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們,我們又沒犯法!”吳家老四嚷嚷,肯定是吳良出賣了他們。
這可真是冤枉了吳良,吳良是被楊修途在後面一腳踢進皇宮的,差點摔了個狗吃屎,一擡頭,面前竟然是林水心的宰相弟弟,林立。
林水心涼涼地說了一句:“好了,已經帶你進宮了。”
“林水心!”吳良知道上當了,他們從頭到尾就被林水心騙了。
“把他抓起來!”林立冷冷地說。
“我可是國舅。”吳良擡出了自己的身份,他爹是吳功名,而吳钰兒是吳功名的閨女,這是事實。
“抓起來。”林立還是這句。國舅?得皇上承認,吳良才是國舅。
接到楊修途的信後,林立就告訴了燕謹烨吳家人在東京都的所作所爲。
一聽說是吳家人,燕謹烨就厭惡,一聽說吳家人做的事,燕謹烨更是深惡痛絕,叫林立直接把他們都抓起來。
“憑啥抓我,我要見太後,我要見皇上!宰相怎麽了,就能抓太後的哥哥了?還有你林水心,你這是叫我往套子裏鑽。”吳良口不擇言起來。
侍衛隻覺着吳良是瘋子,他就真是太後的哥哥,這麽對宰相說話,也是個完。
吳良反正是被抓了,狠狠地瞪着林水心:“林水心,我們吳家到底是跟你有什麽仇,别以爲我不知道,我爹就是因爲你被砍頭的,現在又要害我!”
吳良跟條瘋狗一樣,就咬林水心,明明楊修途就在林水心身邊,可他一點不提楊修途。
“我害你?”林水心覺着這真是天大的笑話,明明是吳良求她帶他進宮的,咋變成了自己害他。
吳良卻還不願意住嘴,一直嚷嚷着:“太後妹妹,哥來看你了,可有人攔着哥不叫進。”
這麽大動靜,有宮女知道了,就告訴了吳钰兒。
吳钰兒是太後了,就不用再跟以前似的跟皇上的嫔妃争寵,吳家人在她心裏就沒用了,聽了宮女的話,淡淡掃了宮女一眼,“哀家沒家人,下去吧。”
她擔驚受怕地當貴妃時,吳家人不管她的死活,她成了太後,他們才進宮,爲的什麽,吳钰兒當然清楚。
不過,吳钰兒就是跟吳家好,也不敢爲吳家人做什麽,因爲燕謹烨跟她并不親近。
這麽大的動靜,太後裝聾作啞,不光林立,侍衛也知道太後是個什麽意思了,直接将吳良帶出了宮,正好跟帶着其他三兄弟的侍衛一起,将吳家四兄弟帶去了大理寺。
等吳良被侍衛帶走後,林立就趕緊問林水心有沒有事。
“姐又不是紙糊的,他那幾句話傷不了姐。倒是你,我看剛才旁邊有些太監宮女的,他那些話影響不到你吧,福蛋?”林水心反過來擔心地問林立。
“姐,是皇上叫我這麽做的。”林立回答。
“那就好,那姐去莊子看一下。”林水心說。
她總覺着有些事情沒看明白,例如剛才吳良咋能嚷嚷那麽長時間,不過林立不說,她也就不問了。
出了宮,林水心身上輕松很多,上了馬車,就跟楊修途開玩笑,“楊修途,你說說吳良咋那麽怕你,他都敢提福蛋,可就是跟看不見你一樣。”
其實不光剛才,自打看到楊修途也在馬車上,吳家四兄弟就連馬車都不敢上,甯肯自己雇一輛。
楊修途的回答是一把把林水心摟在懷裏,别人怕他他不管,隻要林水心不怕他就好了。
“福喜在外面呢。”林水心臉唰就紅了,想叫楊修途放開她,可楊修途越發箍的她緊緊的。
“少夫人,我什麽都沒聽見。”外面福喜喊了一嗓子。
福喜不喊還好,他一喊,林水心就是在楊修途懷裏,也是直挺挺坐着。
“楊修途,快放開,回莊子的。”林水心小聲說。
“回莊子?”楊修途整個人都變冷了。
“楊修途,你是不是有啥心事?”林水心問,從那天楊修途說“我歸你管”,林水心就覺着他不對勁,現在更是不對勁了。
“沒事。”楊修途還是冷冷的,還放開了林水心。
到了莊子,楊修途更是一人下了馬車,就上了山。
“姐,姐夫這是咋了?”梅子小心地問,楊修途渾身都在往外冒冷箭。
連梅子都看出來了,林水心摸着下巴想,想半天也沒想出楊修途是咋了。
“福喜,你家少爺這是咋了?”想不出來,林水心就問福喜,她覺着楊修途肯定是藏了啥心事。
“少夫人,你自己想吧。”福喜在心裏幹着急,可不敢說。
少爺說了,要是他告訴少夫人,就不叫他再跟着了。
福喜這樣,林水心更覺着楊修途不對勁,還跟她有關,可她啥也沒做,更沒叫自己有危險。
“福喜,你就忍心看你家少爺這麽難過?”林水心想從福喜嘴裏套出話,福喜肯定知道是怎麽回事。
福喜駕着馬車走了,這事得少夫人不忍心才行,他不忍心沒用。
“反了天了,還敢不聽我這個少夫人的!”林水心也上來脾氣了。
她到底是做啥了,叫楊修途和福喜都不說,還都對她冷冰冰的,真是氣死個人。
“姐,先進去吧,太平和敬業都不在,這賬我總算不明白,頭都大了。”梅子拖着林水心進門。
等看到賬本,林水心一拍腦門,她總算是知道楊修途冷着臉是爲什麽了,今天是她跟楊修途成親的日子。
每到今天,林水心就會叫楊修途“老公”,可這次她忘的死死的,剛才還叫楊修途放開她,怪不得楊修途那樣。
“梅子,趕緊幫我。”林水心叫梅子幫忙,時間太緊了……
“少爺,咱回去吧,到飯點了,興許少夫人之前就是裝着忘記了,好給你個驚喜。”福喜小心地說,這山上的風有些冷。
楊修途覺着林水心就是忘了,可又想着萬一林水心是想給他個驚喜呢。
林水心忘了他的生日,他不生氣,可忘了今天這日子,楊修途真是一肚子氣。
一推開門……