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很多地方,樹木之間離得太近,馬車無法通行,隻得繞路而過,結果繞來繞去,有好幾次都差點找不到方向。
這時張飛提議把馬車留下,幾人騎馬過去,就省的再繞路了,而其他幾人紛紛表示張飛的看法。
張浩卻斷然拒絕,因爲他知道,越往北越冷,雖如果丢棄掉這些棉衣棉被,早晚還得被凍回來。
“吼~~”正在衆人一籌莫展的時候,一聲獸吼聲傳來,聽着聲音,距離衆人并不遠,馬匹都有些躁動不安。
“鵬舉師兄與翼德,你們留下,子龍随我去看看。”張浩吩咐一聲,帶着趙雲朝聲音來源處跑去。
翻過一個小山頭,一隻老虎赫然出現在距離二人三四百米遠的地方,仔細看去,老虎的前面有個少年。
那少年有十三四歲的樣子,袒胸露臂,隻有一塊布遮蔽下體,似乎是受傷了,跌坐在地上,動彈不得,眼睜睜的看着老虎慢慢走近自己。
“啊~~~”張浩趙雲剛要起身去救那少年,卻聽見一聲怒吼。
順着聲音看去,一少年正舉着弓箭,對着老虎射去,拿着弓箭的少年與老虎前面的少年一樣的裝束,相貌有八九分相似,年紀略大一些,應該是另一少年的哥哥。
“噗嗤”一聲入肉聲,老虎吃痛怒吼一聲,放棄眼前的少年,奔着射箭的少年跑了過來。
弓箭少年見老虎奔自己跑來,臉上竟然露出一絲笑容,然後扔下了自己的弓箭,貌似是想要替弟弟被老虎吃掉吧。
這時,被救的少年發出一聲嘶吼,張浩雖然聽不懂他吼得是什麽,不過卻被這對兄弟之間的感情感動了。
張浩看了老虎一眼,握着手中的冷電銀槍,對着老虎用力抛過去,直直的紮在了老虎的背上。
老虎痛吼一聲,放棄了弓箭少年,轉向張浩。
趙雲則一挺手中的龍膽亮銀槍,沖着老虎沖了過去,待到近前,雙腳用力蹬地,高高躍起,落下時正好落在老虎背上。
趙雲也不停留,抓住冷電銀槍,再次用力一蹬,看也不看的向張浩甩去,随後落在了老虎身後。
張浩同時上前,接住冷電,與趙雲一前一後,把老虎夾在中間,前後夾擊,與老虎戰在一起。
老虎則左撲一下又拍一下,卻一下沒碰到張浩趙雲,反而自己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
張浩瞅準機會,對着老虎下颌刺去。
“嗷”老虎悲吼一聲,倒在血泊之中。
“呼”張浩與趙雲相視一笑,一起長長的呼了口氣。
這時,那異族的兄弟兩人,互相扶持着,走到張浩趙雲面前,“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嘴裏叽裏咕噜的不知道說些什麽,應該是感謝的話吧。
“子龍,你先帶他們倆去元化先生那,讓元化先生爲他倆治療一下,我留下來處理這個大蟲。”張浩一邊扶起兩人一邊說道。
趙雲點了點頭,扶着兩人朝着衆人休息的地方走去。
張浩則留下來,處理這老虎的身體,這可是一般人吃不到的好東西啊。
看着被自己和趙雲打的遍體鱗傷的老虎,張浩弱弱的說了句:“可惜了一張好好的老虎皮了。”
随後開始給老虎扒皮割肉,皮是要不了,肉可不能浪費了,突然張浩看到了老虎身上插着一支箭。
隻是那少年射的,箭頭沒入老虎身體,但對那龐大的身體來說,根本不緻命。
張浩拿出箭矢,卻是一愣,那箭頭是石頭做出來的,這要是鋼鐵做的箭頭,那少年沒準能将這老虎射殺也不一定。
收拾妥當,張浩斬了根樹枝,将肉穿上,扛了回去,路上,邊走邊思考二人的事情。
是了,張浩眼睛一亮,想到了這二人的身份。
挹婁人,古時的肅慎,現在叫挹婁,以打獵和捕魚爲生,應該對森林非常了解,這倆小子能給自己引路呢,張浩露出一抹笑容。
張浩回去的時候,天已經見黑,衆人以生起火堆,等着張浩。
而挹婁兩兄弟已經被華佗包紮好傷口,還穿上了幾人備用的衣服,正新奇的打量着自己身上衣服。
看到張浩回來,兩人顯得很是激動,張浩擺擺手,吩咐張忠幾人把老虎肉做了,一部分是烤來吃的,其餘的則做成熏肉,挂在馬車後面風幹。
衆人帶的幹糧已經吃得差不多了,以後隻好走到哪,就地取材填肚子了。
吃完東西,張浩又拿出自己畫的地圖,拉着兩位挹婁少年來到近前。
張浩指了指地圖上大漢的位置,又指了指自己說道:“這裏,我,我是這個地方的人。”
然後又指了指地圖上代表大興安嶺一帶的一片山的圖形說:“這裏,看這裏,我們走不出了……”
張浩比比劃劃的說了半天,兩人還是一臉迷茫的表情。
再看其他幾人,童飛華佗靜靜看着,沒有絲毫表情,江河湖海四人則是想笑不敢笑,憋得臉都紅了。
最過分的是趙雲張飛二人,趙雲笑的蹲在地上捂着肚子,張飛更是誇張,笑的直在地上打滾。
“你們來。”張浩氣鼓鼓的對着其他說道。
看着張浩的表情,又是引來一陣大笑,臉江河湖海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些人跟張浩認識這麽久,啥時候見過張浩這麽狼狽,之前張浩在衆人眼裏可是無所不能存在。
張浩見狀,一扭頭,不再搭理衆人,暗暗想到,學好一門外語是多麽的至關重要啊。
幾人聽到張浩的話,雖然還在笑,卻也在各自想辦法。
衆人都知道,能不能走出這片森林,全靠這倆少年了,如果不能得到他倆的幫助,張浩這些人不說前進,能不能回去都不一定。
張飛率先走了出來,手舞足蹈的吼了半天,兩位少年依然一臉迷茫的看着他,無奈隻好氣鼓鼓的走旁邊坐下。
接下來是趙雲,他不像張飛那樣大嗓門,依然在地圖上下功夫,指着地圖說了半天,依然敗下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