開口,但說出來的話,跟他那老父親完全是一個意思。
“阿爸,額吉,既然你們都這麽說,那麽,兒子就聽你們的!”
巴圖溫都蘇跪在地上,向着他的老父親、老母親畢恭畢敬磕了三個頭,“若是兒子死了,阿爸和額吉也别傷心,你們也會很快來陪兒子。”
“兒啊,不會的,你想多了!”
“大汗是寬容的,他一定會原諒你!”
巴圖溫都蘇的老父親态度很堅定,“去吧,我跟你額吉在家裏等你回來!”
“兒子去了!”
巴圖溫都蘇起身,大步出了帳子。
隻是,他并沒有如他這老父親、老母親期盼的那樣去跟策妄阿拉布坦坦白,而是騎上馬,用最快的速度遠離了準噶爾部的汗庭,向着庫倫城而去。
他是孝順不假,但他孝順歸孝順,卻不會因爲孝順就把自己的性命交到策妄阿拉布坦的寬容大度上。這種事情,賭的是命,一旦輸了,命就沒了。
巴圖溫都蘇可不會将自己的命交到别人的手上,更何況在之前,策妄阿拉布坦已經對他露出過殺意。
若不是他的運氣不錯,這會兒絕對是已經沒了性命的死人。
巴圖溫都蘇逃了!
而這一逃,也意味着他徹底跟準噶爾部割裂了。
至于他那對策妄阿拉布坦深信不疑的父母,更是被巴圖溫都蘇給抛棄了。
事實上,當他的老父親堅持要他去跟策妄阿拉布坦坦白的時候,他就已經做了決定,再也不認這個父親。
畢竟,若是聽自己老父親的話去跟策妄阿拉布坦坦白解釋,他的命就沒了。
巴圖溫都蘇的老父親和老母親一直等到晚上不見巴圖溫都蘇回來,兩人才算是着急了起來,甚至已經準備逃走。
别看巴圖溫都蘇的老父親面對巴圖溫都蘇的時候,将策妄阿拉布坦說得那麽好,一旦猜測自己的兒子可能遭了不測,這一位老父親的想法就變了。
可惜,沒等他們收拾好東西,就在這個時候,有策妄阿拉布坦的親衛找了過來。
“大汗請我們過去?”
巴圖溫都蘇的老父親打了個寒顫,都還沒弄明白是怎麽回事,他就癱在了地上,“冤枉啊,背叛大汗的是巴圖溫都蘇那個小畜生,跟我們兩口子,沒一點關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