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嘛……”盧植撚着胡子沉吟一聲。
“行了子幹兄,這麽大年紀了,在這調笑小輩有意思嗎?”鄭玄看着盧植在那抻着,白了他一眼說道。
“呃……康成,好歹師兄弟一場,你怎麽拆我台呢。”盧植一臉不爽的說道,其實他聽完張浩的那番話之後,就有意加入文學院了,隻是想開個玩笑罷了,卻被鄭玄給拆穿了。
“雖然咱們師兄弟一場,但是你當着我的面欺負我兒子,我豈能讓你。”鄭玄撇嘴說道。
張浩看着這一幕,不禁莞爾一笑,沒想到平日裏不苟言笑的盧植、鄭玄竟也有如此的一面。
如此一來,盧植、鄭玄、蔡邕三人老友相聚,張新則是得到了盧植、陳宮的尊重,陳宮也如願得以入文學院,一頓飯吃下來,氛圍格外的融洽。
張浩就更不用說了,盧植和陳宮能夠留在遼東,又爲自己增添了不少的底蘊,整頓飯都是笑得合不攏嘴的。
陳宮很快便入了學,拜在了張新門下,學習道家的學術,盧植卻沒有加入文學院,而是選擇了軍學院。
軍學院到現在還是郭嘉和荀攸在講兵法,像王越、血刃之流隻能傳授身法,對于行軍布陣并不精通。
可是大戰将起,出去打仗這軍師是一定要帶的,當盧植了解到這一情況之後,毅然加入了軍學院,接替了郭嘉二人的位置。
雖然加入了軍學院教授學生,不過盧植還是一有時間就往文學院跑,張浩的儒道互補的說法,給盧植帶來了很大的沖擊,所以一有時間就想去找張新他們探讨一番。
“主公,什麽事情?”議政廳中,一衆文官武将齊聚,全都好奇的看着坐在首位的張浩。
張浩看着人到齊了,也不說話,将一封書信拿了出來,遞給了身邊的程昱。
“餘嘗聞逆賊起而賢人生,昔諸呂爲亂,平勃奮起;莽逆篡朝,窦融憂心。”
“蓋因其忠臣不發,則社稷難安餘曾讀秦紀,趙高跋扈而李斯附逆,則百二秦關一朝易主,非喪于楚漢,但毀于權奸而已。”
“丞相董卓:嘗自稱忠良之臣,然細數其實,大謬而非;其黃巾之時,兵敗河北,賄賂閹宦,而得免其罪。”
“獲得先帝器重,封涼州刺史、加前将軍、鳌鄉侯。然不思報恩,結托朝貴,遂任顯官,統西州大軍二十萬,常有不臣之心,饕餮放橫,傷化虐民,爲君子所不齒也。”
“方以卓爲諸侯,辄承資跋扈,肆行兇忒,故尚書丁管,英才俊偉,天下知名,直言正色,論不阿谄,身首被枭懸之誅,妻孥受灰滅之咎。自是士林憤痛,民怨彌重。”
“一夫奮臂,舉州同聲,故躬破於徐方,彷徨東裔,蹈據無所。自群兇犯駕,天子勢弱,卓行廢立之忤逆之舉。”
“豺狼野心潛包禍謀,卑侮王室,敗法亂紀,坐領三台,專制朝政,爵賞由心,刑戮在口,所愛光五宗,所惡滅三族。”
“群談者受顯誅,腹議者蒙隐戮,百寮鉗口,道路以目,尚書記朝會,公卿充員品而已。然十月,怨望作詩,殺之有名,叱武士絞死唐後,以鸩酒灌殺少帝。”
“又越騎校尉伍孚,,見卓殘暴,憤恨不平,卓命牽出剖剮之。卓欲迷奪時明,杜絕言路,擅收立殺,不俟報聞。”
“卓特置發丘中郎将摸金校尉,所過隳突,無骸不露,身處三公之位,而行桀虜之态,污國虐民,毒施人鬼,加其細政苛慘。”
“曆觀載籍,暴逆不臣,貪殘酷烈,於卓爲甚。幕府奮長戟百萬,胡騎千群,中黃育獲之士,良弓勁弩之勢。”
“州郡當各整戎馬,陳兵待發,以挽将傾,并匡社稷,以立賢名,於是乎著。如律令。”程昱接過信件,看了一眼之後,朗聲讀了起來。
“諸位怎麽看?”程昱讀完之後,張浩看向衆人問道。
“主公,這就不好辦了。”程昱皺眉說道。
“有什麽不好辦的,直接出兵打就完了。”暴躁的張飛拍案而起說道。
“翼德此言差矣,我們的老對頭不知道怎麽跟董卓拉上關系的,如今已被任命爲樂浪太守,如今正虎視眈眈的盯着我們呢。”程昱看着張飛說道。
“那就先打公孫昭。”
“打樂浪郡和打高句麗可不一樣,高句麗是異族,打就打了,可樂浪與我們同屬大漢,想要攻打一定要師出有名。”程昱再次解釋道。
“仲德先生,這麽說的話,樂浪想打我們不也得師出有名嗎?那我們不就可以不去管他們了?”趙雲眼睛一亮說道。
“非也非也,若是我們出兵,他就可以攻打我們了,到那時我們兵力空虛,很可能就被他們給打下來,最不濟也能逼迫我們從前方撤兵回援。”程昱搖頭說道。
“這麽說,我們豈不是動不了了,隻能被動防守。”一衆武将頓時蔫了下來。
“打是肯定要打,既然檄文發了過來,若是置之不理不出兵,怕是會背上董卓同黨的名聲。”荀攸笑着說道。
“可是這邊的公孫昭怎麽?”
“擴軍。”郭嘉吐出兩個字,并看向了程昱。
“可以,這些年,有大量流民來我們遼東,再加上之前抓來的高句麗百姓,如今大多也都轉化爲遼東百姓,人口基數可以支撐我們擴軍。”程昱點頭說道。
“還能擴軍多少?”張浩問道。
“如今遼東和玄菟兩郡共有百姓兩百萬,而且種植新式作物之後,糧食産量高了很多,若是采取民兵制的話,最高可以征兵二十萬。”
“但是按照主公的意思,我們的軍隊都是完全脫産的職業士兵,不能按照十人出一兵,經過計算,最高二十人出一兵。”
“不過考慮到各方面因素,我建議,最好是三十人出一兵,這樣不會影響到生産力。”程昱想了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