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胡轸雖然對董卓忠心不二,而董卓也确實非常信任他,但是他能力有些不足,所以董卓三大精銳大軍的第三支卻不在他的手中。”
“掌控第三支精銳之師的叫做段煨,是武威姑臧人,與前太尉段颎是族兄弟,由于段颎當年攻羌之戰威震西涼,所以董卓有讨好段家之意,所以将最後一支精銳交給了段煨。”
“但是段煨和董卓其他部下的軍隊以嚣張跋扈、軍紀敗壞不同,他爲人低調,手中軍隊軍紀嚴明,現正奉命屯駐于華陰,據說将那裏經營的非常好了。”
“還有一個楊定,與胡轸一樣,都是董卓一手提拔起來的,沒有胡轸會讨人歡心,但是卻比胡轸能力要強一些,雖然董卓不似與胡轸那般親近楊定,但是卻十分器重他。”
“這些人都屬于涼州派系之人,屬于董卓親信中的親信,除了這些之外,還有還有兩大派系,一個是以徐榮爲首的洛陽派系,以及以奉先爲首的并州派系。”
“他們二人就是七大中郎将中的最後兩位,雖然如此,但是徐榮地位卻在奉先之上,徐榮雖然不是董卓嫡系,卻還有些兵權。”
“至于奉先,隻是被董卓利用而已,不僅沒有掌握更多的軍權,反而連許多并州軍都被董卓分到其他将領那裏去了。”
“現在的奉先,雖然位列七大中郎将之一,卻沒有多少兵權,隻是董卓以董卓護衛的身份出現,隻有一些死忠于他的并州軍還跟随他。”
“在這些人之後就是一衆校尉,除了掌管禁軍的董璜以外,有四大校尉是董卓最爲器重的,除了牛輔手下的三大校尉之外,還有一個樊稠,被派到了徐榮軍中。”
“至于我,能憑借實力排在這四人之後,但是說到信任程度,從我開始,包括排在我後面的李蒙、王方等人都是不被信任的那種。”
“當然,還有李肅,他在董卓軍中并沒有什麽實權,但是卻絕對屬于董卓的心腹之人,董卓勢力中基本就是這樣了。”華雄一邊回想一邊說着,生怕漏掉了什麽。
“如此說來,董卓手下倒是人才濟濟了。”張浩苦笑說道。
“主公大可放心,西涼地處邊陲,與羌人雜居,又與匈奴接壤,所以民風彪悍,勇武之人并不少見,但是大多是有勇無謀之人。”郭嘉上前勸慰道。
“沒錯主公,董卓軍中以西涼人爲主,而且董卓的親信都是涼州之人,他們大多像我一樣是粗人一個。”
“有些謀略的,隻有李儒、李肅與賈诩,但是賈诩好像還沒有被董卓注意到,而李肅大多數時間都是不吭聲的,所以董卓身邊能出謀劃策的隻有李儒一人。”華雄也是點點頭說道。
“原來如此,李儒智謀過人,卻是逆來順受之人,隻知爲董卓出謀劃策,卻不知勸谏董卓,真是成也李儒,敗也李儒啊。”張浩笑了笑搖頭說道。
李儒可以說是董卓帳下的首席智囊,或者說是唯一的隻能,那地位相當于諸葛亮在蜀漢的地位一般,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董卓能有如今的地位,可以說有李儒很大的功勞,但是董卓能有之後的下場,也與李儒脫不開關系。
在計謀方面,董卓能依賴的隻有李儒,以李儒的智謀,通過董卓夜宿皇宮等一系列荒唐的行爲,定能算計出董卓的下場,但是卻沒有勸谏阻止董卓。
或許李儒有勸過,但董卓沒有聽而已,但是他絕對沒有強硬勸阻董卓,若是他冒死谏言,以董卓對他的重視,定會聽從,也就不會造成現在的局面。
“成也李儒,敗也李儒?”
“沒錯,董卓隻有這一個謀士,能有如今的成就足以證明李儒的能力,但是他卻親自毒殺漢少帝,可見他對董卓言聽計從。”
“但是作爲謀主,可不止是出謀劃策而已,而是要深謀遠慮,做出任何決定之前都要分析利弊,并且在上司做出錯誤決定的時候加以勸阻。”張浩說着看向了郭嘉,露出一絲笑容。
“主公謬贊了。”郭嘉聽張浩這麽一說,臉色一紅說道。
“奉孝,接下來要怎麽做?”張浩看着郭嘉問道。
“主公,若如公偉所言,那李肅勇武非凡,我們明日便可到關下溺戰,逼迫李肅與我們鬥将。”郭嘉略一思索說道。
“奉孝,若是李肅不出戰呢?”趙雲思索着郭嘉的話說道。
“我想李肅很可能不會迎戰,諸位将軍可做好心理準備,不出戰就派士兵在關下大罵,但是萬不可強攻,那樣造成的損失太大了。”郭嘉點頭說道。
“既然知道李肅不會出戰,我們爲什麽還要去溺戰啊。”趙雲不解的問道。
“做戲。”郭嘉微微一笑說道。
“演戲?”一衆武将紛紛疑惑的看向郭嘉。
“沒錯,演戲,首先就是演給諸侯聯軍看,讓他們以爲我們在盡心攻城,最重要的就是演給董卓看。”
“我們做出一副要全力攻城的樣子,給董卓施加壓力,讓他繼續派兵過來,不然等諸侯大軍一到,憑借李肅這兩三萬人,怕是一觸即潰啊。”郭嘉解釋道。
“虎牢關不是說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嗎?怎會一觸即潰,而且諸侯聯軍也不會齊心合力啊。”趙雲再次發問。
“沒錯,虎牢關作爲洛陽東邊門戶和重要的關隘,南連嵩嶽,北瀕黃河,山嶺交錯,自成天險,确實是易守難攻,但是别忘了現在隻有三萬守軍。”
“另外,諸侯聯軍雖然各懷鬼胎,都想付出最小的代價,獲得最多的利益,等他們知道虎牢關内守軍不多,有沒有将領鎮守,定會發了瘋一樣的攻關,來搶奪戰功。”
“如此一來,雙方此消彼長之下,恐怕關内守軍支撐不住三天,就會被聯軍拿下,若是各路諸侯不計代價的話,一天便可破關。”郭嘉笑着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