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憑大人做主。”張江的連更紅了,羞澀的說道。
“幼忠,你這麽多年在中原各地奔波,就沒相中哪家姑娘?”
“大人,我可是忙的要死。”張溪紅着臉說道。
“哈哈,這些年把你一個人留在中原,辛苦你了。”張浩哈哈一笑說道。
“大人,都是溪無能,武藝不精,不能追随大人左右。”張溪一副失落的樣子。
“哪裏的話,沒有你,我們這些人還在睡大街呢,你可是我們的後盾啊。”張浩拍了拍他的肩膀。
“大人放心,小人萬死不辭。”張溪說道。
“我等萬死不辭。”張江四人也是起身行禮。
“坐下,什麽死不死的,都得給我活着,還得好好活着。”張浩嗔怪的說道。
等到五人坐下,張浩動了動身子,這個時候人們都是跪坐在席子上,時間久了,腿直發麻。
“幼忠,有時間招募一些木匠。”張浩一臉不爽的說道。
張浩就納悶了,當年張骞出使西域的時候,應該見過凳子椅子的,怎麽到現在還沒出現呢,據說班固也去過西域,沒見過椅子嗎?
貌似要等到南北朝、隋唐的時候才出現胡凳胡椅,張浩可等不到那個時候,他決定自己找木匠打造,不就是四條腿一個面嘛。
“大人,需要招多少人,需要做什麽?”張溪問道。
“你不感覺這麽跪坐,時間久會很累嗎,那張紙來。”張浩說道。
接過紙張,張浩在上面畫了一把椅子,一個凳子,雖然不太好看,但還是能看的明白的。
“你看,讓木匠把它做成這麽高,人坐在上面,就會舒服很多。”張浩比劃着說。
“可是大人,坐在這上面怎麽吃飯啊。”張河傻傻的問。
“把這個做的大一些,高一些,我們就可以圍坐一圈喝酒談天了。”張浩又畫了一張方桌說道。
張浩畫的非常簡單,他相信,制作的木匠會把它美化的,還會做出各種各樣的款式。
張溪看着張浩的畫,想了一會,說道:“大人,此物一出,勢必會受到那些世家大族的追捧的。”
一想到能賺錢,張溪眼睛都亮了。
“我不管了,你來負責吧,做好之後,給咱們星火村每個房間都添置上。”
“是,大人,明天我就去準備。”張溪興奮的說道。
“先不急,明天你去找升濟先生,快到正日了,你與他商量一下,給所有人放點錢财,休息幾天,讓佃戶私兵們都回家探親去吧。”張浩說道。
正日,就是春節,一年的開始。
“是,大人。”
兩天之後,公孫度爲這些人每人發了兩貫錢,并給了他們七天時間休息,可以回家探親,所有人都對張浩感恩戴德。
千錢一貫,每人兩貫就是兩千錢,而糧食則是兩百錢一石,一石是一百二十斤左右,兩千錢足以保證一個普通家庭一年不會挨餓,還會有盈餘。
星火村一下子空了大半,還有一半沒有離開,其中有一小部分是家離得遠的,還有更多的是根本沒有家的。
而張浩身邊的人則沒少幾人,隻有張飛,鐵純的家眷安置在了高顯縣城中,公孫度回了郡城,其他人都留了下了。
童淵夫婦不知道拿着張浩的地圖跑哪去了,童飛無處可去。
張江五人沒有家人,張文也是一樣,有個弟弟在挹婁,還有大匠師郭達,也是孤家寡人一個。
至于趙雲和華佗,從來沒聽他們提過家人,而且離得肯定不近,也就沒有回去。
張浩有心去探望一下義父鄭玄一家,不過這一來一回怕是就得一個月,讓張浩打消了這個念頭。
當天晚上,張浩把這些人召集到一起,準備大喝一場。
“子瀚。這是?”童飛看着屋子裏的三張方桌問道,其他人也是好奇的打量着。
這是張溪找木匠趕制出來,爲今天準備的,現在就這三套,别處絕對見不到。
“哈哈,來坐下說。”張浩哈哈一笑,坐在一個凳子上,張江五人也分别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其他人有樣學樣,也各自坐在了凳子上,這是最簡單的四角方桌,每個桌子四周放着四把凳子。
“好舒服。”
“坐在這上面比跪坐感覺好多了。”
“這是什麽名字啊。”
一衆人七嘴八舌的讨論着。
“各位大人,我們坐的這個叫凳子,面前的是桌子,都是咱們大人設計出來的。”張河站起來獻寶一樣說道。
“就你話多,那酒肉去。”張浩假裝生氣的說道。
“好嘞,這就去。”張河笑着應道,叫了張江、張文幾個人出去了。
“子瀚啊,不知這桌凳可否給我做上一套。”華佗搓着手問道。
“當然沒問題,每個人都有,這隻是趕工出來的,之後木匠坊會做出更精緻的,還有椅子,坐着比凳子舒服,桌子也會分書桌飯桌各種各樣。”張浩看着衆人笑着說。
“謝大人。”衆人一聽都有份,紛紛道謝。
“都是些小物件,不足道也。”
這邊說着話,張江張河幾人舉着幾個烤的野味放到了桌子上,還搬來了一個個的酒壇。
“各位,本是想着做些好吃的招待各位,奈何放假的時候我把庖人給放跑了,隻好烤些野味了。”張浩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哈哈,有酒有肉,還有什麽不滿足的。”衆人笑道。
“好,上酒,今日是今年的最後一天,明日便是正日,又是新的一年了,今天我們就一醉方休。”張浩說着,喝光了自己面前的一碗酒。
“一醉方休。”衆人齊齊的舉起了酒碗,一飲而盡。
這一天,每個人都仿佛放下了自己一身的疲憊,以及各種不開心的事情,都和身邊的人盡情的拼着酒。
身邊的拼完有去找别桌的拼,就連趙雲這個平日裏滴酒不沾的人都來找張浩拼酒了。
直到一屋子沒有一個站着的人,這一餐才算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