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郭絡羅氏的一番話,十阿哥眉頭微微皺起,“那麽,以你之見,爺應該如何做呢?”
“王爺,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郭絡羅氏見十阿哥的眉頭皺起,隻道他被自己給說動了,忙又繼續說道,“常言道,解鈴還須系鈴人。”
“此事,是福晉惹出來的,要平息舅母的怒氣,還得福晉出面。”
“王爺,婢妾知道您敬着福晉,想要憑您的本事護着福晉,也知道您現在護得住福晉。”
“隻是,慣子如殺子!”
“王爺,福晉從蒙古來,并不了解京城。很多事情,都是因爲您對福晉護得太周詳,反倒是讓福晉失了分寸。”
郭絡羅氏的一番言語,表現出來的用心可謂至誠。
她說了這麽多,全無半點的私心,都是一心爲了十阿哥的名聲,爲了都蘭這個嫡福晉能夠成長起來,能夠适應京城這圈子。
“是這樣麽?”
十阿哥眉頭皺的更緊,看郭絡羅氏的目光也變得淩厲了許多。
“王爺,福晉如今惹下的都是小麻煩、小禍事,您能護得住。可是,若福晉一直這樣,王爺,您能護到何時?”
郭絡羅氏見十阿哥在深思,連忙趁熱打鐵,加重言語的力度。
嘭!
在郭絡羅氏話音方落的刹那,十阿哥猛然一拍桌面。
砰然巨響中,郭絡羅氏飛快起身,跪在了地上。
“王爺息怒,婢妾知錯了!”
郭絡羅氏跪在地上,連聲認錯。
十阿哥目光幽冷地望着郭絡羅氏,冷聲開口,道:“郭絡羅氏,你倒是好算計啊!”
“一心爲了爺,爲了福晉,爺怎麽不知道你有如此好心?”
“一個兩個的,都把爺當傻子呢!”
“在你們的眼裏,爺就這麽像傻子麽?”
十阿哥的内心是極度憤怒的。
他不是傻子,也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麽莽撞。他隻是習慣了不去動腦子思考,以他的出身,做事情隻要莽過去就成了。
他一直都知道郭絡羅氏的心思,但有些事情,是注定的。
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說的就是郭絡羅氏這樣的女人。
若是郭絡羅氏安分守己,十阿哥并不介意爲她請封側福晉。畢竟,郭絡羅氏爲他生兒育女,也算是勞苦功高。
他不是九哥,後院裏一堆的莺莺燕燕。
十阿哥的性子比較直,比較簡單。
他讨厭勾心鬥角。
朝堂上的勾心鬥角,他是沒得選擇才會參與其中。
離了朝堂,回到家裏,十阿哥想要的是平靜祥和,而不是看着後院裏的女人争來鬥去,你算計我,我算計你。
他爲何對博爾濟吉特氏這般态度,就是因爲博爾濟吉特氏是個簡單的,沒有那麽多的彎彎繞繞。
雖然博爾濟吉特氏惹了不少的事情,但對十阿哥來講,這都不算事兒,因爲他自己也常常惹事。
無心之過惹出的事情,跟處心積慮算計惹出來的事情,是截然不同的。
“郭絡羅氏,看在你爲爺生兒育女的份上,爺饒了你這次。但是,你聽好了,這樣的事情,僅此一次。”
“再有下次,休怪爺不念舊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