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駁了面子,裏正婆娘起身走了。
林水心這邊,到了高粱家,看到飯桌子上還有雞肉,“高粱,你殺雞做啥,留着下蛋給包谷。”林水心怪她。
高粱一點不心疼,說這隻老母雞不下蛋光吃食,正好今天這好日子,她給殺了。
林水心知道,高粱是想好好招待自己家人。
加上楊修途買的,兩張飯桌子得并在一起才放下這些菜。
林水心夾了一筷子神仙凍給楊夫人,“娘,你吃這個,我吃溫乎的湯。”
“唉,好。”楊夫人本來擔心這東西太涼,聽林水心這麽說,放了心。
一筷子神仙凍入嘴,楊夫人想起句話,快樂似神仙,“是好吃。”
水心啥都能吃,還吃的香,楊夫人就打心眼裏喜歡神仙凍。
飯後,林水心又叫楊夫人吃野蘋果。
“娘不吃,你吃吧。”楊夫人不舍得吃。
這也就是水心快生了,不然楊夫人得愁山上沒野果子,沒仙人草,林水心咋辦。
“娘,有的是,村裏人摘不到,就楊修途能摘到。”林水心叫楊夫人盡管吃。
楊夫人嘗了口,這野蘋果别看很青,可甘甜有汁水,怪不得老爺在東京都買了那麽多,水心都不喜歡。
“娘,我都想好了,我肚子裏這個就叫神仙。”林水心啃完了一個野蘋果,對楊夫人說。
楊夫人覺着手裏的野蘋果不香了,“你跟修途決定就好。”
“娘,楊修途也說好。”林水心大喇喇說。
團圓對着她爹豎了個大拇指,她爹可真能睜眼說瞎話。
第二天,林二嬸叫高粱領着她上山找仙人草,她和林三嬸來了,這神仙凍,以後就她們做。
昨天,林二嬸已經學會做神仙凍了,就剩下認仙人草。
仙人草還是滿山都是,高粱跟林二嬸說,越往裏走,采的仙人草做出的神仙凍越好。
“好了,高粱,你忙地裏活去吧。”林二嬸還以爲這仙人草很難找呢,原來滿山都是。
高粱叫林二嬸别太往裏走,省得迷路,就回去種地了。林二嬸采了神仙草和野菜,也下了山。
一下山,看到林水心在山腳,林二嬸趕緊過去,“你咋走這麽遠。”
林水心說她每天都走這麽遠,叫林二嬸放心,而且是楊夫人陪着她來的,楊夫人上山摘野果子去了。
“我都忘了,你娘也會功夫呢。”林二嬸把籃子放在一邊,摘野菜陪林水心。
林水心也蹲下幫着摘野菜。
“水心,二嬸一人來就行,你這樣肚子不舒服。”林二嬸看着,林水心這是跟别人反過來了,到要生時候,跟沒事人一樣。
林水心真是沒事,要不是有這個肚子,她有時候都忘了自己快生了。
楊夫人用衣服兜着一堆野蘋果下山,裝到林二嬸的籃子裏,三個人回了家。
林二嬸和林三嬸都是閑不住的,林水心不用她們操心,她們就把門前一塊空地拾掇出來,種上了菜。
日子一天天過去,林水心臨盆的日子就這幾天了。
“水心,你就沒覺着不得勁?”楊夫人擔心地問,水心這也太輕松了。
“娘,我真沒事。”林水心“噌”就起來了,她自己不覺着怎樣,可楊修途和楊夫人他們都提着心。
“水心,你慢着點。”楊夫人剛才的心都差點被吓出來。
“坐下吧。”林二嬸也說林水心。
“坐不了,我要生了。”林水心說完,一個人就往屋裏走,楊修途去扶她。
楊夫人、林二嬸和林三嬸半天都沒回過神來,水心說的是啥,咋還進去了?
“水心是不是說要生了?”林二嬸問林三嬸,問完一拍大腿,水心要生了,她這還愣着呢。
林三嬸也反應過來了,“二嫂,我去找村裏那個穩婆。”
林二嬸叫林三嬸快去,她進去把楊修途趕了出來。
“修途,水心二嬸她們忙啥呢,水心要生了,她們忙啥,要生了!”楊夫人終于轉過彎來了。
天天覺着林水心該生了,這到了眼前,她咋傻了呢。
“娘得準備……”楊夫人轉來轉去,她都想好幾天了,可這時候啥也記不起來。
“穩婆來了。”林三嬸把人送進去又出來了。
“她三嬸,你說這咋說來就來。”楊夫人抓着林三嬸的手,緊張地說。
“沒事的,正是時候。”林三嬸安慰楊夫人。
穩婆不一會就出來,說是生了。
“這麽快?”林三嬸問,她都沒聽到水心喊疼。
“我咋聽着好幾聲哭聲?”楊夫人問。
“老夫人,是一對雙。”穩婆給報喜。她接生這麽多年,也是第一次看到生的這麽快的。
楊修途指指裏面,穩婆說可以進去了。
一聽穩婆這麽說,林三嬸和楊夫人也進去了。
穩婆進去看看有沒有啥要幫忙的,結果幾個人都圍着林水心。
穩婆眨眨眼,不都說大戶人家喜歡兒子嗎?
“水心,兩個呢,這下咱準備的那些東西正好了。”林二嬸高興地對林水心說。
“二嬸,抱來我看看。”林水心一下生了兩個,也沒覺出累。
“看啥,放那行了,兩個就叫大神和小仙。”楊修途這個爹聲音涼涼地說。
“哥,爹不稀罕兩個弟弟。”團圓和太平剛進來,她聽到這話說。
太平有些可憐地看着兩個弟弟,他爹對他們還不如對自己呢,不過他也不心疼弟弟,誰叫他們之前叫娘那麽難受。
大神和小仙從剛出生就是爹不疼,哥不親,不過兩人跟太平不一樣,根本不在乎爹是不是疼他們,天天一睜開眼睛,就是出去玩。
隻要有人領着在村裏玩,林水心這個娘,他們也不想。
兩人的名字跟村裏有關,也離不開這個村,一回東京都,就嚷着要回村,沒法子,林水心一家子就在村裏住。
脂粉鋪子的生意,就交給了妙青他們,每年林祥會來村裏幾趟,跟林水心說鋪子的情況,今天就來了。
有了這兩個兒子,也許是歲數大了,林水心也不想拼事業了。
“娘,玩。”大神拉着林水心左手,小仙拉右手,就把她往外拖。
說起這名字,楊老爺聽見的時候,老大不願意,咋能給兩個孫子起這個名,可都叫上了,他這麽叫,兩個孫子還笑,他不樂意沒用。
林水心叫林祥等會再說,領着兩個兒子出了門,“沒人,都上村學了,娘把你倆也送去?”
林水心是吓唬吓唬,叫兩個兒子跟她回家,結果兩個兒子都說要去。
沒辦法,林水心帶着兩個兒子來了村學。
三個老秀才犯了難,這麽點大的孩子來村學,能教啥,林水心這是叫他們看孩子?
“先生,他們兩個要是不聽話,你們就狠狠打。”林水心說。
“打。”大神和小仙自己就進去坐下了。
沒幾個月,老秀才把大神和小仙送回給林水心。
“先生,不是叫你們盡管打嗎?”林水心說。
“不是……”
“你們下不了手,我打。”林水心撸起袖子,把兩個兒子拉到身邊,簡直是反了天,把先生氣得送他們回來,團圓那時都不這樣啊。
“不是,林姑娘你别打,是你這兩個兒子太聰明,我們沒啥教的了。”老秀才有些汗顔,他們這麽一大把年紀,連兩個孩子都教不了。
“娘,我們比先生厲害。”大神和小仙一人拉着林水心一隻手。
林水心有些轉不過彎來,自己這兩個就知道玩的兒子,這麽厲害?
老秀才叫林水心給兩個兒子找好的先生,别在村裏耽誤了。
對這事最高興的是團圓,看來她還是能供出狀元來,還是兩個。
“真是姐的乖弟弟,拿着。”團圓給大神和小仙一人一塊銀子,可兩人拉着團圓,叫她帶他們出去玩。
林立也來看了兩個外甥,對林水心說:“姐,西燕又要有左相和右相了。”
林水心看着兩個兒子,還都就知道玩,可林立說這個話,“福蛋,你這麽肯定?”
“姐,現在朝廷一片清明,當官沒事。那方長樂一個閨女還當着大理寺卿呢?”林立知道他姐怕啥,可現在不一樣了。
是的,妙青和方長煙的閨女長樂,真的入朝當了官,還是大理寺卿。
林立走後不幾天,給大神和小仙送來了兩位先生,兩人開始在家裏學。
日升日落數幾載,回莊子住的太平回家了,領回來一個閨女,是金钗……
完結感言:一把辛酸淚,滿紙荒唐言,有人看我荒唐到最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