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隐藏在暗處的毒蛇,随時等着對他們發出緻命的一擊。
也隻有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才會把烈爾脫當做攻略目标。畢竟,烈爾脫是都蘭的陪嫁護衛頭領,在被都蘭針對後,烈爾脫的忠心難免會有所降低。
這是一場賭博,是一場未必會有輸赢的賭博
就如同對弈,不是每一顆落子都能立竿見影地看出效果。
短期内,烈爾脫就是一顆閑子。但是誰也不知道這一顆棋子什麽時候就能發揮出意想不到的效果。
“烈爾脫,接下來的日子,你會過的比較清苦,會遭受許多的白眼。這,可是比死更讓人難以忍受的。你确定自己能承受?”
聞聽都蘭的這番話,烈爾脫一臉的無畏,道:“回福晉,奴才連死都不怕,還有什麽是不能承受的?”
都蘭愣了下,忽然有點兒小郁悶,她似乎把某些事情給想岔了
這時候的人可不是後世的人,他們對忠孝仁義的看重和認可,是她所不能理解的。
“很好,你下去吧!”
都蘭不想再說,揮揮手,就把人給打發了下去
然後都蘭就又喊了十阿哥府的侍衛統領庫多台過來,簡單的說了幾句話,就讓庫多台帶人把烈爾脫給打了四十闆子。
四十闆子打下去,烈爾脫幾乎被打殘了。
還是庫多台念在往日情分上,請了太醫過來,才算是保住了烈爾脫的兩條腿。
但因爲烈爾脫被都蘭厭棄,在十阿哥府的日子注定了不好過。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
足足一個月,十阿哥府閉門謝客。就算是九阿哥過來探視,也吃了閉門羹。
京城龍蛇混雜,各種的事件層出不窮。而大衆又是最善于遺忘的,僅僅一個月的銷聲匿迹,十阿哥就成了隐形人一樣
康熙對十阿哥連番遇襲一案,一直在讓人追查,可是根本就沒啥進展。
施世綸作爲順天府尹,是查案的主力,可同樣是沒什麽大的進展。每每出現一點的進展,線索就會被人給掐斷。
這樣的情況屢次出現,施世綸便明白,他要面對的是怎樣兇殘的一股勢力。
康熙這個時候,也是相當的無奈。他說了要給十阿哥一個交代,可事實上呢,他交代不了。
對手比他想象的要兇殘。
康熙有很多的懷疑對象,可他抓不住一點的線索。沒有線索,沒有證據,自然不可能拿任何人開刀。
康熙很愁。
爲此,康熙最近的脾氣很不好,已經接連發作了幾個官員,雖然都是些小角色。
但朝堂之上的人都明白,最近做事必須謹小慎微,奏折能不上就不上,免得被挑刺。
至于那些被康熙懷疑的勳貴王爺們,更是戰戰兢兢,沒有一點的不規矩,讓康熙想要借題發揮都找不到借口
“一群老狐狸啊!”
乾清宮東暖閣,康熙的書房裏,康熙正一臉憤憤地看着裕親王福全。
“皇兄,你倒是幫我出個主意啊!”
康熙盯着裕親王,希望自己的這位好兄長能給自己提出一點兒有建設性的建言。
“皇上這是在強人所難啊!”
裕親王同樣苦着一張臉,“您都沒有法子,我能有啥法子?”
“皇兄,一人智短,兩人智長,咱們倆合在一起,就算比不得諸葛亮,也不至于差太多吧!”
康熙郁悶地望着裕親王
“沒法子,完全沒一點的線索,巧婦難爲無米之炊啊。”
如果可能,裕親王何嘗不想爲康熙分憂,可問題是,他是真的沒法子,都不知道是什麽人幹的,手裏連個活口都沒有
哦,十阿哥手裏倒是有一批畫像,可問題是,畫像貼了出去,沒有任何人來舉報。賞金倒是提了又提,可丁點兒的作用都沒有
“胤誐養傷這麽久,也快恢複了,到時候,你讓朕怎麽跟他解釋?”
“解釋什麽?需要解釋嗎?”
裕親王可不知道康熙答應了十阿哥卻沒有派出骁騎營的事情。
“皇兄,事情比較複雜,朕一時半刻也說不清楚總之,你得幫朕。”
康熙有點耍無賴了。
而裕親王自然是很了解康熙的,看康熙如此模樣,當即翻了白眼,道:“皇上,要不,您把我給打一頓吧!嗯,就以辦案不利做借口,如此也好跟十阿哥交代。”
可能嗎?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康熙郁悶,裕親王也郁悶。
……
而在十阿哥府,則是另外的一個樣子。
十阿哥的傷終于徹底康複了。
這是相當喜慶的事情,府裏壓抑了一個月的氣氛跟着變得松快了許多。
“開大門!”
身體康複的十阿哥,第一時間讓人開啓了十阿哥府的大門,而這也就意味着,闊别京城各種圈子一月的十阿哥即将出山。
“爺這是想幹嘛呢?”
都蘭的肚子已經略微有些鼓脹,整個人微微有些發福,面容瞧着圓潤了許多。
“自然是告訴那些個牛鬼蛇神,爺回來了!”
十阿哥傲氣地望着都蘭,“爺跟你講,這些日子裏,爺已經盤算好了,等爺出山,就一個字,幹!”
“幹啥?”
都蘭有些暈,不是說好了要低調行事的嗎?
十阿哥舔了舔嘴唇,斬釘截鐵地開口,道:“當然是動一動那些人不想讓爺觸碰的東西。”
“這麽多年,爺就沒吃過這麽大的虧。”
十阿哥兩眼冒火,異常的兇狠,沉聲道:“爺會教他們做人的!”
瘋了!
都蘭懷疑十阿哥是不是在家裏待了一個月,已經快憋瘋了。
“爺是不是應該仔細想想,之前,咱們是爲啥吃虧的。吃一塹長一智啊!”
都蘭挺怕十阿哥這是腦袋昏了頭的沖動之舉。
十阿哥微微笑,道:“福晉,你說,若是爺悶聲不響,那些人會怎麽想?若是爺繼續一如既往的瘋狂,那些人又會怎麽想?”
聽十阿哥如此說,都蘭就松了口氣。
她懂了,十阿哥哪兒是要莽?他分明就是準備玩兒陰的。
不過,都蘭覺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