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二十 死敵

朱由校得到了那些帳目,叫來王體乾爲他解說,朱由校自己很多字都不認識,看不太明白。他有三個很忠心的太監,魏忠賢、王體乾、李永貞。魏忠賢也不識字,但是魏忠賢自從照顧朱由校的起居以來,一直都忠心耿耿,朱由校認爲能用得上。另外兩個太監都是司禮監的,認清楚前途之後,就投奔了朱由校。

王體乾長着一張圓臉,很是和善,一副低眉下眼的樣子,走到朱由校面前便跪倒叩拜。朱由校歪在椅子上,緩緩說道:“案上有幾本帳,你幫我看看。”

“是。”王體乾小心拿起帳目,依言看了起來。朱由校又道:“讀。”

王體乾隻得緊張地挨着讀下去。過了許久,朱由校才說道:“這賬本能說明那些官商勾結謀取暴利麽?”

“回世子殿下,他們相互買賣,記得清清楚楚,完全能斷罪。可這上邊,老是提到一家,用桑這個字代替,不知是哪家,恐怕是暗語。”

“哦?這桑家在裏邊是什麽關系……”朱由校用手帕捂着嘴咳嗽了幾聲,心道就抓了幾個小官,幾個商人,珠子也沒找到,回去在爺爺面前也沒什麽好炫耀的,莫不是還有大魚?

王體乾又翻了許久,說道:“多是做見證,但是算下來……”王體乾拿着一把小算盤噼噼啪啪地算了一會,“這桑家沒有參與買賣,卻淨入八十萬兩。”

“八十萬?”朱由校瞪眼說出三個字,說的太快,牽動喉嚨一癢,又咳起來。王體乾急忙磕頭叫世子注意身子。

朱由校心裏盤算着,這筆銀子要是弄回去,爺爺指不定高興成什麽樣呢。

“快,去給錦衣衛傳信,問那些牢裏的人,桑家是哪家。”

錦衣衛費了許多力,又弄死了兩個人,卻沒人說出來,而且不知什麽時候用什麽辦法将那個交出帳目的商人也給弄死了,這下斷了線索。那些人抱定了死心,一人死了,至少給沒被抓住的親人留條活路。

朱由校想來想去,想起這件事要不是張問透露玄機,還沒人知道能這麽炒作鹽價,便喚魏忠賢去找張問。張問也不在家裏,裏邊的丫鬟叫魏忠賢留下口信,等張問回來再告訴他。

魏忠賢實在想不出什麽有創意的暗語,想着那天朱由校來見張問,拿了一張沒寫字的紅紙,他也依樣畫瓢,留下了一張紅紙,說道:“叫他明天在家裏等着。”

張問拿到紅紙一看,說道:“莫不是世子吧?”

珠簾後面的沈碧瑤道:“張大人還是小心爲上,說不定李如梓的人已經布置在杭州,這是他們投下的誘餌。”

張問想了想,說道:“世子來了杭州,他如何得知的?要不是世子自己來找我,我也一點風聲都沒聽到,沈小姐眼線那麽寬,也不知道是吧?我想設法聯系上世子,告訴他長生珠在李如梓手上,讓李如梓和東廠錦衣衛玩玩。”

正在這裏,突然樓外響起了一聲口哨,然後五六個玄衣女子便奔進門裏,在門口說道:“東家,有敵人攻進來了。”

沈碧瑤一招手:“大人,來!”

張問趕緊跟着沈碧瑤往裏屋跑,路上沈碧瑤手下把燈給弄滅了,周圍一片漆黑,什麽也看不見。然後聽見呼呼兩聲吹氣,邊上一個玄衣女子吹亮了火折子,走在前面。

玄衣女子從腰間拔出一把短刀遞給張問,一行三個人,隻有玄衣女子能打。但張問是見識過張盈的身手,沈碧瑤的手下應該都是高手。

一行人沿着一個樓梯走下樓去,樓上是一間擺放着各種雜物的屋子,走前面的玄衣女子尋到一個瓦缸,将它挪開,推來一塊地闆石,下邊當真有一個秘道。

幫着沈碧瑤和張問下到秘道,玄衣女子把手裏的火折子遞給沈碧瑤,又多拿了一個給張問,“東家,您和張大人先去裏面躲着,确保沒人跟上,再往另一頭走。天亮後聽見暗号再出來。”

“玄月,你也進來!”沈碧瑤命令道。

“東家,我不能讓人發現這裏。”玄月說完把密道口堵上。

“玄月!”

“走吧。你養的姑娘們都是忠義之氏,也都是個中高手。”張問劃亮火折子,回頭看周圍,泛着一層水光的地面,附近還有滴滴答答的滴水聲。

張問走到岔口打量,密道橫貫東西,望不見盡頭。

“這邊。”沈碧瑤領着張問往右邊走,飄搖的火光照着沈碧瑤臉上的面紗透着一股鬼魅之氣。

不知在暗道裏貓着腰走了多久,隻有呼吸聲,涉水聲還有火折子燃燒發出的細微聲響。“大戶人家可真是未雨綢缪,這密道,能是一路通道京師嗎?”

沈碧瑤輕笑,“就這種關頭,還能說笑,大人可真不是凡人。”

“張問。”

沈碧瑤回頭,疑惑地看着張問。

“上面的世界都說不上有章法,到了這地底下,還需要守着陳規嗎?我沒有權,你也沒了“兵”,一起逃命的,就以名諱相稱吧。”

“大人,碧瑤可沒想一直躲在這裏。”

“沈小姐放心,張問也沒那打算。”張問學着沈碧瑤。

突然間,頭頂上一陣轟鳴,腳下都跟着震顫,難不成李家的人已經攻陷山莊,開始挖地三尺了?張問心裏這麽想着,看沈碧瑤的神色似乎也在擔心這些。

“快走!”張問将玄月給的短劍往腰帶上一别,向前面伸出手去,抓着沈碧瑤加快腳步,“你那群玄衣姑娘們以命相拼不是爲了讓你我陷入敵手。”

“小心。”就聽見沈碧瑤一聲喊,張問就被推到密道邊,再一看,剛才自己要踩上的那塊印着紋飾的地磚墜進了陷阱裏。

“這裏有多少陷阱?”

“應付不了太多敵人。”沈碧瑤在石壁上摸索着,找到機關把陷阱複原。

“試過?”

沈碧瑤和張問對視一眼,語氣帶着惆怅,“記得。”

“莫非小姐就是被歹人追進這……”張問沒把話說話,腳步繼續往前,但沒走太遠就被沈碧瑤拉到一旁。

“不是在這裏。”沈碧瑤說完,在洞壁上摸索了一陣,張問在旁舉着火折子照着,忽然一陣悶響,厚重石壁發出咔哒聲,居然移開了,但隻動了幾寸就卡住了。沈碧瑤着急去推但毫無用處。

“我來。我來。”張問趕忙過去頂替,用肩膀卡進縫隙裏,使出渾身氣力去推石壁。肩膀卡進去才發現這石壁門的邊框是鐵鑄的,此刻已是鏽迹斑斑,壓在他肩胛骨上像把鈍刀在砍,他疼得想叫喚,但在沈碧瑤面前怎麽也得咬着牙繼續用力推,門隻動彈了一些些,張問都沒法側身擠進去。

“看來隻有繼續往前跑了。”沈碧瑤洩氣地說。

“等等。等等”張問揉着肩膀,将火折子伸進石壁後照了照,裏面顯然是個屋子。“這裏面有油燈吧?”在地下潮濕的環境裏,火折子隻有靠随身帶的,而油燈則更靠得住。

沈碧瑤顯然明白了張問在想什麽。“有!應該就在邊上。”

張問努力伸長手在密室牆上上下摸索,終于摸到了嵌在壁上的燈盤,卯足勁兒把它掰了下來,遞給沈碧瑤,終于從夾縫裏出來松了松肩膀,蹲下來石壁機關尤其是底下滑道,果然都生鏽了。

“燈油有了,可是能有用嗎?也沒法倒進去。”

“有這個呢。”張問拔出腰間短劍,一笑。然後短劍艱難探進門底輪盤裏,然後往劍身上倒燈油。要換了平日他可沒膽子在逃命時候浪費時間倒騰這些,但以沈碧瑤的深思熟慮,逃命的時候必然是照着她的第一計劃執行更爲穩妥,雖然這機關生鏽沒在她算計之内。而且,萬一李家瘋狗真追了進來,一直直線跑真的不明智。倒了燈油之後,張問用用劍身努力刮了刮機關上的鏽迹。“你再關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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