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駭然地望着十阿哥，感覺眼前的十阿哥有些陌生。這，不是他認識的十阿哥。
“沒想！”
“傻子才去争！”
十阿哥撇嘴，“我算是看明白了。那個位置，皇阿瑪想給誰，才是誰的。争是争不到的。”
這一點，十阿哥也是在不久前才看明白。
淩普幹的那些事情，背後的受益人，肯定是太子。
十阿哥不信他們的皇阿瑪不清楚，但這件事情最終卻交到了太子的手上去了結。這意味着何等的聖眷？
康熙此舉，分明就是讓太子去把首尾抹平。如此，就算是有人想要借内務府之事找茬兒，也會最終徒勞一場。
“九哥，至于我跟八哥之間，說穿了也沒什麽。不過是，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氣。這輩子，我跟八哥，就這樣了！”
熱臉貼人冷屁股的事情，以前傻沒領會到。
如今既然明白了，再讓他往八阿哥跟前湊，他覺得自己丢不起這人。若是他額娘活着，怕是連他這個兒子都會不承認的。
不争馍馍争口氣！
“……”
九阿哥望着十阿哥，半晌無言。
他實在不知道八阿哥和十阿哥之間到底發生了些什麽，但十阿哥把話說到這份上，九阿哥已經明白，再往後，十阿哥真的不會再跟八阿哥有什麽牽扯。
隻是，他還是有些不甘心。
康莊大道就在眼前，從龍之功，潑天富貴啊！
“十弟，若是，八哥來跟你道歉，你——”
“九哥，你咋還不明白呢？”
十阿哥有些冒火了，“弟弟我跟你掰扯了這麽多，你咋還要在八哥這棵樹上吊着呢？”
“我跟你講真的，你們現在蹦跶的越歡，将來就越慘。”
“咱們的皇阿瑪可是從小就主意正的。他給咱們的，才是咱們的，他不給的，咱們不能搶。誰要是敢搶，結果，九哥你該懂得。”
“該說的，弟弟我都說了，怎麽選，九哥你自己決定！”
十阿哥說完，就準備告辭走人。
他興匆匆來找九阿哥，是想來分享自己的喜悅的。
結果呢，沒得到九阿哥的誇獎，反倒是被九阿哥給批評了。
“十弟，此事，我會慎重考慮。”
九阿哥不好再說什麽。
隻是，讓他就這樣跟八阿哥分道揚镳，總覺得有些不夠義氣。
“好，你考慮！”
十阿哥能說啥？該說的都說了。
不過，準備走人的十阿哥忽然止住腳步，道：“九哥，或者，你可以試着對八哥的某些要求表示一下爲難。慢慢的，可能，你就會發現，八哥就是那麽回事。”
别看十阿哥一直強調自己不是小肚雞腸的人，但他骨子裏是真的小心眼兒。
讓九阿哥疏遠八阿哥，的确是爲了九阿哥更好。
但在另一方面，十阿哥也是想要讓八阿哥爲難。
他要看看，沒了他們兄弟倆在旁幫着，這位盛名在外的八賢王又能折騰出什麽花樣來。
“這個，可以試一試！”
九阿哥見十阿哥盯着自己的眼神那般專注，最終隻好勉強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