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要立名,最好的法子就是踩着前人的肩膀往上爬。
前人!
誰是前人?
自然是之前在西北地做欽差的八阿哥和十阿哥。
是以,四阿哥選擇的第一站便是十阿哥和八阿哥當初停留的沙原縣城,隻有在這裏,将八阿哥和十阿哥的所行所爲給徹底完善,根除所有的不足,才能顯示出他皇四子的手段。
然而,等四阿哥的隊伍到了沙原縣城,看到等待城門外接官亭的沙原縣令以及沙原縣的一衆官吏稀稀疏疏地站在那裏,四阿哥就是有那麽絲絲的不悅。
嚴格來講,四阿哥并不是那種喜歡講究排場的人,他更喜歡拿政績說話。他對下面的人,向來是不看對方說什麽,做什麽,而是看對方做成了什麽。
隻看結果不看過程!
這是四阿哥!
但此時此刻,四阿哥瞧着接官亭那稀疏的幾個人,臉色很不悅。他自動地認爲這是因爲沙原縣的百姓并不認可他這位欽差,對于他的到來,并不抱多少的期待。
“不用停了,直接進城!”
四阿哥心裏不爽,自然不會給守在這裏的官吏一點好臉色。
欽差儀仗根本就沒有停下,直接就沖着前方的沙原縣城行去。
臨到城門口,欽差儀仗的鑼鼓響起,以此向沙原縣百姓宣告他這位欽差的到來。
然而,等到依仗進了城裏,四阿哥騎在馬上,看着這明顯冷清寂寥的縣城街道,感覺有些懵。
“蘇培盛,去問問,怎麽回事!”
大街上連個人影都沒有,這讓十阿哥感覺匪夷所思。就算是西北地遭了災,有貪官污吏瞞報,可後來,朝廷發現後,早就進行了赈災的。
蘇培盛連拍了街邊的幾家店鋪,都是沒有人回應。
無奈的他,隻能去找後面跟着的沙原縣官吏,詢問這是怎麽回事。
“蘇公公,這縣城裏,已經沒幾個人了啊!”
“人呢?”
一聽沙原縣令的話,蘇培盛本能地抖了下。一座縣城,居然沒幾個人了,難道說朝廷之前的赈災隻是走了個過場?
“這個,下官不知道啊!”
沙原縣令苦着臉,“就幾天的時間,縣城裏的人走了個七七八八。就算是縣衙的捕快衙差,也是走了許多。”
“你作爲本地父母官,就什麽風聲也沒聽到?”
蘇培盛看這沙原縣令,如看一頭豬。
“蘇公公,這真的不怪下官!”
沙原縣令苦着臉,“下官這幾天去了下面的村鎮,等下官回到縣城,就發現縣城裏的人少了很多。”
“你去村鎮,這縣城裏,是誰在負責?”
蘇培盛沉下臉來,“立刻讓那人來見咱家!”
“蘇公公,下官去村鎮時,讓縣尉看家的。可,等下官回來,那縣尉一家子也都沒影了!”
“……”
聽到這縣令的言語,蘇培盛已經不想再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