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寫着自供狀的錢懷忠也聽到了外面的吵吵聲,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這位大人,咱們還是趕緊從後門跑吧!”
知曉劉元是怎樣的爲人,錢懷忠隻想趕緊跑路。因爲他很清楚,劉元既然派了人來,那肯定會把一切做成既成事實。
甚至,他可能會幹脆來個殺人滅口,做一局死無對證出來!
“往哪兒跑?”
“又爲什麽要跑?”
蘇圖望了錢懷忠一眼,淡淡開口,“老老實實寫你的自供狀,能不能護住你一家老小的性命,就看你這自供狀是不是有足夠的價值!”
“若是你在上面胡說八道,你全家都要跟着你去死!”
蘇圖冷冷地望着錢懷忠,一點兒不忌憚給對方制造再多一點的壓力。
“是,是,小人一定好好寫!”
錢懷忠忙不疊地回應,再不敢說那先跑的言語。如今的他,已經跟十阿哥上了同一條船,他若是跑,結果必然是無處容身。
……
“開門,開門!”
“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趕緊開門,出來投降吧!”
鋪子外,劉元的心腹屬下大聲吆喝着。
鋪子裏,錢懷忠聽到外面的吆喝聲,忙道:“這位大人,外面來的這人乃是縣尊劉元的心腹,也是劉家的家仆,名叫劉通,身手很是不錯。”
“一般縣尊有什麽重大的事情要做,都會派他出馬。”
“這麽說來,四十大盜的情況,你家縣尊,或者是這個劉通,可能知道一點消息?”
蘇圖聽了錢懷忠的話,頓時來了興趣。
若是能逮到一個知道四十大盜情況的人,對他們的計劃,必然是大有裨益。
“這個,小的是真的不知道啊!”
四十大盜的情況,錢懷忠是真的不清楚。但他差不多也能猜出這四十大盜背後大概是怎麽個情況,隻是這猜測,沒有任何的意義。
“不知道沒關系,說說你知道的!”
蘇圖受十阿哥囑托,負責讓錢懷忠把自供狀寫得圓滿,那麽,他自然要盡全力,榨幹錢懷忠知道的任何一點有用消息。
“大人,小的也隻是聽說過四十大盜。聽說這四十大盜乃是殺官的義賊,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幟,會将那些不幹人事的貪官全都吊死!”
“是嗎?可是,本官聽說,這四十大盜還做過屠滅村鎮的惡行!”
“大人,這都是謠傳!”
“關于四十大盜屠滅村鎮的謠傳,其實隻是一招障眼法。”
錢懷忠小心翼翼地開口,道:“因爲四十大盜殺了柳城縣衙絕大部分的官吏,周圍數縣的縣尊商量了一番,決定以毒攻毒,讓這四十大盜徹底走上絕路。”
“至于那被屠滅的幾個村鎮,其實隻是将村子裏的百姓給牽走了。”
“咱們沙原縣,有一個村子被牽走,村裏的人,都是縣衙負責安置的。雖然不知道人在何方,但肯定還活着!”
“你不是師爺嗎?這種事情,爲什麽你居然都不了解具體的過程?”
蘇圖有些嫌棄地望着錢懷忠,覺得他這位立縣令,實在是有些不夠水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