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聽?娘,你以爲我願意這樣?我不這樣,顯兒怎麽辦,我怎麽辦,皇上的那些女人會把我當人?”楊謹蘭苦笑着說。
“當初娘都跟你說了,你自己願意的,現在說這些幹啥?謹蘭,你想怎樣,我不管,可我不準我媳婦幫你。水心你記着,你再幫她,就不是我楊家的媳婦!”楊夫人這話表面是說林水心,可狠狠打了楊謹蘭的臉。
楊謹蘭惡狠狠地說:“娘,你眼裏光有媳婦,沒我這個閨女了!口口聲聲說楊家家規,那西燕的律法還說不能娶下堂婦呢,還不是因爲她林水心改了,怎麽你們對我就這麽絕情。”
楊謹蘭越說越激動,還更委屈,怎麽連娘都對她這麽狠心,一定是林水心撺掇的。
楊謹蘭心裏狠狠罵林水心,嘴上也沒停:“娘,我沒害人,不過是嫁給自己喜歡的男人,有錯嗎?那他就是這麽個身份,我有什麽法子?”
“你沒錯,錯在娘身上,是娘生了你!”楊夫人恨自己。
“謹蘭,我幫不了你,你走吧。”林水心不知道除了這話,自己還能說什麽。
“我走?然後叫娘都聽你的?”這要不是在楊府,楊謹蘭肯定狠狠收拾林水心。
她跟娘說話,哪有林水心插嘴的份?
“趕緊滾!”一個冷冰冰的男聲打斷了三個人的話。
“哥……”楊謹蘭有些怕地叫。
“滾!”楊修途沒二話。
楊謹蘭不甘願地走了,她哥這樣子,真能把她扔出去。
不過,楊謹蘭還有别的法子。她本來想的是,叫她娘心軟,然後娘叫林水心教她,林水心肯定得教,可她娘卻對她這麽狠心。
楊謹蘭走了,楊夫人“嗚嗚”直哭,她養大的閨女,來了就跪,可連一句“娘你怎麽樣”都不問,根本就不把她當娘。
“哭啥,不是早跟你說了嗎,沒楊謹蘭這個人了!”楊老爺粗聲勸楊夫人。
“娘,别哭了,你看到她,也該放心了。”林水心也勸楊夫人。
道理,楊夫人都懂,就是心裏難受,說她想自己待一會。
林水心拉着楊修途走了,楊老爺深深看了眼楊夫人,也離開了。
“楊修途,謹蘭叫我教她做豆腐,我沒教,我覺着她不會就這樣回東夷的。”林水心老老實實地說。
楊修途說了,不叫她見楊謹蘭,她又沒聽。
“我會叫人看着她的。”楊修途真有些生林水心的氣,不過她幸好沒答應楊謹蘭。
楊修途的人跟着楊謹蘭,不過楊謹蘭來西燕,也帶了人,還都是武功高強的,包括梁仁乾的那個貼身侍衛洛瑞。他們來,除了幫楊謹蘭拿到豆腐做法,也是爲了看看西燕到底是什麽樣。
楊修途的人都被處理掉了,楊謹蘭消失了。
“派人好好保護林家人。”楊修途聽福喜說了後說,會做豆腐的除了林水心,就是林家人。
楊謹蘭沒自己去林家,她叫洛瑞去找了趙天來。
洛瑞找到趙天來,跟他說要是事情辦好,就叫他去東夷賣糧,還會給他一千兩。
趙天來同意了,去東夷他就可以從頭再來。
“趙天來,别耍花招。”洛瑞警告他。
“不會的。”趙天來連連說。
……
秋分的兒子失蹤了,林家收到了一封信,叫用豆腐的做法換孩子,林三嬸把林水心叫回了林家。
“水心,要不……”秋分想給出豆腐的做法,銀子再重要,也沒有兒子重要。
兒子在一家酒館當夥計,可到天黑了,還沒回家,林大興去找,掌櫃說他早走了,林二叔在門上發現了這封信。
林水心一下就想到了楊謹蘭身上。
“要不什麽?告訴他,要是他不放榆錢回來呢?”林二嬸也擔心孫子,可媳婦這個“要不”她不同意。
“娘,那咋辦?”秋分聽林二嬸的。
林二嬸也沒啥好辦法。
“二嬸,問問街坊,今天有啥可疑的人在這片出現沒有?”林水心說,要是能找出信是誰放的,就有線索了。
“不用找了,我都問過,沒人見過,不過那人肯定得再來,我已經叫人好好注意着。”楊修途進來就說。
他的人看見有人到了林家門前,可看人沒進去,就沒注意,也沒看見臉。
“二嬸,秋分嫂子,這事就交給楊修途吧。嫂子,要是真能用豆腐的做法換回榆錢,咱就給,啥也沒有榆錢重要。”林水心說。
“水心,我聽你的。”秋分相信有林水心這句話,兒子肯定出不了事。
“我出去看着。”林二叔悶聲說,多一雙眼睛,就能多看到些事情。
“二叔,你别去,要是叫他認出你來,他恐怕會更小心。”林水心怕打草驚蛇。
“聽水心的,你别去了。”林二嬸覺着林水心說得對。
林二叔說他會小心,孫子被綁了,叫他待在家裏,他待不住。
過了幾天,趙天來裝成乞丐到了林家門前,嘴裏喊着給口吃的,放下個東西就走,這回楊修途的人一直跟到了他家裏,等他出去才進去搜,可沒找到人。
“少爺,是趙天來放的信,可沒找到孩子。”福喜對楊修途說。
沒找到孩子?楊修途對楊謹蘭的懷疑越來越深。
楊修途來到林家,信上叫他們三天後,把豆腐的做法寫下來,交給一個貨郎。
“修途,抓住人沒有?”林二叔着急地問楊修途,他也看到那個乞丐了,也看到有人跟上了乞丐。
楊修途說抓住了,但那人的家裏沒有榆錢。
“沒有,那榆錢是不是……”秋分的臉唰一下就白了。
“他興許是把人藏起來了,榆錢不會有事的。”林水心說得肯定,其實心裏也有點怕。她已經聽楊修途說了,是趙天來送的信,可去趙天來家裏沒有找到榆錢。
“對,不會有事的。”秋分也逼着自己相信這話。
“水心,那咱們真把豆腐的做法交給那個貨郎?”林二嬸問。
她還以爲抓住放信的,就可以找到榆錢,可沒找到,榆錢到底在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