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錢過來看了鼻青臉腫的趙天來兩眼,肯定地說是他。
榆錢是趙天來抓的,林家的信是他放的,他又說不出來那人是誰,就一句男人,信他個鬼,林二叔叫林家男人們使勁打。
“真有人,他會找我的!”趙天來大聲嚷嚷。
嚷完了,看到林家男人不圍着他了,趙天來連滾帶爬就要跑,卻撞在一個人身上,又摔到了地上,擡頭一看,竟然是官差。
官差是林水心去官府找來的。
看林二叔他們氣出的差不多了,林水心就去找了周知縣,把趙天來給林家的那些信,都給了周知縣看,周知縣就叫官差跟着林水心來了。
“官老爺,把林家人都抓起來,他們随便打人。”趙天來把滿臉的傷給官差看。
官差照着他就是兩腳,“等到了官府,給大人看吧。”
趙天來這回半天沒爬起來,被官差拖走了。
“便宜他了,誰把官差找來的?”林二叔還沒打過瘾呢。
“你個死老頭子說啥呢。”林二嬸罵林二叔,是水心說打死趙天來不上算,還得償命,幹脆把他交給官府,找來的官差。
“二叔,是我。”林水心說。
林二叔叫林水心隻當他放了個屁,他就是不解恨。
“水心,在這吃吧,跟修途一起。”林二嬸往屋裏走,要沒有水心和修途,榆錢也不可能這麽快被救回來。
林水心進去幫林二嬸,楊修途就聽林二叔和林三叔說莊稼的收成,雖然是住在東京都,可林二叔和林三叔還是挂着莊稼的收成。
回到楊府,楊夫人就問林水心,林家人不知道是謹蘭幹的吧。
“娘,我說是趙天來把榆錢送到了他親戚家藏起來了。”林水心說。
楊夫人不是爲了幫楊謹蘭瞞着,而是楊謹蘭做的事,叫林家人知道,她真擡不起頭來。
“娘,你今天一個人去見謹蘭,太危險了。”林水心說,她明白楊夫人這心裏,還是沒把謹蘭當成外人。
“唉,我還當她認我這個娘呢,誰知道她連我都關,娘是徹底看清楚她了。”楊夫人說這話時,心都不疼,麻木了。
“這事,别當着你爹說。”楊夫人說,叫楊老爺知道,準又得罵她。
林水心當然知道,說她跟楊修途在林家吃過,拉着楊修途去他們的院子了。
楊夫人心裏說了句阿彌陀佛,幸虧是榆錢沒事,要不然林水心的心裏準得有疙瘩,那她一定要撕了楊謹蘭,呸,她就不配姓楊!
回了院子,林水心迷茫地問楊修途:“我以前覺着謹蘭真是愛慘了梁仁乾,可她這是愛嗎?”
楊修途覺着肯定是愛的,隻是摻雜着權勢,不過這世上,誰的愛又是光對一個人呢,那林水心對他,也摻雜着親情呢。
“楊修途,你是不是在想我對你?”當了這麽多年的枕邊人,楊修途那表情,林水心一看就明白。
“哪能,我還能懷疑你不愛我?”楊修途不承認。
“沒有最好。”林水心沒再問,她給楊修途生了兩個孩子,要是他那麽想自己,那林水心真要……叫他一人睡,還不準找閨女!
“說來,謹蘭也就是生在楊家。”林水心歎了口氣。
楊謹蘭這要是生在官宦人家,真是最好的閨女了。
自己就叫皇上看上了,一步登天成了貴妃,又生了兒子,還可能成爲皇後,兒子也能成太子,不得被家裏供起來?
可惜,她生在楊家。
楊謹蘭自己也是這麽想的,她想當皇後沒錯啊,可家裏沒一人幫她;她想别的辦法,結果家裏人還破壞,就這樣回東夷,顯兒和她怎麽辦?
沒人回答楊謹蘭,梁仁乾的人隻負責将她安全帶回東夷。
回到東夷後,洛瑞就跟梁仁乾說了整件事情。
“看來,楊謹蘭把楊家人對她的情分用沒了。”梁仁乾笑着說。
從上回林水心來叫他出兵,梁仁乾就看出來了,林水心對楊謹蘭隻剩表面親熱。
“西燕怎麽樣?”這個才是梁仁乾給楊謹蘭那麽多人最重要的原因。
“皇上,西燕很好。”洛瑞不想這麽說,可這是事實,西燕比東夷好上一截。
“下去吧。”梁仁乾淡淡地說。
要是燕謹烨當不了好皇上,燕靖卓也不會輕易讓出西燕。
不過,即使楊謹蘭沒學會做豆腐,但梁仁乾還是想讓她做皇後。他真的喜歡顯兒,想叫顯兒當太子。
比起表面純良的大兒子,顯兒身上有一種天生上位者的氣質,唯獨就差在楊謹蘭的出身上,梁仁乾得叫楊謹蘭的身份最尊貴。
楊謹蘭回到了寝宮,抱着顯兒就大哭。
“母後,怎麽了?”顯兒懂事地問,眼神卻是冷冰冰的。
“顯兒,沒人肯幫我們,你父皇隻怕是不會立你當太子了。”楊謹蘭傷心地說。
“母後,你去向父皇請罪,不要提楊家和林水心。”顯兒有跟年齡不相符的心計。
“對,母後這就去。”
楊謹蘭打起精神,來找梁仁乾,說她沒學會做豆腐,沒幫到東夷的百姓,求梁仁乾罰她當普通的嫔妃。
“愛妃哪有罪,愛妃心裏想着百姓,能爲百姓去這一趟西燕,就是功勞。愛妃起來吧。”梁仁乾将楊謹蘭扶起來,楊謹蘭順勢偎在他懷裏。
“皇上。”楊謹蘭柔情蜜意地叫。
梁仁乾目光閃爍,這肯定又是顯兒想出來的,楊謹蘭根本忍不住,半分不提林水心。
看來,得盡快立顯兒爲太子。
半月後,梁仁乾立梁顯爲太子,湯謹蘭成了皇後,而原來的皇後,因爲娘家亂政,被打入了冷宮。
“顯兒,這下再沒人敢欺負咱們了。”湯謹蘭激動地說,她是皇後,梁仁乾也會多翻她牌子的。
她光顧着高興了,沒發現宮裏又進來了新的秀女。
“母後,顯兒不會讓任何人欺負母後的。”顯兒倒是一點也不激動。
林水心也聽楊修途說了這些事,“湯謹蘭?”
楊修途點點頭,是湯謹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