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人力有不逮時,再精銳的士卒也是人,而不是機器,時間長了也架不住敵人一波一波的不斷沖擊。
慢慢的出現了傷亡,随着時間的推移,傷亡數量越來越多,到後來由于減員嚴重,輕騎兵已經無法将弓騎兵保護在中間了。
無奈隻好讓弓騎兵補到空缺處,補到外圍的弓騎兵紛紛放棄了長弓,抽出背後的雙短戟,與敵人戰在了一處。
“主公,士兵們的箭矢快用光了。”太史慈湊到張浩身邊大聲的說着。
“準備撤退,他們應該追不上翼德他們了。”張浩看了看泛出魚肚白的天際說道。
看了一眼那些被留在這片土地上戰死士兵屍體,張浩對身邊的士兵下了撤退的命令,士兵急忙揮舞令旗。
剩下的大軍看到令旗,再次變陣,以張浩爲尖的一個錐形陣再次形成,不過現在他們的戰鬥力和沖進來的時候差了許多。
這些士兵高強度的戰鬥了半宿,又折損了不少士卒,而且高句麗軍隊似乎看出他們要撤退,發動了更加猛烈的進攻,死死的纏住了張浩軍。
張浩帶着大軍奮力沖了幾次,都沒能帶着隊伍沖出去,反而又折損了不少的士兵,就連張浩、趙雲等将領都有些後力不濟了,更别說那些士兵了。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轟隆聲,放眼望去,遠方一條黑線正在迎着朝陽向這邊靠近,不是張飛的虎威營還能是誰。
原來張飛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前來支援的公孫度大軍,公孫度收到童飛的消息之後,留下了各縣的縣兵,集結了所有郡兵。
帶着足足兩萬大軍前來支援,湊巧的是,公孫度出來的時候将虎威營的重甲帶了過來。
張飛遇到公孫度之後,沒有絲毫停留,将高句麗百姓交接之後就帶着虎威營換上重甲,馬不停蹄的來支援張浩了。
此時的虎威營,所有人排成了前後兩行,橫向拉出了老長的一條戰線,猶如一道鋼鐵洪流一樣迅速的沖了過來。
張浩趕緊下令收縮隊伍,虎威營換上重甲之後可不是鬧着玩的,自己這邊的士兵要是沒被敵人殺死,最後被自己人誤傷了那樂子可就大了。
可高句麗的軍隊可不知道來的是什麽人,竟然作死的分出一部分結成了防禦陣型,其餘人繼續攻擊着張浩他們,看來高句麗人是鐵了心想要留下張浩。
虎威營很快便殺到了近前,童飛一馬當先,沖入敵陣,長槍連連揮舞,徑直殺到張浩身邊,護衛在張浩左右。
張飛帶着虎威營由于穿着重甲,落後了童飛一節,童飛已經沖到了張浩的身邊,虎威營才沖到高句麗軍陣前。
當虎威營士兵沖到陣前的時候,高句麗士兵一下子看傻了,他們哪見過這種陣勢,不管是人是馬,統統被厚厚的铠甲包裹着,這還怎麽打?
而虎威營的士兵,連兵器都懶得揮舞,直接縱馬沖了過去,那真是撞着即死碰着即亡,有那倒黴的被戰馬從身上踏過去,直接變成了肉醬。
一名虎威營士兵的裝備就有二三百斤,再加上士兵和戰馬重量,以及戰馬奔跑起來的慣性,哪怕隻是擦個邊,也得落得個骨斷筋折的下場。
前邊的高句麗士兵瞬間被撞飛了一片,後面的士兵見到這種情景,哪還敢上前,嗷嗷怪叫着向後跑去,就連還在圍攻張浩的士兵也不管張浩他們,各自逃跑了。
身邊的高句麗士兵紛紛逃跑,張浩等人的壓力瞬間沒了,但他們還不敢放松,同樣調轉馬頭,随着高句麗大軍斜着向側後方跑去。
虎威營換上重甲之後,由于慣性,隻要發起沖鋒就完全沒辦法停下來,而且穿着厚厚的铠甲付出的代價就是失去了靈活性,就算想控制戰馬轉個彎都異常費盡。
就算是友軍在他們面前,他們也會直接撞上去,不是他們想攻擊友軍,而是他們根本控制不住了。
張浩他們還好,清一色的騎兵,速度比虎威營還快,可那些高句麗軍隊,大多數都是步兵,就算虎威營的速度沒有其他騎兵快,那也比人這兩條腿快得多。
完全就是一面倒的屠殺,那些被追上的高句麗士兵,一個個死的極爲慘烈,就算有一部分幸運的,在馬匹的夾縫中活了下來。
本以爲自己安全了,還沒等喘過一口氣呢,迎面又沖上來了兩萬步軍,原來公孫度的大軍一直跟在虎威營的後面,隻是被虎威營給擋住了。
那些僥幸活下來的高句麗士兵,見到眼前的大軍有心思活泛的,直接扔了兵器,跪地投降了,這樣的還能保住一條命。
有那些腦子一熱,揮舞着兵器沖上來的,直接被亂刀砍死,幾十把刀砍過來,直接就不成人形了。
虎威營追了一段之後就停了下來,差不多殲滅了高句麗一半的大軍,能跑出去的已經不足來時候的一半了。
不是張飛不想再擴大一些戰果,而是重騎兵的限制,續航能力太差了,不止馬匹受不了,穿着那麽重的铠甲,時間長了那些士兵也同樣受不了。
現在就算張飛他們不去追了,那些高句麗士兵也不敢停下來,拼命的向前跑着,恨不得爹媽給自己多生兩條腿。
虎威營的士兵停下之後,紛紛将身上的铠甲和戰馬身上的披甲脫了下來,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穿着氣,此時已經進入了冬季,可那些士兵卻個個被汗水打濕來了衣服。
跟在大軍後面的後勤隊見虎威營戰士脫下了铠甲,迅速沖了上去,幫助他們回收這些铠甲,這裏每一副铠甲的造價都極爲高昂,全軍對這些铠甲都寶貝很。
“主公,您沒事吧。”
“主公,有沒有受傷?”
一衆将領紛紛圍到了張浩的身邊,緊張的問東問西。
“我沒事,升濟兄,帶着大軍繼續追擊,将高句麗的軍隊全都趕到沸水對岸去,将沸水這邊的城池全都占了。”張浩喘息着說道,這一陣高強度的戰鬥屬實把他累的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