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
“恩,在這邊還習慣吧。”張浩問道。
張溪這些年一直在打理生意,沒有一直跟在張浩身邊,時間久了,怕他跟其他人之間産生隔閡。
“能夠追随在主人身邊就好。”張溪恭敬的說道。
“放松點,我還能吃了你不成。”張浩調笑着說道。
“主人,小的不敢逾越。”張溪說道,不過臉上還是浮現出一絲笑容。
這些年張江幾人一直跟随在張浩身邊,一起出生入死,隻有他一直在打理生意,沒有機會跟在張浩身邊,自己感覺跟衆人已經有些疏遠了。
“去你的。”張浩笑罵道,一腳踹在張溪的普股上。
張浩雖然在這個時代生活了許多年了,可還是不能習慣這種等級制度,他從來沒有把張江幾人當做是自己的下人,充其量就是給自己打工的。
而且,張浩在這個時代,并沒有親人,除了義父鄭玄一家,師傅童淵一家,張江這幾人是他最親近的人。
“幼忠,吩咐人,在各地大量收購石墨,越多越好。”張浩說道。
“主人,石墨市面上很少,想要大量收購需要付出很多錢财。”張溪擔憂的說道。
張浩有心自己派人開采,可是想要開采需要專人勘探,現在他身邊沒有這樣的人,也沒有精力。
最主要的是,現在天下還在大漢朝廷的掌控之下,不能随意開采,隻好先行采購。
“你手裏的錢财還充足嗎?”
所有錢财都在張溪手裏,張浩從來沒有查過他,隻是用的時候跟張溪要,他也不知道張溪現在的财力。
“平時讓您看看帳您就是不看,自己有多少錢都不知道。”張溪嗫嚅道。
“你說什麽?”張浩問道,他是真沒聽清,可這一問,吓了張溪一跳。
“啊?啊,沒什麽,主人,對于别人來說那是不小的一筆錢,對于咱們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張溪讪笑道。
“哦?你這麽有錢了嗎?”張浩笑道。
“主人,這都是您的,小人隻是替您看着而已。”張溪說道。
這些年雖然張浩從來沒有查過賬,張溪卻從來沒有貪墨過一分,出了正常的花銷,他自己都生活的很是樸素。
“行了,快去辦吧。”張浩揮揮手說道。
“是,主人,小人告退。”張溪說完便轉身欲走。
“等下。”張浩突然叫住張溪。
“還有什麽事,主人。”
“晚些時候,備些酒菜送到我房裏,晚上叫上伯忠他們來我房間。”張浩吩咐道。
“好的,主人。”
張溪走後,張浩望着窗外,陷入了沉思。
這麽多年,張江五人一直兢兢業業的完成着自己命令,自己除了一頓飽飯以外,并沒有給他們太多,是時候補償他們一下了。
這五人都比張浩要大一些,最大的張江已經二十五歲了,張河張湖二十四,張湖略小幾個月,張海張溪都是二十三,張溪略小。
這些年五人一直以奴仆的身份伺候在張浩身邊,如今張浩想讓他們回複自由之身。
天剛見黑,張江五人帶着酒菜來到了張浩的屋子。
“主人。”五人進屋齊齊施禮。
“把酒菜放下,今日我們沒有主仆之分,一醉方休。”張浩笑着說道。
“小人不敢。”五人惶恐的說道。
“找抽呢是吧。”張浩笑罵道。
等到酒菜放好,幾人圍坐在一起,推杯換盞,開始五人還有些不自在,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才放開一點。
“伯忠、仲忠、叔忠、季忠、幼忠,我們相識多久了。”席間,張浩問道。
“從我們打劫主人開始算起,已經九年有餘了,馬上就到第十個年頭了。”張河紅着臉說道,也不知是不好意思而臉紅還是因醉酒而臉紅了。
“十年了”張浩感歎一聲,随後說道:“從今以後,你們不在是我的奴仆。”
“主人,小人願生生世世追随主人。”五人聞言,瞬間醒酒,齊齊跪倒在地。
“起來起來,這麽激動幹嘛。”
“主人,不知我們做錯了什麽,請主人收回成命,讓我們繼續侍奉在主人身邊。”張湖戰戰兢兢的說道。
“坐下坐下,我什麽時候說你們做錯了啊。”張浩好笑的問。
“那主人爲何要驅趕我們。”張河一臉疑惑。
“先坐下,坐下我在說”
“是,主人。”
“你們也跟随我這麽久了,其實我從來沒有把你們當成家仆,你們是我的兄弟。”張浩悠悠的說道。
“跟你們說件秘密,我很小的時候父母就餓死了,是義父收留了我,所以說,我沒有親人,除了義父,師傅他們,你們幾個就是我的家人。”
“主人”五人聽到這話,竟然眼裏泛起了淚花。
“我說你們不在是我的奴仆,是想回複你們的自由之身,不是要驅趕你們,我還有那麽多事情要做呢,你們走了,誰給我幹活啊。”張浩笑着說。
“可是,主人……”
“沒有什麽可是的,幼忠,明日拿出些錢,你們各自去城裏置辦些家産。”
“謝主人”五人下拜說道。
“以後不許叫主人了。”張浩嗔怪的說道。
“是,主……大人。”突然改口,五人還有些不太習慣。
雖然五人不再是張浩的仆從,可是在心裏卻更加尊敬張浩了。
“你們有沒有什麽心儀的姑娘啊,老大不小的,也該成家。”平複了一下心情,張浩笑着問道。
“主人,阿不,大人,我要舉報。”張河跳起來說道。
“哦?什麽情況,我要是滿意的話我重重有賞。”張浩笑着問。
“是大哥,每次我們出去遛馬的時候,他都會悄悄離開我們一會。”張河指着張江笑着說道。
私底下的時候,他們五人都是兄弟相稱的,據說是遇到張浩之前,幾人就結過義的。
張浩看去,隻見張江已經滿臉通紅,頭都低到胸口了。
“大哥,什麽時候的事啊。”張溪也上來調笑道。
“去去去,别聽仲忠亂說。”張江羞澀的說道,那模樣引得衆人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