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種情形,張浩皺起了眉頭,要麽就是自己推斷錯了,公孫昭根本沒有往這個方向逃竄,要麽就是公孫昭沒有進城,他在醞釀别的陰謀。
“主公,我們現在怎麽辦?”城門前,張飛撓頭問道。
“先把西安平接管了吧,再派探馬探查附近情況,下一步計劃等探查清楚了再說。”張浩說道。
一行人控制迅速控制了西安平,張浩幾人坐在縣令府等待着探子帶消息回來。
“報,大人,馬訾水邊的船隻都被破壞了,其他地方沒有任何異常。”就在幾人焦慮的等待時,一名探子跑了進來彙報到。
“所有船隻嗎?”張浩皺眉問道。
“是的,所有能找到的船隻,就連漁民的小漁船都沒有放過。”探子點頭說道。
“主公,看來他們是逃到了番汗了。”荀攸聽了探子的話起身說道。
“難道他們想要憑借馬訾水與我們劃水對峙?”郭嘉想了想說道。
“可是一條馬訾水又能阻擋的了我們多長時間呢?”荀攸也皺起了眉頭,感覺事情并沒有那麽簡單。
與公孫昭交手了幾次,公孫昭現在不難認識到張浩的實力,光憑一條馬訾水,顯然是阻擋不了張浩的步伐的。
而且通過這幾次的交手,公孫昭也是有點謀略的人,而且他行事異常小心,導緻張浩幾次都沒有将他抓住,他不會自大到以爲一天江水就能阻擋張浩。
馬訾水就是後世的鴨綠江,而西安平就緊靠着馬訾水,過了馬訾水的番汗縣就是遼東郡最遠的一個縣城了,而番汗縣再往下就是樂浪郡的管轄範圍了。
“他會不會想用馬訾水拖住我們一段時間,他好趁這段時間去樂浪聯合力量,好來對付我們。”張浩想了一會說道。
“以他的行事作風,很有可能會這麽做。”荀攸點頭說道。
“主公,我認爲現在應當盡快攻下番汗,如果公孫昭真的去樂浪尋找盟友,番汗在他手上怕是會對我們造成威脅。”郭嘉提議道。
“沒錯,我也認爲應當盡快攻下番汗,現在番汗的防守應該還很薄弱。”荀攸補充了一句。
“吩咐下去,盡快造出小船,我們渡江直取番汗。”張浩看向張飛和太史慈說道。
張飛太史慈領命走了出去,造些渡江的小船并不是什麽難事,隻要砍伐一些樹木,簡單的制作一些木排就行,并不是制造真正的船隻。
不僅是六千軍士在忙碌,張浩還出錢雇傭了一些縣城中的百姓一起制造,隻用了一天時間,就造出了足夠大軍渡河用的木排。
張浩當即帶着大軍直撲番汗,隻在西安平留下了一些士兵,連個将領都沒留,現在張浩身邊領兵将領隻剩下太史慈和張飛了。
還不知道在番汗會遭遇什麽,所以張浩将二人全都帶在了身邊,至于西安平,暫時隻有那些士兵駐守就足夠了。
過了馬訾水,來到番汗城下,張浩再次皺起了眉頭,因爲番汗和自己想象中的情況一點都不一樣,并沒有嚴陣以待,而是和平時一樣,似乎并沒有收到什麽消息。
“你們怎麽看?”張浩看向荀攸和郭嘉問道,此時番汗城門大開,張浩反倒有些猶豫要不要進城了。
“主公懷疑城中有埋伏?”荀攸眨了眨眼睛說道。
“事出反常必有妖。”張浩點頭說道。
“主公,我想我們被公孫昭給耍了。”郭嘉拖着下巴說道。
“奉孝此言何意?”張浩問道,其他人也疑惑的看向郭嘉。
“主公您仔細看,城門處進出的百姓神态自若,沒有一點的緊張或者做作,不像是被人刻意安排的。”郭嘉悠悠的解釋了起來。
張浩仔細的看向城門進出的百姓,果然如郭嘉所說的那樣,不像是士兵僞裝的,也看不出來有什麽異常之處。
“走,進城。”張浩看過之後笑了笑說道。
“主公,還是小心爲妙,我先帶人進城,确認安全之後您再進去。”張飛一把拉住要前進的張浩說道。
随後也不等張浩說話,直接大手一揮帶着自己的人沖向了城門,經過一小段時間的慌亂,整座城池很快就被控制了下來。
确認城内真的沒有埋伏之後,張飛派人通知了張浩等人進城。
“這公孫昭到底跑到哪裏去了呢?”縣令府中,張浩愁眉苦臉的說道。
公孫昭自己本身的勢力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他合縱連橫的能力,總能将各個勢力糾結到一起,形成一股很大的勢力。
而且他還非常善于隐藏自己或者說非常善于保命,幾次交鋒張浩都想置他于死地,可每次都沒有成功。
“主公,那公孫昭會不會被我們打怕了,逃到其他地方去了。”張飛看着張浩說道。
“這種可能非常小。”張浩說道。
“都被打成那樣了,還想與我們作對?”張飛一臉的不解。
“如果升濟說的複姓聯盟真的存在,那公孫昭就不可能會放棄,如果離開遼東,到其他地方他很難東山再起。”
“而他想要以後在這個聯盟中有更多的話語權,得到更多的利益,就必須以遼東爲基礎發展壯大,所以他會跟我們死磕到底。”郭嘉笑了笑解釋道。
“可是如今他蹤迹全無,就像一條隐藏起來的毒蛇一樣潛伏在我們身邊,稍不注意他就會跳出來咬我們一口。”張浩搖頭說道。
“如今我們已經控制了整個遼東,隻要我們小心提防,他也翻不出什麽大浪。”荀攸看着張浩一臉的愁容,寬慰的說道。
“唉,隻有日日作賊,哪有日日防賊的道理啊,動用各種力量,一定要找出公孫昭的蹤迹,就算不能消滅他,也要掌握他的動向,不然我們寝食難安啊。”張浩無奈的說道。
“主公,此人太過善于隐藏了,我們不能被他牽扯到太多的精力,還要以發展自身爲主,加大對遼東的掌控力度。”荀攸說道。
“唉,也隻好如此了。”張浩苦笑一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