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阿哥懊惱地在旁邊坐下,“爺怎麽就沒想到這一點呢?千裏馬啊,爺這麽多年才找到這麽兩匹,現在,全沒了!”
“爺心痛啊!”
十阿哥坐在那裏,捶胸頓足。
兩匹千裏馬,是他之前在京城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爲了弄到這兩匹千裏馬,他可是沒少折騰。
“王爺,不就是兩匹馬嗎?俗話說得好,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都蘭能說啥?隻能這般安慰十阿哥。
十阿哥望了都蘭一眼,不想說話。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你以爲這是一件衣服啊,舊的丢了,随便就能再做一件新的?
這可是千裏馬,一千匹馬裏,都未必能找出這麽一匹。
當然,這也不單單是千裏馬的問題,這是針對托哈的釣魚行動。可結果是,魚沒釣到,反倒是把魚餌給送了出去。
這叫啥?
說得難聽點,這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都蘭瞅着十阿哥在那裏生悶氣,一時半刻間,還真想不到什麽合适的法子來讓十阿哥寬心,畢竟,釣魚失敗,他們的計劃就被徹底打亂了。
“福晉,福晉!”
福嬷嬷就在這種極度壓抑的情況下,興匆匆地創進了營帳。進了營帳的福嬷嬷瞧見十阿哥在那裏生悶氣的樣子,當即給十阿哥行了禮。
“恭喜王爺,恭喜福晉!”
“福嬷嬷,喜從何來?”
都蘭看向福嬷嬷,緩聲發問。
十阿哥則是依舊冷着臉,他正鬧心呢,哪兒來的喜?
“回福晉,王爺的千裏馬,找到了!”
“什麽?!”
聽到福嬷嬷的話,正鬧心的十阿哥一下就跳了起來,“福嬷嬷,到底怎麽回事?爺的千裏馬,從哪兒找回來的?誰找到的?”
“回王爺,之前,福晉讓奴婢去傳了消息,說是誰要是能找回王爺的千裏馬,一匹馬賞銀百兩,兩匹馬就是兩百兩。”
“咱們營地裏不少人就自發地去找馬了!”
“就在剛才,有一家人趕了回來,也帶回來了王爺您的千裏馬,庫多台那邊已經确認了,的确是王爺您的千裏馬!”
“走,随爺去看看!”
十阿哥心中的郁悶散去了大半。
雖然釣魚失敗了,但所幸魚餌還在。如此一來,自己這一次,充其量也就是偷雞不成,至少沒有損失一把米。
“我這算是歪打正着嗎?”
都蘭跟着十阿哥出了營帳,心裏着實有些不知道該是哭還是笑。她讓福嬷嬷散播消息,隻是爲了讓這一次的釣魚碰瓷更像是自然而然發生的。
可現在呢,事情雖然沒有如預期發展,但至少是挽回了一點損失。
“福晉,奴婢扶着您!”
福嬷嬷行到都蘭身邊,伸手扶住了都蘭的胳膊,“這天兒黑得很,你仔細腳下。”
“沒事兒,這不是有火把嗎?”
都蘭微微一笑,覺得福嬷嬷有些太小心了。
“福晉,大意不得啊!”
福嬷嬷一副謹小慎微的樣子,讓都蘭着實有些納悶,自己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瓷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