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阿哥揮揮手,立刻有護衛上前,打開了十阿哥面前的牢門。
大牢裏的劉元在牢門開啓的瞬間,已經從裏面沖了出來,在十阿哥的身前跪了下來。
“劉元,你又在玩什麽把戲呢?”
十阿哥低頭望着跪在他面前的劉元,是真的有些懵啊。曾經在他的面前無比潇灑的人,這會兒卻跟個鼻涕蟲一樣,這期間發生了什麽嗎?
“王爺,犯官知錯了,犯官願意出首……”
“你想要什麽?”
十阿哥好奇地看着劉元,倒要看看主人想要玩什麽把戲。
“犯官隻要一個火盆,隻要一個火盆就行!”
“犯官,犯官不想凍死啊!”
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劉元整個人都在哆嗦。
“來人,準備筆墨紙硯,再送個火盆過來!”
十阿哥依舊是不信劉元想要坦白,但這并不妨礙他滿足他的要求。不管劉元想要玩什麽陰謀詭計,他都接着。
兵來将擋,水來土掩,見招拆招便是。
得了十阿哥的指示,立刻有護衛動起來,直接将他們用來驅散的火盆搬了一個過來。
有了火盆内炭火帶來的熱氣,剛才還渾身顫抖,面色蒼白的劉元終于慢慢變得緩和了起來。
“犯官謝王爺大恩大德!”
劉元給十阿哥磕了三個頭,這才去重新書寫供狀。
十阿哥安排人在這裏盯着後,便轉身走人。
出了大牢,十阿哥讓小順子将看守大牢的護衛喊了兩個過來。
“給爺說說,這劉元被關進牢裏後,都有什麽表現?”
“還有,這期間,是不是有誰來見過他?都别想瞞着爺!”
“王爺,冤枉啊!”
倆護衛一聽十阿哥的話,忙叫起屈來,“王爺,這人剛關進來的時候,很有些傲氣。後來那些衙差被關進來時,他還訓斥了那些人一頓。”
“隻是,奴才發現,這人好像很怕冷!”
“對,對,晚上天兒變冷了,這人就一直在喊要凍死了,要凍死了!”
“奴才挑了一塊快燃盡的木炭丢進牢房,他居然不怕死地用手直接将那滾燙的木炭抱在手裏,就跟瘋了一樣!”
兩個護衛你一言我一語,就把劉元在牢裏的表現說了個清楚明白。
的确是沒有人來見過他,唯一的問題就在于劉元似乎是真的很怕冷。
“行了,回去仔細盯着,有什麽異動,記得迅速來報告!”
十阿哥揮手把護衛給打發了回去,便帶着小順子回轉縣衙後院。
等十阿哥将這劉元的變化告訴都蘭,都蘭先是愣了下,繼而大概有了猜測。
“王爺,能不能查到劉元的往事?”
“這個,嗯,應該沒問題!”
十阿哥當即喊了小順子帶人去審問那個捕頭劉通。
“福晉,你覺得這劉遠又在算計什麽?”
十阿哥還是覺得劉遠是在玩陰謀,單單是怕冷,何至于把人吓成這樣?
“王爺,妾身倒是覺得,這一次,咱們怕是撞上大運了!”
“這劉元,很可能是真的怕冷,就跟有些人怕死一樣,劉遠害怕的就是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