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李吉的變化,海大富這不淡定的心頓時穩如泰山,對自家福晉的敬仰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啊。
内務府的管事又如何?
還不是被福晉主子給鎮住了!
“海,海掌櫃!”
李吉聽到海大富說話,打了個激靈,眼睛頓時亮起來,一把抓住海大富的衣角,“海掌櫃,咱們都是老交情了!”
“俗話說得好,買賣不成仁義在!”
“這次的事情,不如,就這樣算了吧!”
“内務府那邊,你知道,我表舅舅可是總管。此事,是我之前考慮不周。你這鋪子是十阿哥府上的,那是皇子阿哥,咱們都是一家人不是!”
“李管事,你說的對!”
海大富點點頭,道:“隻是,這事兒如果我家福晉主子不知道,自然可以就這樣算了。可現在,不是我海大富拿喬,而是,臨來之前,主子交代了一些話。”
海大富呵呵笑着,将都蘭的意思講了出來。
“海掌櫃,這,冤枉啊!”
“那茶商,我怎麽可能認識呢?”
李吉是真慌。
這的确是一個局,他做主設下的局。所謂江南來的茶商,甚至這茶商手裏的茶葉,也都是他從内務府弄出來的。
若是将人交給海大富,落到了那蒙古福晉的手上,自己還有活路嗎?
李吉真個是心慌,惶恐。
這種事情,一旦被揭發出來,别說他表舅舅是内務府總管,就算是他親爹是内務府總管,這條命也得交代了。
“海掌櫃,萬事得以和爲貴啊,你說是不?”
“要是真的把事情鬧大了,最終傷了的,隻能是萬歲爺的臉面,你說是這個理兒不?”
李吉盡可能地組織着語言,想要把這事情給瞞混過去。
可惜,海大富哪兒敢答應李吉?
都蘭之前的态度,他可是親眼見了的。自家這福晉主子是個什麽脾氣,他沒少聽說。這樣的主子,他可沒有膽兒幫李吉開脫。
“李管事,你跟我說這些沒有用啊。”
“這事兒,福晉那邊盯着呢!”
“要麽,您把那茶商交出來,要麽,您到我家福晉主子那裏要銀子去!”
海大富不敢做好人,隻能老老實實地做惡人。
不過,做這種惡人,他的感覺賊爽。
瞧着李吉這爛泥糊不上牆的樣子,海大富這心裏就跟吃了冰塊一樣,透心爽。
李吉癱在那裏,已經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好一會兒,他猛地爬起來,頭也不回地沖出了茶葉鋪子。
他不能等死,他得自救。
而現在,唯一能救他的人,就隻有他的表舅舅,如今的内務府總管,淩普!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啊!”
海大富沒有追上去,隻是慢悠悠地走到茶葉鋪子的門口,看着李吉狼狽地逃走。他并不擔心李吉敢這麽逃出京城,他若是敢逃走,這天下之大,也将沒有他的容身之處。
李吉一路狂奔,直奔内務府。
因爲他的身份,沿途倒是沒人阻攔他,讓他直接到了淩普的跟前。
見了淩普,李吉撲通就跪地上了。
“表舅舅,你要救我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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